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
同桌:沾你nainai个腿。
最后, 胡成来了句许多老师常说的台词作为结语:“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教你们还不如回家养猪!”
“噗——”底下有同学听了直笑。
“啪——”三角板又砸向了讲台,“我看看谁还在笑!谁还有脸笑!”
“跑Cao缺席给我扣分, 包干区打扫不干净给我扣分,上课睡觉给我扣分……”
来了来了又来了。
第二波攻势发起。
倪鸢最惧胡成的长篇大论, 班会课上一般把书本摞高 * , 垒成一堵墙,人埋头在下面看书刷题或者偶尔摸个鱼。
丛嘉跟后排几个男生学了新法子,字典中间挖个洞, 长方形,正好放下一部手机, 蓝牙耳机藏在长发里。
字典竖起,丛嘉表面上望着字典发愣,在聆听老班教诲, 实际盯着手机看综艺。
憋笑快要憋不住的时候,趴在桌上埋头笑个片刻再抬头。
不知坐窗边的哪位同学突然打了个喷嚏,恰逢胡成停了嘴的罅隙,教室里安静,显得那声音格外响亮。
倪鸢抬头, 教学楼远处的银杏树叶子黄了。
深秋就这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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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麟让带来伏安的衣服没几件厚的,不足以御寒。
谌年那点儿看似八百年才发酵一次的母爱发作了,提出晚上带他去商场买衣服。
谌年自己不爱逛街,嫌麻烦,嫌累。
她不爱Jing致衣橱里的华衣,模特身上展示的当季新款对她没有吸引力。
人各有所好。
当年周承柏能把她娶回家靠的不是万贯家财。珠宝金银,衣裳首饰,戳不中谌年的心窝。
谌年天生不怕疼,力气大,一拳能打好几个,年轻时守擂台像个西楚霸王,但却又天真纯粹。
周承柏确确实实是靠捧着一颗真心,外加那么一副好皮囊,把人追到手的。
可惜真心生变,好皮囊受酒色浸染变成了臭皮囊。
谌年再多看他一眼都嫌脏。
不同于给自己买衣服的仓促敷衍,谌年从导购员手中接过每一件她觉得合适的衣服,在周麟让身上比划。
耐心无限。
周麟让耐着性子,“妈,你差不多得了。”
谌年把衣服给他,“你去试衣间试试。”
周麟让长得高,身材比例也好,行走的衣架子不挑衣,除了倪鸢的小码粉T穿他身上辣眼睛,其余的件件好看。
谌年刷卡刷得非常爽快。
“你不用买冬衣?”周麟让问谌年。
“我去裁缝店里买。”谌年说。
六中外的洋槐巷里住着个老裁缝,年纪大了,一双长满茧子的手却实在是巧。
谌年夏天穿的斜襟褂子,冬天穿的夹棉小袄,老裁缝都能做,手工缝制,只此一件,看着朴实无华的衣服,其实价钱不便宜。
“能抵我这两件了吧?”周麟让说。
“店里只做女装,不然就给你去定做一件了。”谌年说。
母子俩从商场出来,周麟让手上拎满了购物袋。
外面广场上有个流浪歌手在秋夜里唱《往事只能回味》。许是某网站上的网/红/歌手,现场聚集了不少他的粉丝。
年轻男女们手中拿着荧光棒。从远处看,像深夜丛林中飘浮的萤火。
谌年驻足听了两分钟歌,临走前从旁边的小摊子上也买了根荧光棒,跟周麟让说:“ * 拿回去给鸢儿。”
普普通通一小棍,没什么特殊,发着淡淡的光,也没有很漂亮。
只是看其他女孩们手里摇着这玩意儿听歌,很快乐的样子,就也想买回去给家里的小孩。
周麟让忽而想起小时候跟在谌年身边生活的日子,她出了门,总喜欢带点东西回来给他。
哪怕是路边摘的野花,河边捡的鹅卵石,小区外接到的传单随手折一只千纸鹤。
收到礼物的人永远觉得欣喜。
夜里倪鸢伏案刷题,眼睛累了,看窗外的景。
公寓外的路灯亮着,树影幢幢,头顶天空云层厚重,遮挡了月亮星光。
没多久,又重新埋头苦干。
她在数学严重拖后腿的情况下还能在年级排行榜上挤到现在这个名次,不是靠运气。
自认为不是天生聪慧的类型,便得下功夫。
天道酬勤是真的,这次月考她连数学也进了一截。
倪鸢写完两张卷子,门被敲响了。
往猫眼里一瞅,周麟让杵在外面。
门打开,一只手伸进来,手里拿着荧光棒和nai茶。
“给我的吗?”倪鸢慢半拍地问,眼里装着微不可察的惊喜。
“不然给谁?”周麟让说。
倪鸢接过来,nai茶触手温热,看着穿上了新毛衣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