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暻立马捉住手抬了起来。
“别。”季文暻深呼吸,声音哑的实在不像话。
但司涂已经没有空闲去泛春心了,她此时大脑空白,手指僵成刚刚的形状一动也不敢动。
季文暻以为她被吓到了,将人抱起放在沙发上,亲了亲她的脸,又捏了捏她,说:“让你瞎摸。”
司涂后知后觉看向季文暻,眼中情|欲灼人。
她咽了咽口水,脚尖碰了碰他的,“那我们还继续不。”
季文暻咳了咳,待嗓音润和些,自己也冷静些了,才说:“不了。”
“你早点休息。”
司涂抬手,立马抓住季文暻的手。
都没经过大脑。
抓完然后呢,说不想让他走,要不再继续?
搁以前行,司涂现在被自己的主动吓到,实在没脸说“继续”。
于是在季文暻的注视下,又默默放下手。
当晚,两人谁也没联系谁。
司涂梦里断断续续全是季文暻,和......
*
赛尔美术馆馆长正式交接那天,杨爱文自以为豪地带来一个重要人物作为她刚上任的王牌。
可以为赛尔添光,年少成名的业内优秀人士。
“这位是你们以后的新同事,”杨爱文因为能挖来此人正无比骄傲,语调也跟着上扬,难得有些好心情,“我从东白请过来的,李骆。”
司涂和季文暻自那晚后陷入一个怪圈,季文暻依然平常对她,再往细琢磨,还能看出他好像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正在努力和过去和解。
乍一看像是原谅。
所有因爱而抚平的伤害,都是身藏黑暗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罢了。
爱她么,应该是爱的。
恨她么,司涂不知道。
她正绞尽脑汁在微信上逗着季文暻,听到杨爱文咬重的“东白”愣了一下,再听到“李骆”时,她刷地抬起头。
东白美术馆李骆“人小鬼大”,还没毕业,艺术界就已经流出他的传说。
被徐馆长一眼看中,做了大牛“检票人”的徒弟。功底和看画的眼光一跃东白其他前辈成了东白策展人No.2。
但他还是年轻,再加上性格跳脱,偶尔也有失误,但没到滑铁卢的程度。
要说厉害,还得是“检票人”。
说是检票人,其实都是外界给他师傅的外号,原因是这人业务水平高到别人所不能及,是艺术界的天花板。
东白的建筑风格恢弘大气吧,是这位“检票人”设计的。东白的展出作品多样且次次都是不同凡响的收获吧,也是这位“检票人”的眼光品味独到。
她的职业已经不是在东白作为一个策展人的存在了,而是脚踏艺术界大门,给有天赋却没机会的画家入场券的检票人。
这人从未露面,也不接受任何采访。东白内部对此人更是保护到底,要不是徐馆长在东白名声鹤起时就对外承认馆内有策展高手在,他们还以为“检票人”就是徐馆长本人。
身从东白,每个人身上都有闪光点,不说响当当,但多少知道这号人物。
但只有司涂,赛尔搜遍互联网国外网,也没找到司涂相关的任何报道或者消息。
这也是馆长说出司涂是东白出身后,他们反应不大的原因。他们认为司涂是因为能力不行,没待多久,将东白当个跳板回国进的赛尔。
所有人都这么想,司涂能力有,却入不得东白的眼。
直到李骆亮着双眼看过来,打断杨爱文没说完的介绍,高兴地冲她挥手,“司涂!”
杨爱文的表情像吃了苍蝇,她皱眉,“你认识她?”
杨爱文还不知道司涂在东白呆过的事。
“当然,我就是为她来的。”李骆不留情面地将杨爱文之前的骄傲全部打碎。
他这人,说话向来不客气,身上就有一股傲劲,司涂离开东白,好歹有徐染压着,来了赛尔,杨爱文根本没有资格。
毛宁宁慕了,“司涂你竟然和李骆关系这么好,那我以后向他请教问题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继季总白月光后,所有人目光又一次集中过来。
司涂没去看杨爱文,放下手机,冲李骆招了招手,李骆立马收起锋芒,颠颠过来。
众人惊。
李骆啊,这可是李骆啊!
脾气臭起来都能和徐馆长站桌上吵的人,怎么到司涂面前就突变nai狗了?
他们也没听说李骆在东白有关系匪浅的一号人物啊。
“你怎么来这了?”司涂转了转身,不让别人看到她的口型,“徐染要气死了吧。”
李骆笑,“来找你啊,我交辞职信她不干,就放我长假过来玩玩。”
听听,国内顶尖美术殿堂被他说成度假放松的地方,要让他们知道,得气死。
“不过我认识你,他们怎么这么震惊啊?他们不知道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