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按了按夫人的肩膀,他自己解释道:“今天本来我们已经被告知不用去和煦大殿了,但是,似乎是太子的人来了,好像说什么大楚公主回去以后得罪太子了…反正是惹了太子不高兴的样子,然后太子派人来跟齐王告状,说是要是齐王实在不想他娶正妻,能不能干脆把婚事废了,把楚公主送走。”
“对!对!母亲听那个来的女官是这么说的,阙儿!你是不是得罪太子了?”若月夫人紧张地抓着女儿的手道。
虽然之前他们得知女儿要嫁太子也很担心女儿会遭受什么危险,但如今惹恼了那个太子,他们更是担心。
姒荆和若月夫人是齐王的人派来华容宫安抚姒思阙的,就这么一盏油灯还没烧完的功夫,他们就要被先前带他们来的女官带走了。
临走时思阙看了那女官一眼,是个面生的,但是如若在齐王跟前伺候,又是齐王派她送楚王楚后来的,应该多少能知道一些。
于是,思阙掏出了姬馨姑姑给的玉佩,递到那青绸女官的手,并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簪。
笑道:“姐姐,您位分高,时常出入大殿,能否指点一下,那我以后也好替父母安排一二,以免他老俩出了这道门以后日子不好过。”
那女官看了看思阙手中的玉佩,顿时惊讶了一下,道:“这是姑姑的玉佩?”
女官把思阙递来的金簪推拒了,观了下四周无人,便拉着思阙往一旁说话。
“夫人,您的好意臣不能领,不过姑姑的玉佩在您手中,想必也是受了您的恩,臣是姑姑的外侄女,能给姑姑偿还一些恩情也是应该。”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伺候大王的女官基本上都知道了。大王今天突然撤了和煦殿,肯定是为了日前来齐请求和亲的燕国使者的。”
“可是大王回来的时候很生气,后来太子殿下的人也来了,臣当时在外间,能听到一些…”
“太子殿下派的人,原话臣记得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说殿下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反正就是一些推拒娶燕公主的话。然后还…还说夫人…揍了殿下,殿下不喜夫人,想让大王干脆废了婚事。大王一听,不知怎么就急了,回头立马让人把楚王和楚王后的宅子添置了不少好东西,还立马就派了臣和一队甲士护送楚王楚王后前来,跟夫人您见面…”
思阙把姬馨的玉佩托女官送还,当作还了人情,自己便陷入了沉思:揍太子?似乎懂事之后,得知太子是个神经病怜悯他脑子有坑之后,就再没揍过了吧?
此时齐王的寝殿中,姬厚光才刚不疼了的头疾又开始疼了,那疼痛的程度似乎在不断加剧的样子。
姬厚光“砰”一声推倒了案几上珍贵的玉石摆件和卷籍,随手又将几个极品的陶绘朝小丘乃及几个寺人身上扔。
那几个寺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依旧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废物!废物!废物!!全是废物!!”
姬厚光今天要气死了,他砸完了东西,感觉头痛得快将裂开,连忙捂着头部闭了眼挨靠在小榻上。
原本以为改一改策略,让姒思阙那家伙降为庶妃,那就能一举两得,既能让太子娶燕国公主为妻,获得燕国的支持,又能用思阙的生死钳制太子。
没想到还是他想得太美好了。
刚才他那狼虎儿子回去后,竟然又派人过来,话上说得是一片委曲求全、凄惨悲戚,说是太子的身体每况愈下,近来吐血的程度还频繁了。
其实还不是在提醒齐王,他这儿子一个不慎,有可能立马假死给他看,届时他拖着吕侯的壳子去“死”的同时,还能拉上大燕公主。
然后他还抱怨说,楚国公主娶回去后,才知其原来是个刁妇,竟然胆敢打太子,不让太子靠近,太子有些不悦,说是想干脆把刁妇送走,就当这场婚事谁也没提及。
他这连七国的使者都发帖子请了,真的是如此儿戏说打消掉便打消掉吗?
很明显的,他这个乖戾的儿子只是要决定“假死”了,为保住他的“心上人”,才用的借口。
姬厚光当时就慌了,胡思乱想之际,甚至还想过是不是姒思阙那家伙对他的出尔反尔怀了恨,所以故意打太子。
姬厚光此时派出的人正在潜入大晋敌境打探,可不能中途他那狼虎的儿子真的来一场假死,扰乱朝堂动荡的同时,把大燕对大齐的仇恨也卷进来了啊,他可承受不住。
于是,姬厚光赶紧打消了与燕国联姻的念头,并且开始转过来低声下气对楚王楚后他们好,希望姒思阙那家伙能继续给他努力一些!
送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姒思阙转身回到内室,看见矮案上摆放着的已经放凉了的饭菜,此时腹饿更甚,也有胃口进食了。
思阙坐了下来,把盖头随意抛在一边,开始手口并用起来。
她吃得津津有味,手里那半只醋腌鸡爪子硬是被她吃成了几种味道,回味无穷。
直吃到太子殿下更了衣进来,她也恍然未闻。
姬夷昌见内间一个妆容Jing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