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眼看龚凌愿意与她交谈,锦娘立刻跪在地上,神色凄楚,好似风中随时都会枯萎的小花,“公子,锦娘对公子一见钟情。锦娘知道公子已有夫人在身侧侍候,可锦娘仍想服侍公子。”
龚凌蹙着眉宇,“不用,我有我妻子就够了。”
锦娘听了,脸色一白,泪水如同开了闸般“唰——”地流不停,哀伤道:“可锦娘已心系公子,若公子不应,那锦娘不如去撞墙算了。失恋之疼,锦娘无法承受。”
龚凌被这假惺惺的模样搞得反胃,嗤笑一声,“别装了。”
锦娘猛地抬头,嘴唇微颤,“公子所言何意?”
“不能就是不能,本公子只要有我娘子就够,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锦娘被此话说得尴尬,讪讪道:“可锦娘……”话音未落,又闻龚凌道了一句,“你那么着急,不过是你快嫁了吧。”
此番话戳中锦娘的死xue,她脸上血色尽退,心虚地低下头,迟迟不出声。
“今早我俩找地方借宿时,就偶然听闻了你们村最近有好几名女子即将出嫁,貌似……”龚凌手指轻点了几下鼻子,回想那时所闻,随后继续戳穿她的破绽,“是嫁给隔壁城镇的县太爷。”
苏芩虽躲在房里头,不敢出房门,可耳朵却是全神贯注地听着外头的对话。此时闻言,才想起那时偶然听闻的事,县太爷大多年纪大得都可以做这些花季姑娘的爹,此时要那么多年轻姑娘嫁过去,恐怕是个好/色之徒。
想想就令人恶心。苏芩暗骂一声“禽/兽”,也下了床,走出房门,同情地看着锦娘。
“姑娘,你为何不拒绝呢?”
锦娘知道自己的那点小九九被这两人摸得一清二楚,原先楚楚可怜的脸瞬间镇定了起来,全然看不出是刚才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她语气极为冷漠,“要是能拒绝,我早就拒绝了。二位可知我们龙井村为何多为女子?”
苏芩闻言一愣,轻拧眉,想了想才发现今早见着的人果真大多是女子。
“为何?”龚凌虽已猜得十之八九,但为了确认自己所想是否正确,还是如此问道。
锦娘把视线瞥向一旁的野花,缓缓道:“龙井村虽有些许农田可以维生,可近年来,频频干旱,早已民不聊生。村民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便和隔壁城镇的地方官做了交易。”
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她不禁哽咽了一下,“只要每年提供几名年轻女子给那些地方官做小妾,他们便会让人运粮食过来。”
苏芩愤愤不平,“自私自利,拿自己的女儿去换取好处,简直是猪狗不如。”
龚凌面不改色,只是淡然与锦娘道:“我无法帮助姑娘,姑娘你请回吧。”
锦娘闻言,猝然崩溃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那点比不过苏芩,她不过是想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为何龚凌连这简单的愿望都不愿随她?
“为何不帮我?”锦娘凄然问道。
“我已有婚配,况且我早已发誓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再说了,我夫妻俩不过是路过此地的过客罢了。”
锦娘痛苦嘶吼道:“可我真心爱着你啊。”她原想看到龚凌微微动容之态,却不成想他仍然面无表情。
见对方不管怎样都不肯答应,锦娘有些绝望地自嘲,缓缓站了起来,冷淡道:“打扰二位休息了,锦娘告辞。”身子摇晃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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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打算帮她们?”苏芩一回房,便问龚凌。
“这是她们的命,我们帮不了。”龚凌语气平静,顿了下,又加了句,“况且,若要帮,也不能此刻就有所行动,否则会打草惊蛇。”
苏芩听前一句时,有些颓然地想再劝,毕竟她同为女子,自知那些女子之后的下场不会好到那里去,说白了,就是被送去当免钱的泄/欲工具。然而,又听到后面那句话,她便知龚凌果然不会如此冷酷无情。
遂来劲地凑近他问道:“所以要如何帮助她们?”
龚凌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脸红了红,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苏芩,“靠我那么近做甚?不知道何谓矜持吗?”
苏芩不服气,“你才是呢,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娘子,我答应了吗?”
“……”确实占了人小丫头的便宜的龚凌只能认了,干巴巴地解释一句,“别误会,我只是被你吓了一跳,口不择言了些。”
苏芩本就没有在意龚凌所说的,只是想起自己无缘无故成了少妇,心理有些不平衡。她听着龚凌有些慌乱的解释,非常大肚地表示道:“没事儿,我知道。”
龚凌见她果真没有不悦,暗自松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帮那些女子?”
遭此一问,龚凌才想起方才正在讨论此事。遇到正事,他便会非常镇定,嘴角微勾,朝苏芩勾了勾手指。待苏芩靠了过来,便在其耳边悄悄说出自己的计谋。
25、龙井嫁娘新希望
嫁女原是喜事,没有一个女子不想十里红妆,嫁予心上人。可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