在这是什么情况?
朝日奈花心中隐约已经得到了真相,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
征哥怎么可能看得到妖怪?!
“怎么不可能?”
赤司征十郎的脸上浮现出了没什么温度的笑容,看得朝日奈花直想哆嗦。
“你都能看到妖怪了,我怎么不能?”
听出了这句话内的深意,朝日奈花愣住了,过了会才想起开口,“征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能看到妖怪的?”
“国三。”赤司征十郎说,“你呢?”
“就这个月初的时候,莫名其妙发了次烧,然后就能看到了。”朝日奈花想也没想就都交代了出来。
赤司征十郎眯起了眼,意味深长的说:“你倒是有能耐了啊。”
——这才几天就开始和妖怪牵小手了,以后是不是还要搂搂抱抱啊?
奴良陆生突然觉得鼻子发痒,要不是及时抬手捂住,差点就一个喷嚏打出来了。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在夸奖自己,朝日奈花在心慌的同时只能乖顺的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安慰自己这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少女,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深呼吸,“若我猜的没错,那个黑白发色的妖怪,也是你认识的没错吧?”
“陆生哥?”朝日奈花下意识喊出了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人的名字,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这就把他给卖了。
奴良陆生无声的叹了口气,解除了隐身状态,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赤司征十郎的关注。
奴良陆生心中了然,对视片刻后他才微笑着开口:“久仰了,赤司征十郎。”
朝日奈花转过身,看向奴良陆生的眼神惊疑不定。
这就要摊牌了?
赤司征十郎的眉头随着他看的时间越来越紧,“奴良陆生?”
会被朝日奈花喊作陆生哥的,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
面对他无比直白的试探,奴良陆生大方的应下了,“没想到赤司君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确定了他是无害的,赤司征十郎便舒展了眉头,语气平淡的说:“听人提起过几次。”
奴良陆生来了兴致,“哦?花酱说的?”
“是美和阿姨。”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花酱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
听到这伤人的事实,奴良陆生嘴角的笑容都要僵硬了。
当了会隐形人的朝日奈花不自在的抬头望天。
今天天气真好啊。
赤司征十郎看了她一眼,继续对奴良陆生说:“也没告诉过我奴良家有妖怪血统。”
他在朝日奈美和那里看到过奴良陆生的照片,绝对不是他现在看到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比较像母亲,而现在的模样几乎和他的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莫非...半妖?
不过眨眼的功夫,赤司征十郎就把真相猜的差不多了。
“啊,关于这个花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奴良陆生恢复了笑容,“我还头疼了好久要怎么告诉花酱,花酱没有因此讨厌远离我真的是太好了呢。”
要不是太丢脸了,朝日奈花真想把真相说出来,让赤司征十郎好好评评理。
“是吗。”
赤司征十郎朝朝日奈花看了一眼,少女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显然她在思考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从来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人,可现在却非常想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以为自己很了解朝日奈花的时候发生这种事,真是让人不悦。
大致弄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赤司征十郎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面灵气的身上。
朝日奈花本来是想糊弄过去的,但一对上赤司征十郎的眼睛,她就立马怂了,低着头快速的把始末说了一遍。
赤司征十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到后来干脆制造起了黑气。
“你确实有能耐了。”赤司征十郎呵呵一笑,“其他人见着都躲着走,你这才接触妖怪几天,居然赶着往上凑,怕死的太晚是不是?”
可不是么。
奴良陆生心道,看来他们还是能有共同语言的。
都是这嫌命长的瓜娃子害得!
到了这会,赤司征十郎也能猜到奴良陆生是来干什么了的。
若是跟来玩的,他只要和朝日奈家说一声,再让右京跟他说一声,不过就是多一个人的事情,以赤司家的底蕴,再来多少都是不怕的,说得难听点,只要他们敢提,他就敢安排。
可奴良陆生非但不在这大部队里,还是以妖怪形态隐匿在一旁的,连他也只是觉得不对劲,只有他主动显形自己才能看到。
而这里还有点差异,因为他看不到的时候其他人看不到,他看得到其他人也看不到,就比如昨晚。
——想起那时这个男人以为没人看得到他,就趁着没人注意那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