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羞恼得直跺脚,“黎粟你怎么这样!”
黎粟大笑,冲她摆手,“快回去吧,下次你也目送我就行了。”
何春梅嘟了嘟嘴,冲黎粟挥手,这才高兴地往家里跑去。
以前杨姜也从不送她,但跟黎粟完全不一样,那种感觉很微妙,何春梅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跟黎粟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很高兴。
……
黎粟离开后,魏向南就在家里找活干,魏nainai她们回来的时候,他正在院里子劈柴。
“哥哥,哥哥,我每天都陪nainai出去散步,我乖不乖?”魏宝然一看到魏向南,立马一颠一颠跑到魏向南那里去,仰着小脸看他。
魏向南,“……”
他应该说她很乖吗?可这不是应该的吗!
有记忆以来,他好像没有被夸过的经验,所有人都是说小孩子不经夸,每次他取得成绩,得到的更多的是告诫。
譬如,骄傲使人退步,虚心使人进步……
“这是应该好,好习惯要继续保持下去……”魏向南说着,眼见着魏宝然扬起的嘴角慢慢下拉,渐渐变得委屈,他下意识地看向黎粟。
黎粟把魏nainai扶在椅子上坐好,同魏宝然同仇敌忾,“怎么,你是觉得我们小多不孝顺,不乖吗?”
顺便用眼神威胁魏向南,她好不容易才让魏宝然对这事产生责任心和荣誉感,魏向南最好别给她搞砸了!
“孝顺,乖!”魏向南忙点头。
魏宝然这才笑起来,一脸骄傲地道,“我明天还扶nainai出去走一走!nainai,我们明天去胖胖家,好不好?”
“好好好。”魏nainai笑眯眯的,心情很好,问过魏向南提前回来是因为学校搞运动会后,魏nainai去端了针线笸箩来,又慢慢地做起了鞋垫。
魏宝然完成了任务,从黎粟那里又得到一份夸奖后,去书房揣了门小人书,就高高兴兴地跑出去玩了。
“你什么时候问nainai?”黎粟把吃的放到柜子里,转身问跟进来的魏向南。
魏向南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奇怪地问她,“小多为什么不闹你要吃的?”
篮子里放着的酸枣和米糕一点也没有遮掩,如果是以前,魏宝然肯定是撒娇哭闹要先吃到才会罢休。
她是最小的,出生没多久,爸妈就都没了,他们向来会比较惯着她。
更多好文尽在旧时光
“一家人一起吃,难道不是应该的?”黎粟奇怪地反问。
魏宝然当然闹,但黎粟又不是她姐,更不是她妈,乖乖地说想吃,当然会给一些,毕竟是最小的一个。
要是想用哭闹达到目的,免谈。
而且魏宝然已经六岁多了,她跟正常家庭六岁的孩子还不一样,虽然是懵懂不知事,但很会看眼色,也说得通道理。
道理讲明白,她自然不会再闹。
魏向南看了眼黎粟,“你很会教孩子。”
据他所知,黎粟从来没有带过孩子,虽然家里后妈生了弟弟和妹妹,但黎晚春把她护得很好,顶多就是在家做做家务而已。
黎粟看了眼魏向南,才懒得理他的试探,直接转身问他,“你什么时候去问nainai?”
“……”魏向南。
看魏向南一脸吃瘪地离开厨房,黎粟挑了挑眉,个小屁孩,疑心病倒是挺重。
魏nainai现在正在做黎粟的鞋垫,魏向南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就拿着鞋样子看。
“这是给林溪做的?”也就他巴掌大的鞋垫。
魏nainai拿针在头发上拨了两下,“不是,给小黎做的,林溪的还得过两天才能开始做。”
现在家里都靠黎粟打理,不能因为她不是自家的孩子就区别对待。
听到是黎粟的鞋垫,魏向南手好像被火烫了似的,飞快地放下鞋垫,然后耳尖泛起了粉色。
他张了张手,她的脚居然才这么点大?!
“nainai,我爸妈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呀?”魏向南先是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接着又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到。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接下来的就容易多了,“当时说是牛发疯了,可牛为什么突然就发疯了?咱家牛养了那么多年,性格最温驯了。”
他父母是在去山里收红薯的时候出的事,牛发狂,把牛车甩到了山崖底下,牛也自己撞到山壁上撞死了。
父母送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大哥带着他们去医院见了最后一面,父母才闭眼。
想到大哥,魏向南心里就更难受了。
父母的最后一面他们见着了,可大哥别说最后一面了,连遗体都找不回来。
提起早逝的儿子和儿媳,魏nainai怔怔放下了手上的针线,浑浊的眼睛下意识看向山上,老伴和孩子们,都葬在了那里。
如果是旁人问,魏nainai未必会理会,这是她一生最痛的事。
但问的是自己的孙子,魏nainai凝神仔细想了想,但她实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