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糯米揉的水果团子,一个团子不过一口大小,笑了笑,“多谢。”
周婉愣了片刻,平日里周娇娇根本不会给她好脸色。“姐妹之间,不必客气。”
若是周娇娇听到姐妹二字,定要暴跳如雷,可是白小雨只“嗯”了一声,就去试吃果子。
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干。
她又喝了一口莲子羹。
周婉等了片刻,才道:“我收到了陈家妹妹陈玲的拜帖,邀我去府中赏菊。我初来京城有些畏生,不若娇娇儿明日与我同去。”
白小雨还在想陈家妹妹是哪位,却听耳边鹦鹉气急败坏道:“你是何居心,又来怂恿我家小姐。陈家退了婚,城中谁人不知,我家小姐又巴巴跑去陈家赏菊,给人笑话不成!”
原来是这个陈家。
周婉脸色煞红,辩解道:“陈家退婚又如何!难道以后娇娇儿就要闭门不出,我不知城中这规矩,可是陈家妹妹素来亲和,想必也不会为难娇娇儿。”
白下雨正要说话,却听门口传来一声,“够了!婉儿,不必再说。”
白小雨扭过头看见一个着官服的中年男人,面目威严,正瞪着自己。
看来,是周大人了。
“娇娇儿随我去前厅。”说罢,周通抬脚就走。
鹦鹉脸色一僵,“小姐……”
周婉却说,“既是父亲唤娇娇儿,那我就不叨饶了。”
白小雨觉得自己莫名膝盖中箭。
她叹了一口气,“那我先去了,鹦鹉,你把食盒收一收。”
穿过两重月亮门,白小雨走到了前厅。
仆从替她打帘,白小雨迈步进了前厅。
周通官服未脱,坐在正上首的梨花椅上。
“跪下。”
白小雨毫不犹豫地跪下了。
周通面色微寒,“娇娇儿,这次你可知错。若是迟一些,你连命都没有了!”这个女儿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原想女孩子家,性格骄纵些也无所谓,谁曾想到她被捧得心比天高,稍有不顺,竟然……
白小雨立刻点头如捣蒜,“女儿知错了!”
周通怔愣片刻,没料到今天认错这样快,继续晓之以理,“那陈家三郎是博远侯的幼子,虽无官无爵,原定下这门亲事就是我们高攀了,若是退婚也无甚可说……”
白小雨又点头,“女儿懂得。”
周通被她打断,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眉目如常,不见原来的哀戚之色,“你真明白?”
白小雨点头,“女儿懂爹爹的意思,陈氏本就是高门,加之那陈三公子又不喜欢我,即便成了亲也不会快活。”
周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若真是想通了才好……”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不过,不必为了此事与陈家生了嫌隙,婉儿初到京城,若是女眷来往,赏菊也去得。陈周两家还是要寻常往来,婉儿与陈夫人熟识,你便陪她去罢。”
白小雨觉得这个爹也算不上偏心,答应道:“既然父亲开口,女儿便去吧。”毕竟为了化神,还是要去陈家看一看。
隔天,周家两姐妹坐了一辆马车去了陈府赏菊。
周婉穿了一身山吹色长裙,系着巴掌宽的绫罗腰带,很是飘逸。
白小雨被鹦鹉打扮得则有点富贵,裙子是大红色,头上还垂着金色的流苏。
白小雨看周婉愣愣地看着自己,假咳一声,“我们上车吧,莫要误了时辰。”
周婉眉目低垂,“娇娇儿说得是。”
陈府外已是车马填咽,此次赏菊,京中各家都收到了拜帖。
白小雨和周婉进了陈府就被引到了一处花园。
花园内有一湖。湖旁的水榭垂着纱帘。
两人一踏进纱帘,原本吵吵闹闹的女眷静了静,白小雨察觉到几道目光直朝自己而来。
窃窃私语的声音却不低:“周家两个二小姐都来了,周娇娇还敢来,我要是她早都羞死了。”
可不就是羞死了吗。白小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婉儿姐姐,你来了……”
一个红衣少女捧着一盏红菊迎了过来,面目看上去比周婉要小一些。
少女看了看同样一身红衣的白小雨,似乎笑意淡了些,却说:“娇娇儿也来了……”
周婉笑道:“陈家妹妹今日甚美!”
原来这就是陈家妹妹陈玲。
陈玲笑道:“不若婉儿娇美。”
白小雨看着这一波商业互吹,站在旁边当背景。我是来化神的,不是来交友的。
周婉细看了一眼陈玲手中的菊花,赞道:“此菊乃是贡品贵幕菊,第一次见这般艳红的菊花,真是美。”
陈玲扬了扬眉,“我三哥找了许久,才帮我寻到的。”
周婉一张粉面,微红,道:“原是这样。”
陈玲见她面目霎红,笑了一声,“前院即将开席,婉儿随我一同入席罢。”
两人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