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黎粟这会正在何家,准备给从外婆家回来的何春梅一家拍照,何爸何妈正忙着换衣服呢。
难得照一回相片, 还是全家福,一家子都慎重得很。
“你都去市里了啊,早知道我就不去外婆家了。”何春梅知道黎粟独自去了市里后,特别可惜。
可惜完又觉得惊叹,“黎粟你好厉害,我自己一个人,连县里都不大敢去,怕丢了。”
这是实话,何春梅第一次去县里,就差点把自己丢了,街道又多又杂,到处都陌生得很,让人晕头转向。
“你这傻不愣登的,哪能跟小黎比。”何妈妈换好黎粟给做的新衣出来,正好听到何春梅的话,忍不住说她。
不过说归说,何妈妈看何春梅的目光却是包容又宠溺的。
何春梅撅了撅嘴,挽住黎粟的手臂,冲她哼,“那你眼馋也没有用,黎粟可不是你女儿。”
何妈妈瞪她一眼,扯了扯衣摆问黎粟,“怎么样,我这一身还Jing神吗?”
不得不说,黎粟做的衣服衣型是真的好。
人到中年哪有不发福的,尤其是还生了几个孩子,新衣服把rou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显胖,何妈妈满意极了。
“特别Jing神!”黎粟笑着夸。
何家忙忙活活收拾一阵,才都聚到院里来,何爸爸想用去年新建的楼房做背景拍全家福,黎粟自然没有不满足的。
他们在这里拍照,村里的邻居也好奇地在围观。
听说只有在黎粟那里做过衣服的有一次免费拍照的机会,剩下的都要收费,大家立马就把心动给压了下去。
要花钱的呢,看看就好了。
何妈妈是个舍得花钱的,照完全家福后,还请黎粟专门给何春梅的爷爷和nainai拍了双人相和独相,双人到时候压桌玻璃下,独相是为两老百年后做准备的。
作为黎粟现在在村里唯一走得近的朋友,何春梅还得到了一张拍个人相的机会。
拍完何春梅,一卷胶卷,黎粟暂时没有买到冲洗的药水,打算把这一卷送到县里去冲洗。
“黎粟,我能请你帮我拍张照片吗?我,我付钱的!”杨著出来后去地里转了一圈,看到何家热热闹闹地,也过来看了一眼。
见黎粟从何家告辞出来,他忍不住喊住了黎粟。
看到是杨著,黎粟笑起来,“说什么钱不钱的,我还没谢你那天救我呢,我送你一张。”
黎粟低头看了眼,她买的胶卷是三十六张,现在已经拍完了,但一般来讲,装卷技术好的话,拍出四十张也是有可能的。
“这卷已经拍完了,我先给你拍一张,已经是能感光的,如果不能,到时候我再给你补一张。”黎粟笑着道。
正好她们站着的旁边就是了户人家的石阶处,石阶已经很多年了,缝隙里长着青苔和细小的蕨类,旁边就是石头垒起一墙。
景挺干净的,黎粟让杨著站好,退开了一些,调好速度和光圈,对好焦“啪哒”就是一张。
……
照片很快洗了出来,周末魏向南回到家里,家里弟弟妹妹们都在,nainai也在,唯独不见黎粟。
不知道为什么,没看到黎粟,魏向南心里莫名地心慌,他压着情绪,家里家外地转了一圈,又去村里黎粟能去的地方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难道去镇上了?
“哥,你干嘛去?”魏念北跟小伙伴们在院子里拍篮球,看到他哥回来后就没停过,这会推着自行车又要出门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魏向南抿了抿唇,“我去镇上买墨水。”
魏念北注意力在球上,点了点头没去深想,等把球投进篮框才想起来,墨水家里有呀。
蓝墨水和红墨水他小黎姐都买了,就摆在书房的立柜上。
他二哥这是怎么了?
“球,念北接球!”小伙伴在招呼,魏念北的思绪很快又被拉了回来。
多买瓶墨水也没事,反正是要用的。
黎粟去县里取照片了,人自然不在镇上,魏向南去镇上依然跑了一场空,至于用作借口的墨水,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心慌,说不出来的心慌。
魏向南慌到连单车都没法骑,只能推着慢慢往回走,越走情绪就越沮丧,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黎晚春和黎粟的对话。
黎晚春问,“你打算留在魏家?”
黎粟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不!”
当然不!黎粟肯定是走了,她本来就不想留下的,一直都是他在强求。
可是明明他心里早做好了准备,黎粟会偷偷走掉,为什么他现在心里这么难以接受?
黎粟在车上看到推着自行车的魏向南,正好她一路忍着难闻的汽油味忍到快疯,忙跟售票员喊,“师傅停下车,我在这里下。”
这时候的客车,是随喊随停,随上随下的。
只不过司机踩下刹车,客车还是开出去挺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