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璇珠吃惊: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眼皮跳了跳:“什么啊?”
沈丛澈揉着太阳xue,抬起眼帘瞥她,“你说呢?”
璇珠抬手擦去额上沁出的汗珠,朝着他探头:“您都知道了?”
“嗯?”
他应了个单音节,语调轻柔如鹅毛,却如石子砸落心尖。
璇珠心口咯噔了下,这还是要逼她亲口说出来。深深呼了口凉气,此时胸腔里心狠狠下坠狂跳,她有些慌了:“就是,您的玉牌,我也不是故意……”
沈丛澈:?
好啊!这是不打自招啊!
他只听说了传言,可还不知道他那块丢了的玉牌就藏在她身上呢!
沈丛澈只感觉太阳xue突突直跳,执着折扇的手力道 逐渐加大,生生将折扇折断,“好啊,你个坏丫头,竟然藏着了我的玉牌?!”
啪一声脆响。
近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
原来他说的不是这件事?
顷刻间,璇珠人傻了。
“拿出来。”
她哪敢有意见啊,只是悄悄抬眸偷瞄他,慢吞吞地将揣在袖中的玉牌取了出来。沈丛澈自然不会亲自来去,他凤眸一转朝身旁的番役使了个眼色,番役便前来接过她手中的玉牌转交到他手里。
沈丛澈从番役手中收回玉牌,于手中把玩着,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个小丫头可真了不得呀,拿了我的东西还敢自称是我未来夫人?”
闻言,璇珠乌眸圆睁,她何时自称过她是他未来夫人了?
虽然她确实是看中其中的好处,收起玉牌未曾归还,这虽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他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是?
想到此处,璇珠心底越是不服了,望着他囔道:
“我找你要还给你呀,你自己见到我就跑哇!这能怪我吗?你……”
她激动得很,连声音都拔高了一个调。
沈丛澈听得耳朵疼,单手托着下巴抬眸瞪了她一眼,她才悻悻闭上了嘴,
他懒得与她掰扯这个,此行目的本是想弄明白这话本究竟是怎么个回事,想到此处,他冷哼了一声,朝身侧的番役使了个眼色。
素色飞鱼服的番役手腕一转便将手中的东西掷了出去。
入目是飞速转动的抹蓝色朝着她飞了过来,啪嗒两声稳稳落到台面,璇珠被那声响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心也跟着跳了跳。
璇珠不解,抬眸就对上了沈丛澈那双浓墨翻涌的眼,顺着他的目光视线下移,最后落到眼前的话本上。
话本的书封被揉得皱巴巴的,尤其是那本湖蓝色书封的《大太监与小娇娘》,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被揉烂得字迹几乎都瞧不真切了。
而另一本稍微好一些,定睛一瞧,上头写着《客栈小娇娘和大太监不得不说那些事》。
哟嚯,还有本她没看过的。
不用猜也知道,这本书写的是她和那个没见过面的西厂督主“沈丛澈”。
璇珠愣住了,有些疑问到了嘴边却不知该不该问。但她还没开口,沈丛澈就先发制人,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些话语到了唇边,最终只能咽回喉中再消化在胸腹。
她眨巴了下眼睛:“书里写沈丛澈和你沈寒斐有什么关系?”
-
那道声音甜丝丝轻飘飘的,但怎么听都叫人生恼。
又叫人不知该从何气恼而起,话音刚落,璇珠又奇怪道:“再说,这书里写的是太监和我啊!跟你也没有关系啊你不吃亏。”
沈丛澈:……?
她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当真是理直气壮。
沈丛澈唇角抽了抽。
“我就是沈丛澈。”
璇珠(吃惊.jpg):?!
见着沈丛澈脸色愈发难看,她脑中就好似安了一座铜钟。
顷刻间,铜钟敲响。
咚一声钟 声在脑中回荡许久,余音绕梁叫她久久回不来神。半晌,她“嘶”地倒吸了口凉气,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脖子。
轻声带着试探性:“你不是……叫沈寒斐吗?”
沈丛澈又好气又好笑。
他就从未见过这么蠢笨的人,迎着她的目光,见着她那张小脸从疑惑转为惊愕,再由惊愕递进到恍然大悟中带着几缕绝望。
比看戏都要Jing彩。
“……”
璇珠卒。
-
她竟然忘了,沈白青先前透露过,他干爹的字是沈寒斐。
当时她拿着玉牌与人说是心上人所赠的定情信物,没多久市井就传出了话本,而故事的主人公是沈丛澈。
沈寒斐就是沈丛澈,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俩是同一个人!
那么!书里写的内容是大太监与小娇娘……
目光再次落到台面的话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