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十多年前已故的长公主!
此等骇人听闻之事,百姓自是不敢公开议论。然而私底下,这种说法却是遏制不住地蔓延开来。等陈昼夜听到这个消息时,朝中局势已是不稳,群臣上书,劝谏泰和帝不可混淆皇室血脉。
世子的盲眼通房27
泰和帝对新认回的第九子宠爱得不加掩饰, 将自己还是宁王时所居住的王府赐予他, 让他入朝议政。朝堂之上的反对之声犹如洪水般涌来, 但泰和帝一意孤行,以他在朝堂的威势, 尤其是对兵权的掌控,朝臣们一时也没办法。
陈昼夜被接到王府静养,即使有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堆, 也完全不见好。很快到了七王爷成婚的日子,陈昼夜深深觉得自己这样废下去不行, 难道她就这样看着苏景在这个世界追逐权力,最后按照原定的结局登上皇位, 然后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
陈昼夜觉得, 是时候放大招了。
苏景被认回后不久, 在疫区治病救人的冷芊婳归京同七王爷完婚。京中不少权贵都受过她的诊治,送去添妆的名门闺秀不计其数, 就连皇后也高调赐下种种华贵的金银玉器,替她撑场面。明眼人看得清楚, 在泰和帝突如其来的诏书后,皇后已将苏景视为最大的对手。
抑或说, 她原本就已心存怀疑。
七王爷成婚当日,苏景带陈昼夜出现在喜宴上。七王爷和苏景关系正僵, 苏景又不放心将陈昼夜独自放到女席, 于是便只是匆匆来送了个礼, 就要离开。
“阿景!”七王爷从喜宴中脱身出来, 在院子里追上了苏景,“你真就预备一直这样下去了?”
“此话何意?”苏景揽着陈昼夜的腰,说,“我前后寻过你几回,你都闭门不见,我还当你彻底不愿与我相交了。”
七王爷一身新郎红装,神色却十分狼狈:“我、我只是还没想好。母妃气疯了,说我们俩相交多年,你却一直隐瞒这么重要的事,还说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最大的敌人。”
苏景淡淡道:“我无意与你为敌。”
七王爷点点头,向他伸出手:“没错,我左思右想,这件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你从小到大的种种表现,不像是早已得知此事。阿景,你跟我来。”
三人往王府的书房行去,陈昼夜曾经来过,知道他们进入了七王爷居住的正院。就在正屋里,他新过门的王妃应该在静静地等着他洞房,七王爷却选择先把他们带进书房。
“这是你上战场之前,要我帮忙保管的账簿,如今我该交还给你了。”
苏景手底下的生意有一些是有七王爷入股的,他临走之时,本是把这部分生意全都交给了他管着。
苏景问:“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会儿把账簿还我?”
七王爷苦笑着摇头:“我累了。母妃和芊婳都希望我能去争那个位置,可我却越来越觉得疲倦。我倒真希望你能登位,给我个富贵闲散王爷做做。”
他正说着,陈昼夜忽然出声道:“有人在接近书房。”
过了会儿,门被推开,身上还穿着大红嫁衣的冷芊婳走进来,温柔地对七王爷道:“夫君,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怎么和九殿下一起待在书房里?”
“只是叙叙旧。”七王爷上前扶住她,但冷芊婳却注意到了苏景手上的账本。
她问:“这是你近一年来管着的生意?为何要交给九殿下?”
陈昼夜暗自忖度,冷芊婳对七王爷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对王府的把控说不定已经很深。
果然,当苏景提出要先走时,冷芊婳拦住了他,凉飕飕地道:“九殿下先别忙着走,如今的情势,你我心知肚明,我看不如就趁此机会,将你与夫君合作的生意拆分开来,桥归桥路归路。”
“芊婳!”七王爷情急之下,握住她的双肩,“你不要胡来。”
冷芊婳哀怨地看着他:“博达,你说过要待我至诚,把一切都捧到我面前。你明知苏景富可敌国,我们留下属于我们的东西,也仅是为了自保而已。”
“自保?”陈昼夜忽然开口,说出的话也十分尖锐,“冷三小姐,我看你只是想拿钱去招兵买马吧?”
“是你。”冷芊婳的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我早就想见见你了。不过可惜你身体不好,九殿下不轻易带你出门。我猜,你一定有很多事想要问我,怎么样,如果你肯和我单独谈谈,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好。”
“不行!”苏景强硬地揽着她,推门。他就说陈昼夜怎么这么不对劲,明明前些日子还乖乖地待在家中,昨夜却缠着他说要来七王爷的婚宴,还说什么沾沾喜气,说不定她的病能好得快些。
苏景想自己也是昏了头,对上这小东西就被哄得团团转。
“爷,你让我和七王妃谈谈,我想和她说说话。”陈昼夜不愿意迈脚出门,一使劲儿,情急之下又剧烈咳嗽起来。苏景拿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怕她真一个着急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