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羽毛球了,魏宝然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等着自己上位。
“小多,黎粟呢?”魏向南问魏宝然。
魏宝然排不上位只能在一边捡球正郁闷呢,闻言双手叉腰看他,纠正,“是小黎姐!你小,你要叫姐姐的,不能没有礼貌!”
“……”魏向南,“好,小黎姐呢?”
“小黎姐在做衣服。”屈服得太快,魏宝然一点也没有成就感。
魏向南去书房门口一看,黎粟果然在做衣服,那么大一张书桌上,都是她打版用的纸和布料,地上也落了不少。
这次订出去的衣服有点多,上次买的布料已经不够用了,黎粟打算把手头的做完,明天再去趟县里。
见她头也不抬,魏向南没有进去,先去厨房把rou放了,就拿了柴刀上山砍柴火去了。
家里的柴火虽然还有不少,但他明天就得返校,还是多备一些,弟弟妹妹虽然包揽了家里的部分家务,但黎粟也并不是一点活也不干的。
像这种砍柴的活,黎粟应该会自己干。
想到她那片淤青的肩膀,魏向南目光暗了暗。
但愿明天陈叔那边会有确切的消息,不然他就算是去学校,也放心不下家里。
这一上山,魏向南砍到天黑才回来,拖回来两大捆柴。
黎粟忙了一下午,把手头的布料都剪裁好,只等明天开缝纫机缝制了,结果一出门,就见灶屋边,魏向南拖了不少柴火回来。
“你下午砍柴去了?”黎粟问。
魏向南点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黎粟冲他皮笑rou不笑了一下,默默了点了点头,准备进屋。
什么意思?魏向南正准备追问,就看到村里和大爷挑着捆柴往他家这里走,已经到院门口了,“?”
那些柴堆得高高的,和大爷的腰被压得弯弯的,根本没有抬头的余地。
黎粟叹了口气,本来想这事就这么抹过去算了,谁能料到和大爷正给送柴火来呢,她赶紧迎上去,准备帮着把柴火卸下来。
魏向南愣了愣,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你别动,我来。”
把柴火卸下来,和大爷才抬起头来,他正笑呵呵地要说话,就看到旁边魏向南才担回来不久的柴,“小南回来了,这是打了柴了吧……唉,那我背回去吧。”
和大爷是村里的五保户,上无父母下无妻女,村里旁的五保户还有近亲可以照拂一二,他只有两个早不来往的远亲,还不在一个村里。
独自一人过得孤苦伶仃,虽然镇府有给补贴,但也就是够吃口稀的,平时连病都不敢生。
人老了也种不了地,也能平时捡点废品卖,但这时候哪有那么多废品给他捡,黎粟跟他说请他帮忙捡柴时,和大爷别提多高兴了。
这是人家的一番好心,他也不能倚老卖老,这柴他还是留着自个慢慢烧吧。
“别,大爷,这柴您留下。”魏向南忙拦住,然后目光看向黎粟,示意她赶紧说话。
黎粟无奈地看他,谁叫他要去打柴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乌龙事了。
“和大爷,这钱您拿着,我说的请您拾柴,哪有让您再给拖回去的道理,柴这东西不嫌多。”黎粟跟着拦下,把准备好的钱塞到和大爷手里。
不多,才八毛钱。
现在就是这个市场价,劳动力干一天的力工,才五毛钱呢,黎粟完全可以去请村里人帮忙砍,半天就能砍够量了。
和大爷满是皲裂的手接过钱,看看黎粟又看看魏向南,“这怎么好,这怎么好!”
“这是您该拿的,您以后还是半个月给送一次啊。”黎粟笑眯眯的,没去看魏向南的眼神。
送走和大爷,魏向南闷不吭声地收拾自己砍回来的柴,和大爷的柴倒是不需要收拾,虽然都是路上捡的,但老人家折得整整齐齐,大块的也都砍好了。
“生气了?”黎粟看魏向南那表情,就知道他不对劲。
魏向南没说话,背过身把整柴捡出来,准备砍柴,黎粟转到他正面,魏向南看了她一眼,默默转了个方向。
啧啧啧!黎粟才懒得惯他,不理就不理,扭头就要走。
看她要走,魏向南才吭声,“我知道你让和大爷捡柴也是好心,可林溪和念北一学期的学费才多少钱!”
愿意说话就好,黎粟最不喜欢生闷气搞冷战了,让人心烦还伤感情,有什么说开难道不好。
黎粟语气放软,“林溪和念北还小,我总不能让他们上山去砍柴吧,给和大爷的钱是我做衣服挣的钱,不从存折上出。”
他是觉得钱不应该从存折上出吗?他难道还能惦记她做衣服赚的钱?
魏向南脸一下憋得通红,他刚刚是闹别扭,这下是真的生气了,黎粟怎么榜样误解他呢!
“我每周都能回家,砍柴的事我做就行,我没有让你补贴的意思!”
黎粟缩了缩脖子,直觉不好,魏向南这是炸毛了,得好好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