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姀轻松一笑,说这些她都知道,让张妈妈放心,她心中有数,不会有危险的。
张妈妈叹了一口气,觉得她是不知外面的人心险恶,岂是她一个弱若女子能够抵抗得了的?
如此一路忧心忡忡的把她们送出门,看着两个小姑娘离开了。
云嘉姀在出了重府的大门的那一刻,犹如踏出虎xue一般,就差欢呼雀跃了,鬼知道她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而青衿也替小姐高兴,虽然昨晚她一直被莫染拉着,不让她进去,可屋子里发出的声响,她太熟悉了。
她就说那位重公子看小姐的眼神不对,伪君子,衣冠禽兽!
……
再说重夜这边,一夜未睡的他,这一个晚上的思绪都很乱,男子向来自律,是个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子。
他自认为这世上,出了枉死的母亲,在无人能够牵动他的心神,可他今日就连处理事务竟都做不下去,静不下心。
他这么多年从未有今日这般焦躁过,从这个女人出现的那天开始,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认不清自己了。
门外守着的莫染跟着主子一样,也一夜未睡,满脸写着疲惫。
宫丞一早赶来,他收到了京里发来的秘折,需要紧急呈给公子。
可人刚到书房门口,就被莫染拦下。
“公子心情不好,一夜未睡,天大的事还是等一会再说吧。”
宫丞不知公子昨夜的事,但他知事情紧急。
“京里传来的急报,一分一秒瞬息万变,怎能等了?”
莫染如何不知这是急报,可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从没见到他这样过,眼下还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想说听话,这是为你好!”
这时书房里却传来重夜的声音,要宫丞进来。
宫丞拿着折子递给了重夜,男子却未急着看,而是淡淡问向也一同跟进来的莫染:“她走了?”
莫染起初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公子说的是云小姐,便道:“云姑娘天刚亮就离开了,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了。”
男子嘴角噙出一丝冷笑,走得这般积极,看来真的是一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
刚来的宫丞听了主仆二人的对话,一头雾水。
什么走不走的,谁走了?
心生还疑,便问向一旁莫染。
莫染小声解释,说是云小姐走了,公子昨晚和云小姐闹了好大的别扭,今儿一早云小姐就搬出府了。
宫丞也是一愣,忙说:“那姑娘不是已经……已经?”
他指着重夜,不是已经成了公子的人?
宫丞有些想不通,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就算闹了别扭,也不至于搬出去啊,于是小声询问。
“还能回来吗?”
莫染昨夜守在云姑娘房门前,净顾着拦那个忠心护住的青衿,不要去打扰公子和云姑娘的好事,虽然他不大知道屋子里发生的事,不过想着公子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受了伤,还伤在了男人最要命的地方……
莫染如今回想起公子那时面色Yin沉的表情,走起路来还有些簸,能让公子都路都变了模样,那力度想来肯定不轻!
那可是男子的命根子啊,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莫染默默的合拢了自己的双腿,实话实说:“怕是有点悬。”
莫染之所以这般猜测,除了是真的得罪了公子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云姑娘的性格很特别,她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别的女子巴不得能依附公子,从而得到更好的生活。
可云姑娘却视他们腰缠万贯的公子如粪土,处处和他拧着来,想来就算是有一日公子松了口,允了她回来,人家云姑娘还不一定答应回来呢!
而他们公子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几日他都品出来了,其实只要云姑娘肯服软,说一些软和的话来哄公子高兴,公子一定会对他有求必应,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
可偏偏她就是个很倔强,不肯低头的姑娘。
“就不回来?可是他们……难道公子不打算负责?”
公子为她解药,同时也拿走了云小姐的初夜,这从理论上来说,云姑娘已经成了公子的人,就算云姑娘执意要走,可公子怎么肯放?
这件事其实也是重夜憋闷了一个晚上不睡觉的原因。
他昨夜一时赌气,又恨自己怎么好似被这女子勾了魂般的没出息,所以是想着眼不见为净,正好她有想走,便如她所愿,让她走了。
可重夜回来又一想,若她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吃亏得是自己?
是他舍身将这女子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那一日一夜辛勤耕种的老黄牛可不是白做的。
她都还不知这件事,就这般不清不楚的让她走了,岂不是自己吃亏?
再说这女子出去之后,无论是被人欺辱,还是日后嫁人,想着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占有,那不都是再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