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的乌甲军,没必要。”
“如果没有必要的利益,他不必沾染军械坊,那密信有问题。”
拓泽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谢家什么根基,根本不需要做这样的事,但那叶勋把事儿说得跟真的一样,如果谢远真的跟叶利合谋,那么此后军械坊的事情就可以推到他身上。
这是官场很常见的路数,但何难破解。
墙倒众人推。
拓泽想到这里,问道:“里面可提及那位苏太宰可接了这诉告?”
“接了,没接的话消息就不会传出来,因为那个叶勋一定会被处理掉。”
“那苏太宰……”
明谨轻按眉心,道:“那个叶勋很会找人,找了一个有能力,且会秉公办理的人,这个案子只有他敢接,也会接。”
拓泽皱眉,“他还是苏慎之的爷爷,是不是也……”
“不会,他是历经两代的老臣,为国鞠躬尽瘁,也从来不贪污枉法,亦不揽权夺势,到了他这个官位跟年纪,不像苏慎之还有些年轻人的激进天真,为了利益可以贸进——其实这个阶段出手就是贸进。”
她都看出谢远打退大荒是多大的功绩,而在这个时候,朝廷为了一个罪臣的私生子控告就去对付谢远,只会给天下人一种谢远功高盖主就要铲除她的意思。
朝廷不会这么笨的,也会让君王的史评抹上重重黑暗的一笔,更会让其他人日后不敢立功,后果会很严重。
除非有足够大也足够铁的罪名,否则朝廷不会贸然出手。
“可是,他跟谢公也有利益冲突的不是么?他们都是阁部的重臣,如果没问题,苏太宰任期到了,便是谢公权力最大,可以问鼎阁部。”
明谨微偏头,道:“我父亲不会成为阁部魁首。”
拓泽惊讶,这是?
“褚谢当年共同打完天下建国有旧约,定下当时的几个权爵世家绝不能有人掌阁部魁首之权,因为世家爵权跟阁部重权只能二选其一,若是兼备,定成祸患,这是为了确保褚氏的天下安定。”
拓泽:“褚氏这一招也厉害,其他家族竟然也同意,不过他是主君,也只能同意。”
明谨表情有些微妙,摇摇头,“不是褚氏定的,是我始祖。”
拓泽错愕。
明谨垂眸,淡淡道:“谢家克制,这恐怕是祖传的规矩。”
谢家规矩特别多,那么多世家,就谢家条条框框无数,而在他看来,他的主上恐怕是唯一将它完全恪守的谢家人。
那谢远呢,他也会恪守吗?
似乎在主上看来,他会坚守这个规矩,所以他不会去摸阁部的魁首位置,否则以苏太宰即将致仕的年纪,
拓泽一时说不出话来,
说完,她看向拓泽,“阁部下一届的魁首应该已经内定,并非我父亲,而是这些年最为拥护王权的余阁老,我父亲已经同意,所以皇后跟翎妃那两边才会怀疑余阁老也跟我父亲有关系,怕他军权跟政权两把抓,权势滔天,为了拉拢他,君上会让我进宫,保不准还得挪个后位,毕竟君上当年势弱,为了稳固扶持他的朝臣,除了苏家,包括往后,乃至那些妃子,十有八九都是那些朝臣家中所出。这是历代君王后宫跟朝堂惯有的伎俩。”
她是用的反推,猜测阁部内定结果,也猜测她的父亲做了让步。
这才有君王跟王后宠妃的连贯反应。
“那这样一来,苏太宰完全可以不接这个案子啊。”
“他不接,阁部名声过不去,清流会抗议,他接了,就能制止其他人胡来,该怎么查就怎么查,目前,苏太宰应该是这样的心态。”
拓泽捕捉到了她面上的犹疑。
“那安排这个叶勋的幕后之人呢?又是什么心态?”
明谨靠着椅背,手指轻点额侧,若有所思,“是啊,苏慎之又是什么心态呢,他畏惧自己的爷爷,又极为了解他的爷爷,明知道他会详查,也一定可以查出真相,到时候还是让我父亲轻松脱身,何必呢。”
“要么他是想借着自己的身份插手其中,做些文章,但以我的判断,只要苏太宰没出问题,他再插手,捏造的后果最后也会被打回来。”
“所以,他是想让他的爷爷出事吗?”
明谨忽然抬起脸,目光锐利。
拓泽倏然心惊。
若是苏太宰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谢远做的,一个叶利,还是一个军械坊前任长官,别说是污蔑的,即便是真的,以谢家跟谢远的权势,最终也不能将他彻底弄死,对于谢远这样的对手,要么不出手,要么就得是雷霆致命,否则后患无穷。
苏慎之绝不是那样的蠢货。
叶勋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杀招是苏太宰。
后者一死,造成的后果才足以让谢家颠覆。
朝廷跟民间的怒火会盖绝整个谢家。
那时候,朝堂才有足够的理由去处置谢远。
“不过这样一来,苏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