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
“你黑白不分!”
“你浑水摸鱼!”
“你,你!”
“吃鱼吧你。”沈延远将挑去刺的鱼送进顾卿柔的碗中,嘴上是不耐烦地模样,心却细的很。
沈惊晚与谢彦辞坐在饭桌上, 眼神就就光注意这两个活宝闹了。
卫国公挥挥手,“你们两个不如搬出去住, 好给我们清静,日日的只听见你们吵吵闹闹了,晚儿和彦辞回来住些日子, 陪陪你母亲说说话,叫你阿兄出去住。”
顾卿柔与沈延远才止了打闹,两个人各吃各的,谁也不理谁, 倒是像极了刚认识那会儿。
只是而今,虽说是闹的,眼睛里确实溢出来的爱。
沈惊晚掩唇偷笑,忽然想起当年沈延远与她说的:“便是城西那头的母夜叉,也比同他交往起来自在。”
要说这缘份,真是奇妙的很,那时候谁能想到而今的缘份。
屋里炭火盆子劈啪作响,四四方方的院子忽然下雪了。
扑簌簌的朝下落,覆雪墙头,梅花暗香。
屋里好不热闹。
苏氏吃了半碗饭,看向沈惊晚,瞧了瞧她的肚子,有所指的问道:“你这腰怎么还越来越细了?”
沈惊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忽然脸红起来。
连忙埋头吃饭,再不肯理会苏氏,谢彦辞看着只顾着吃饭的沈惊晚觉得好笑,给她夹了块rou,又对苏氏道:“天一冷,她就不爱吃饭,只想着瞌睡,是我没照顾好她。”
苏氏点点头,看着沈惊晚道:“你啊,还跟个孩子似的。”
语气里倒是宠爱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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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沈惊晚便要与谢彦辞回府了。
担心雪下太大,不好走路,回去也不好回。
苏氏瞧着那雪的势头的确是越来越 * 大的模样,只好点头道:“那你们就回吧。”
语气里满是不舍,沈惊晚抱着苏氏的胳膊晃了晃,像年少时撒娇的样子,惹的苏氏又是有些伤心。
仿佛转身便是咫尺天涯一般。
卫国公打趣道:“你们这样,不晓得的还以为晚儿是远嫁,日后再想见,咱们去也一样。”
苏氏白了卫国公一眼,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苏氏与沈惊晚又说了些体己话,嘱咐了两句,沈惊晚便与谢彦辞坐进了马车中。
马车朝着平安街那头的谢府去了。
这头谢彦辞刚回府,那边就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谢彦辞听出是西院的动静,便也没放在心上,牵着沈惊晚的手朝里走时,忽然听见那边上次那黄衣裳的小丫头奔到了这边。
急忙喊住了谢彦辞道:“谢侯!”
沈惊晚与谢彦辞转身朝身后望去,雪已经下的没过了脚背,黄衣女子噗通跪在谢彦辞身后,哭的眼泪挂在脸颊上,好不可怜:“谢侯,夫人,我家公子被抓了!”
谢彦辞一顿,看了眼那黄衣丫头,没理会。
牵着沈惊晚还要朝里走,又见那丫头直接顺着地上爬到了二人身后,周围的侍卫要阻拦,沈惊晚忽然抬手制止了,问道:“怎么了?”
“今日武侯铺来了不少武侯,将我家公子抓走了。”那黄衣女子哭的眼睛通红,对着谢彦辞又是一阵磕头。
谢彦辞蹙眉冷冷回绝道:“与我何干?你不知道东院与你们西院而今算是各自分户,不再相干?”
黄衣女子哭哭啼啼,却是不肯走的。
对着谢彦辞又是叩头跪拜,道:“老夫人被气病了,咳出血来了,若非不能下床,今日老夫人便是要来对谢侯求情叩头的,还望谢侯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公子,若是我家公子出来后,老夫人说她愿意带他回外家,求求谢侯了,呜呜呜... ...”
雪还在一个劲儿的下,路上一个行人都没了,小丫头就那么跪着,膝盖很快被打shi了。
沈惊晚心软些,犹豫了几分,想着还是上前扶一把,却被谢彦辞猛一把攥住手腕,旋即直接拉着她走了。
再没理会廊檐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这事必然不会如此罢休,谢彦辞知道。
晚间他与沈惊晚要睡下的时候,高氏来了。
的确是面色苍白,瞧着体虚的模样,头上缠着纱布,被人扶着时,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再没有当初那雍容华贵,盛气凌人的模样。
进了屋中,瞧见谢彦辞,二话没说,当场对着谢彦辞磕了一头。
左右两旁的人都吓呆了,偏生谢彦辞冷冷看着高氏,也没有上前扶的意思。
沈惊晚不在,谢彦辞不让她出来,这么冷的天,让她躺在被子中,自己出来应付了。
见高氏磕完头,他懒洋洋的扬起手,秦六招人赐了坐。
高氏却不肯坐,对着谢彦辞到底是忍着气,道:“荣哥儿便是当年与你不对付,这么多年也过 * 去了吗,而今谢家你瞧瞧,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