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我出生在一个北方城市的小县城里,本地是一个出了名的贫困县,父母在当
地一所公办纺织厂上班。在九十年代那场席卷全国的下岗大chao中也随大流被迫下
岗了。
人穷志短,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家里人也不指望我能学出个名堂,我自己也
不是那块料,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家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在社会上鬼混。
那个年代所能接触到的新鲜玩意极为有限,其实我们这些所谓「混社会」的
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凑几个钱喝点小酒,之后到处惹是生非、打架斗殴。那个时候
年轻气盛,本县的,周边乡镇的,临县的。不管老幼只要有惹到我们这伙人,直
接就拎上家伙开打。一来二去的倒是在县里混出点名声,一般人家也不敢来招惹
我们。
当然做混混除了四下横行无人敢惹的心理满足外,还经常能勾到马子,总有
一些年轻女孩喜欢和我们这些貌似古惑仔的半大小子搅在一起,所以我年纪轻轻
的也就品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年轻的女孩不是太来电,
我总是喜欢大我几岁的女人那种成熟神秘的味道。
当时的我把这些当成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不过往往嚣张到了极点的时候也
就是祸事来临的时刻。
我十九岁那年在一个小面馆吃面和旁边一桌的几个年轻人发生了冲突,我们
这边两个人吃了点小亏。我盛怒之下叫了十来个人过来把那几人打了。结果有一
人肋骨被打断刺进肺子里死了。因为伤害致死,作为首犯我被判了六年。
等出狱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五岁了。父母双双下岗家里本来就很穷,又因为我
坐牢不得不上下打点,这时已经负债累累。我本想找份工为家里分忧,但是本身
没有学历,还杀过人根本没人敢用我。在家闲了一阵终于又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上
每天在一起鬼混。
又过了两年改革开放的春风终于吹进了我们这个落后的小县城。各种工程拔
地而起,修路、绿化、盖楼、矿山。只要是有点门路的都想办法分上一杯羹。当
然这一切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穷的要死一分钱都没有,第二我跟政府部门
唯一有的一点联系就是打架斗殴被警察抓进去时。
往往命运的改变总是在不经意间。有一天我一个初中的同学突然找到了我,
这小子当年贷款买了两台铲车,给县边上一个石场干活。现在场子欠他三十多万,
他拖欠很多贷款,已经要拖车了。他想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把钱要回来,并且
愿意付我三万的好处费。
这件事一听我很感兴趣,三万元对我家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钱。找人要账不
就是耍狠吗,这个事我很擅长。
我带着二十多个人到了矿场,矿老板也知道我这人,他是买卖人,家又有钱
犯不上和我这种地痞发生纠纷,三十万很痛快就给了。我那同学也二话不说三万
元交到我手里。经过这件事我突然来了灵感,带着我这伙兄弟专门替人要债,几
年之后我成了当地最大一家要债公司的老板。
干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朋友多、兄弟多。为了围拢住人平时吃、喝、玩是少
不了的。一次K歌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伙熟人,大家就合在一起耍了一阵,当晚又
组了两桌麻将玩了通宵。这里面有个水利局上班的四十岁左右的人叫老金,他是
一个非常爱玩的人,这一次熟了之后,有时也会跑到我公司摸上两把牌。有一次
玩牌的时候他老婆给打电话找他,说是钥匙忘在家里了,他到门外给他老婆送钥
匙。
我等着没事干,顺着窗户望去,见老金正和一个女人说话。那女人大概三十
五六岁,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五左右,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T恤,两只ru房坚挺
的立在胸前。下身穿一件黑色弹力牛仔裤,紧紧的包裹住滚圆的翘tun。她留着一
头烫着小卷的短发,睫毛非常长,高耸的鼻梁下面一张微微撅起的小嘴。整个人
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韵味甚是好看。
我这人对成熟的美女特别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她这种类型正是我非常喜欢的,
一时间我感觉心里长出了草,乱哄哄的。老金这个家伙倒是找了个好老婆。好老
婆也是别人的,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
过了几个月我的一个小兄弟要结婚,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得去捧场,公司主
要的几个兄弟都包了红包去祝贺。这小子家住在农村,在我们这个穷地方什么都
不好,但是就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