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认为这世上就是女子都死绝了,他出家做和尚,也不会动心的女子。
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昨夜却出现在他的梦里,撩拨了他的心弦,男子心里有点乱,如此今早也就未出府。
原本小厮来报,说那个梦里的姑娘出府了,重夜也未意,直到暗卫来报,这女子竟从他的院子里□□回家了!
云嘉姀回到自己房间后,结果也是令人失望的,这些抄家的人简直比狗鼻子还要灵,明明都埋在地里面,那么隐秘的地方,竟然把所有的地砖都掀了,把她的小金库给挖了出来。
云嘉姀看着一地被撅得凌乱的地砖,还有床底下那个大坑,有些欲哭无泪,难道把宝贝藏在床底下是大多人的习惯吗?这么容易被发现。
想着那一盒子的珠宝,这么多年值钱的都在这里,少说也能卖个一万两,少女便觉心痛。
就在这时,一堆凌乱的衣服里,一件桃粉色小衣吸引了她的目光。
云嘉姀抽出了那件桃粉色小衣。
小衣触手丝滑,是用极柔软的丝绸做的,上面绣着两束兰花,这小衣的颜色有略微的褪色,一看便是有些年头,再加上主人经常穿带,才会如此。
攥着这小衣,少女不免有些伤怀。
这小衣是云嘉姀十三岁的时候,外祖母亲手给她缝制的。
母亲早逝,外祖母对她格外的疼惜,总想弥补她缺失的母爱,所以一把年纪了,还亲自给她做贴身的衣物。
只可惜在去年,疼爱她的外祖母也离开了人世,这小衣便是外祖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小姑娘攥着手里的小衣,想起烛光下外祖母一针一线为她缝制时的样子,想起她慈祥的笑,小姑娘忍不住眼里沁满了泪花。
“你来这里做什么?”男子冷冰冰的言语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听闻她□□来了云府,重夜找了好几个屋子,最后在这里看到了她的身影。
说好了三日的考察期,这三日她不给他惹任何麻烦,可昨夜才答应得好好的,今日就翻进了这早已被官府封了的云府来,她是诚心不想再他的府上住下去吗?
小姑娘擦了把眼角的泪花,她并不想要被容夜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便故作坚强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云嘉姀几步走出去,对上男子的眼眸,是那般的理直气壮,“有东西落下,我是回来取东西的。”
男子眸子缓缓落在少女手里攥着的桃粉色小衣上,“你□□进来,就是为了取这个?”
云嘉姀这时才意识到她手里还攥着自己的小衣,女子贴身之物,竟被重夜看到,她顿时觉得有些羞窘,便将那只手背在身后。
但也没有否认,反正她也是打算把外祖母给她做的小衣带走的。
男子却冷冰冰说不行,这里已经被查封,所有的东西如今都归公家所有,她没有权利带走这里的任何一样物件,哪怕这东西曾经是你的,但如今也不是了。
男子的话没有半分的情面,云嘉姀想说,你又不是官府,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
可她似乎瞧出了男子铁面无私,要做包青天的决心。
若是她今日执意要把这小衣给带走,惹怒了他,只怕此刻就会把她扫地出门,绝对不会手软。
想着自己两次希望都扑了个空,眼下更是无暇再为自己的住处费脑筋,少女灵机一动,决定来一个偷梁换柱。
于是重夜便见那女子跑去了屏风后面不知鼓捣着什么,出来后她手里原本攥着的桃粉色小衣竟变成了湖蓝色的……
某些人还理直气壮,自有一套理论。
“一件抵一件,我不带走,就置换一下,这总行吧?”
第十一章 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云嘉姀将手里那湖蓝色小衣往衣服堆里一扔,便想要离开,毕竟这里被搜刮得连根毛都不剩,她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可男子冷眸,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云嘉姀原是想要走息事宁人的路线,毕竟眼下还住在人家屋檐下,她也不好太过撕破脸。
可瞧着男子铁面无私,一副眼里容不得半分沙子的模样,云嘉姀真的是忍到了极限。
“重夜!重公子,重义兄。”少女咬牙切齿,连着换了三个称呼,“这件衣服对我很重要,你有必要抓着这件事不妨吗?”
难道他不懂得,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这个道理?
她都已经退让至此,难道他还要这般的为难她?
重夜拦住云嘉姀,到不是因为女子换了那件小衣而不让她走。
反倒是这女人跑到屏风后面,鼓动了半天竟是把自己的贴身衣物给换了,目光落在那件湖蓝色小衣上,想起昨晚旖旎春.梦,小腹便有一股莫名的暖流上涌。
这女子,她难道不知道男女大防,竟这般不懂得避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姑娘见他掐着自己的手腕,全然没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