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的同身后的人吵吵闹闹。
无非是弄乱了她Jing心打扮的盘发,又或者踩脏了她的长裙。
谁也不让谁,各自争执。
耳边纷杂的声音唤醒了谢彦辞,他回过神,对沈惊晚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将她轻轻地放置于地面。
等到放下沈惊晚,送了扶手只觉得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
打眼那么一扫,才发现刚才因为太用力,此刻掌心被刮蹭破了皮,几条擦出的血痕在往外冒血珠子。
“你流血了?”
沈惊晚连忙道,伸手拽过谢彦辞的手朝着上面轻轻呼了呼,其实也没什么用,无非就是老一辈的做法。
谢彦辞却也没有说话,任由她捧着自己手,轻轻吹着凉气,好像就业不疼了。
沈惊晚面具下的一张脸,皱成苦瓜脸,道:“咱们不玩了,去将手包一下。”
谢彦辞低笑了一声,直接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攥在掌心中道:“不过是小擦伤,没事,继续走走吧。”
沈惊晚耳尖一红,心跳如雷,被他滚烫的掌心牵住,一时肃静,她没急着抽出手,也没吭声。
两个人随着人chao很快下了石桥。
直到到了桥下,沈惊晚才打岔,趁机抽回了手,道:“要不去前面的药房清理一下。”
谢彦辞看向她,周围攒动的人chao,如同模糊的背景,将两个人包裹其中。
二人身后是平塘江,水灌满了一望无际的江面,不再似春天一般,奔腾不止,发出巨大的chao水声。
秋风拂面,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谢彦辞看着面前发丝乱舞,仰头看他的沈惊晚,心里忽然有些躁动,跃跃欲试一般。
他鬼使神差的张了张嘴。
好像在说什么,才只吐出了一个字:“我... ...”
“啪!”一束烟花忽然从半空中噼啪炸开,打断了谢彦辞的后话。
烟火坠落在秋夜中,流进了平塘江,与水融在一起。
他将心压回胸腔,说:“... ...们... ...”
“啪!”
很快,一束又一束五颜六色的烟花竞相绽放,盛开巨大的火星,灿烂绚丽,仿佛天上会发光的雨。
又如同此起彼伏的流星雨。
谢彦辞的声音被烟火全部盖住。
周围的人纷纷驻足转身朝平塘江的万古楼看去,阁楼高耸,烟火璀璨,这是海晏河清,时和岁丰的南明。
顿足的人也在烟花越开越盛大的过程中,渐渐红了眼睛。
他们仰望着每一束坠落的烟火,眼里浮上了一层层的肃穆。
谢彦辞双手搭在沈惊晚的肩膀上,烟花反出的光将谢彦辞高大的轮廓描摹而出,他的身影压在沈惊晚身上,盖住了单薄的她。
沈惊晚有了片刻的恍惚,问道:“什么?”
谢彦辞指尖颤了颤,摇了摇头:“没什么。”
烟火越升越高,谢彦辞收回手,站 * 到沈惊晚身边。
沈惊晚看烟火,他就只看沈惊晚。
都在出神,心思各自不同。
周围人山人海,而他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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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还没结束,只是沈惊晚有些困了,谢彦辞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觉得好笑,摘了面具递到秦六的怀中,道:“打道回府吧。”
秦六点头:“好。”
烟火盛会仍没停止,沈惊晚并未看够,打着呵欠道:“没事,我不困。”
这句话说的很艰难,略略没了平日的端庄,惹的周围几人笑出了声。
文时月道:“没事,年关还有烟花展会,那时候要更热闹。”
如此,才劝服了沈惊晚。
几人朝着回去的路上折返,这一路,沈惊晚倒是一直与谢彦辞并肩走的。
沈惊晚走在里侧,谢彦辞护在外侧,苏年几次要过来,不是被谢彦辞挡住,就是被秦六缠住,实在是叫他脱不得身。
谢彦辞忽然问身边拿着面具的少女,问道:“为什么喜欢烟花?”
沈惊晚许是没什么Jing神,说话时也就分外无力,道:“感觉很绚烂,像一个人最美好的一生,从很小的时候,一点点慢慢长大,绽放出最美的时刻,然后再缓缓走向消亡,很旖旎,那种感觉,很奇妙。”
谢彦辞偏头看向身边比自己矮一大截的小姑娘,她就算困的已经睁不开眼,还要看着烟花,仰头的时候,眼神无比璀璨。
他笑:“可是,也就一瞬间的旖旎。”
“够了。”她忽然收回视线,看向谢彦辞,眼睛很亮,深色的瞳仁带着不一样的光芒。
她说:“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世事变幻无常,留下过让人不能忘记的痕迹,就够了。”
旋即收回了视线,加紧了步伐。
谢彦辞被抛在远处,有风吹过,他忽然走了神。
文时月与贺游中途下了马车,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