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嗓音,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别在这里说!”
我眨了眨眼睛,由着条野把我也拽到安静无人的走廊,又一脸无辜道:
“你这么激动干嘛?话还没说完,刚刚我是想说玛蒂达是我的亲人。”
条野采菊的笑脸彻底没了。
看他刚才的样子,显然是想帮我遮掩。
我叹了口气,歪了歪头:“你果然知道了。”
条野采菊按着鼻梁,没好气道:“你怎么回事?还带自爆的?”
我突然自爆当然有我自己的理由,是试探,也有别的打算,可是你的表现是不是有点过激?
“还问我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回事?”我笑了笑:“不举报我啊?”
条野采菊脸色有些复杂:“只要你不搞事,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挑了下眉梢:“我要是搞事呢?”
条野采菊沉默片刻,最后轻笑一声,仿佛自嘲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斩钉截铁:“那就由我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我笑了笑:“行吧,我尽量安分一点。”
刚转身要走,又被条野采菊扯住:“哎,那本盲文书你到底看完没有?”
我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条野采菊。
这话他说过好几遍,我都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可是上次回去翻过一遍那本书,没有什么夹带的私货啊?
我想了想,决定装一下探探话:“看完了。”
条野采菊尾音微微挑起:“真看完了?”
“……嗯。”
我有点心虚。
“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啥提议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是我的倔强让我此刻不能认输,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那个提议嘛……就还、还行吧。”
条野采菊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话音略带深意:“那你同意吗?”
我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装这个逼。
“咳……那个……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条野不以为意道。
“不不不,还是让我考虑考虑吧!”
万一答应下来是我做不到的事,那不就惨了。
条野采菊一时没说话,他的脸正对着我,阖着眼眸,长而微翘的睫羽微垂,像是在思考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突然,他发出一声嗤笑:“高穗,你其实压根不知道我在书里留了什么吧?”
我:“……”
你说对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
我木着脸:“没有。”
【叮咚~劈叉指数+100】
条野:“……”
他气得扭头就走。
我挠了挠头,这人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行嘛,非得搞得神神秘秘的。
之后我就去了队长办公室,看到他正可怜巴巴地擦地板,末广铁肠还在一旁抱着臂监督。
“这是怎么了?”
“队长宿醉未醒,怕他耽误事,刚刚我给他灌了一杯特制的蛋酒,他就清醒了。”
这“蛋酒”醒酒效果不错啊。
我微微颔首,又问:“那队长为什么擦地?”
“因为他吐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蛋酒很恶心!”
福地樱痴把抹布往地上一甩,一脸委屈地跟我控诉,手里还比划着:“你知道他那个蛋酒味道和口感有多怪吗?黏糊糊一粒一粒的,呕……”
我突然有点好奇这个蛋酒的配方了。
末广铁肠扭过头对福地樱痴横眉冷对,一点也不客气:“那您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第二天有工作自己不知道吗?”
福地樱痴心虚地低下头,老实擦地,看上去怂极了。
我捂着嘴悄悄问末广铁肠:“那个蛋酒怎么做的?”
既然醒酒效果这么棒,我想学一下。
末广铁肠一本正经道:“就是普通醒酒汤加上青蛙卵。”
啥玩意儿?
我艰难地开口:“青蛙的……卵?”
说完这句我都快要吐了,这比草莓配辣椒的铁肠式黑暗料理还要可怕啊!
末广铁肠还点点头,煞有介事道:“这个蛋酒功效特别好,一杯你开胃,二杯肾不亏,三杯五杯下了肚,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你这辈子戒酒,从此告别宿醉。”
我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擦地的福地樱痴,他正专注于干活,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还是别让他知道蛋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吧,不然会再吐一次。
最后擦完地,末广铁肠把水桶抹布收拾走,办公室只剩下我和福地樱痴。
福地樱痴掩饰般轻咳了一声:“那个……高穗啊,你爸爸找到了,他被关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