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尤其是……
“听说几日前君上知道谢家要嫁女,多问了一句,得知是谢明黛,还赞了一句谢氏出美人……那两位怕是如鲠在喉,巴不得谢明黛成功嫁出,免得赶上下一届选秀。”
看透的人无需串联,但也不会明面上编排宫中之事。
仲帝好美色,但也不算过度,所以朝臣也懒得管。
后宫两位主儿把持后宫权力,既避免王后权力过甚,放纵后族独大,又不能让宠妃越过王后紊乱正统,见没过度,朝臣们也不想干涉,充其量在朝上压制两族之人。
“谢明黛嫁不嫁的,倒也不要紧,重要的是那谢明谨,如今踪迹难料,听说至今未回过都城。”
“都那般了,怎么回啊,怕是那两位也不想让她回,听说武林圭甲山,君上还派了那千机……”
众人私底下议论,但既来参加婚礼,表面功夫过得去,跟庄家人好生恭贺了一番,不过现在新郎已经出发去接新娘了。
谢家,谢明黛正在描红,有嬷嬷想给她开脸,但谢明黛拦下了,朝后者淡淡一笑,“不必。”
“这是规矩。”
“我说了不必。”
嬷嬷吃惊,但见几个丫鬟都目光如电,威势惊人,心中惊惧,只能讪讪顺从。
外面庄帏已经在闯谢家公子们堵着的大门了。
谢之檩面薄,素来不喜欢沾这些热闹,但他还是站在了最前面,挑了庄帏肯定最不擅长的刁难。
“之檩,你这问我打战的事,我可就……可就真一筹莫展了。”
庄帏急红脸,他身边的兄弟们也头疼,他们多少科举功名而出的臣子,要么就是才子,都是文人,哪里懂打战的事。
可他们也纳闷谢之檩这个看着比温柔还秀气的公子哥竟会提这么悍勇的问题。
正为难时,苏慎之来了。
“若是陆战,自以骑兵先行破东南围,梅山地段以水势切西山麓,将敌军引过去,再以步兵……”
苏慎之侃侃而谈,直接破了谢之檩的刁难,从谢明容那,谢之檩已得知此人并非表面那般良善,但过了四年,他已非往日少年人,也学会如那人一般遮掩心事。
“苏大人高才。”谢之檩说到。
苏慎之笑,“我更惊讶阿檩你竟也懂兵武之事,看来是谢公这些年领兵,耳濡目染学会的吧。”
乍一听满是赞誉感慨。
但如今朝廷最避讳的就是谢远文武双全,把持乌甲军不放,如果他的儿子也欲控军,那么……
在场有不少官员,闻言眼底异色。
谢之檩仿佛什么也没听出,面露Yin郁之色,淡淡道:“我已有四年没见过父亲了,怕是只能在梦里耳濡目染了。”
哦,好像是听说谢远视这个儿子为无物。
就在众人闲谈之时,庄帏开始飞快突破其他谢家人的封锁,眼看着就要突入谢家大门。
在外,褚兰艾跟言贞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不过气氛不太好。
言贞:“宗室几都去了谢家宴席,你来这里做什么?”
褚兰艾:“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心虚的时候都反问别人,先下手为强。”
言贞当然知道,以前明谨也这样说过她。
“谢家张扬,动静这么大,我就是来看看而已。”
她跟谢明黛不认识,真的只是来看看。
“嗯,我也总觉得会有动静,所以在外面看看。”
动静?
言贞皱眉。
什么意思?莫非会出事?
“不知道,反正如果安然无恙,我在不在都不要紧,若是有事……“
言贞若有所思,“你对谢明谨倒是很好。”
褚兰艾眉目清远,淡笑了下,“你不如说我对自家人更好。”
言贞沉默。
的确,今天这个场合如果真会出事,那么……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褚兰艾跟谢明谨关系没那么近,她们所处的立场注定的,所以真有问题,谢明谨也不会告诉她。
若是白衣剑雪楼那边,褚兰艾也会避嫌,今日所为,大抵是这个敏锐的女人的一些猜测。
她的话也没错。
左右是守一个万一罢了。
“如此时候,也没见谢远赶回来,可见此人心肠之冷。”
言贞对谢远有无穷的恨意,哪怕当年她言家比苏家幸运得多,死的人没那么多,可她的母亲却因此而重病暴毙……
“但如果谢明谨大婚,他肯定会来。”褚兰艾不否认言贞的判断,
谢家忽然有些躁动,原来有鞭炮声响,庄帏要突围了,众人正要进去。
忽然有人尖叫,“有刺客!!”
众人吃惊,骤见街道围观的百姓中窜出几人来,直冲着庄帏而去。
边上诸多人惊恐慌乱,忙四下逃散,庄帏震惊至极,面对迎来的刀锋,惊惶躲闪,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