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但司涂却盯着那条澄清,干坐了一下午。
西装外套被她送去干洗后一直挂在身后,直到又出了褶,她也没有还给季文暻。
洗衣服,还衣服,那就又要见面了。
司涂不知道季文暻是不是这个想法,但她总是忍不住这么想。
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他季文暻总不会缺这么一件西装外套。
两天后,外套没还,人却来了。
司涂看着馆长狗腿似的领着赛傲雪和季文暻进来,叫她:“司涂啊,你和大小姐熟,你带他们去看看画展吧。”
画展有专门讲解的人,司涂拿起毛宁宁的大衣盖住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挡住了赛傲雪的目光。
“我很忙。”
“能忙到哪去,”馆长走过来,冲她挤眼睛,又招来一旁的毛宁宁,“你帮司涂先干着。”
司涂抬头看他,坚定道:“不去。”
“你!”碍于季文暻在,也不知道他俩到底什么关系,馆长只能瞪眼睛。
“不过去也行。”司涂眼一转,改口。
“有个条件。”
馆长更气了:“你还有条件?”
“不然锅是白背的?”司涂看他,馆长想起这事,低声问,“你要干嘛?”
“当然是还我清白了。”
馆长茫然,“可网上那帮人我又不知道......你的意思是咱们馆里也有......”
司涂站起身,拍拍他的肩。
走到赛傲雪面前,挡住她看向自己椅子的视线,“走吧,不是要看画?”
司涂转身,和季文暻对视了一眼。
“这片是章石松老师的画展区,你们看完出来叫我,我再带你们去下一片,专业讲解我不会,你们想听也可以雇个人过来。”
司涂指了指身后,“或者蹭听也行。”
赛傲雪靠近她,司涂后退一步。
“司涂,有空回家看看吧,爸挺想你的,他要我劝你回家。”
赛傲雪说的情真意切,好像她真的就是体贴父亲容忍娇纵妹妹的懂事姐姐。
司涂笑了。
手肘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歪头看赛傲雪表演。
“我回去了,你还怎么当大小姐?”她声调淡薄,却让赛傲雪陡然变了脸色。
身世对赛傲雪来说是一生都抹不去的伤痛。
赛文强婚后,因为犯了业务上的错,被惩罚下调到其他三线城市磨炼。
本来是做做样子,三个月后再回来。却没想把那的一个小姑娘搞大了肚子。
赛文强瞒的好,那女人只是他的上不得台面的过去,他不可能让她闹到跟前,连名字都告诉她假的。
直到司涂14岁生日宴上,赛文强带回来个女孩,说是好友留下的遗孤,问司涂,想不想要个姐姐。
司涂笑着说好,还带她进了季文暻的圈子。侯野他们不爱和她玩,司涂就闹脾气。
司涂努力想抚平她失去双亲的痛苦,却没想她只是来和她争爸爸的。
“司涂,你别这样好不好,”赛傲雪看起来很痛苦,“我们怎么说也是姐妹,大小姐你想当你就当好了,我不介意,但我们能不能不要吵架,爸爸会伤心的。”
听起来像是她把大小姐施舍给司涂一样。
司涂轻蔑一笑,懒得与她争辩,转头看向别处。
赛傲雪像不见棺材不落泪,还要说什么,季文暻叫住她,“行了。”
语调冰冷
赛傲雪一怔,不解地看向他。
季文暻一副看腻了,捏了捏眉心,“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一出?”
赛傲雪大惊失色,伤心道:“暻哥......”
季文暻从来不是善人,他笑不代表脾气好,几次三番的试探利用,已经让他没了耐心。
此刻对着赛傲雪,连伪装都懒得装。
他看着赛傲雪,一句话砸的她愣怔,“有些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真的没必要。”
这才是季文暻。
司涂托着下巴,看他露出真面目,看他不耐的皱眉,竟觉得无比熟悉亲切。
季文暻走前看了司涂一眼,“还有事,先走了。”
赛傲雪仓惶地跟在身后。
馆长听说他们要走,连忙带着工作人员出来欢送。
司涂被拽着站在最中间,眉眼的轻快在看到赛傲雪坐进副驾驶后凝固。
视线从后视镜上紧抿住唇的人身上收回,季文暻脚踩油门,车子轰的一声蹿了出去,吓得赛傲雪立马抓住车顶的扶手不敢动。
季文暻是真的有事,开口的话像冻碎的冰碴,警告意味十足。
“Evan,你越界了。”
“抱歉暻哥,我太着急了,一时糊涂才坐了副驾。”
“要不,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也可以的。”
赛傲雪声音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