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和她们做长长久久的邻居,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缘分。可惜老大定了亲,老二又得了那怪病,不然,她真想替老二和玉容牵个线。
等到晚上渔船们都回来的时候,玉容亲自去陶家请了陶婶婶一家过来吃饭。顺便向陶二叔打听了下盖房子的事儿。
陶二叔早在回家时就听妻子说了玉容将石屋和地基都买下来的事儿,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现在听到说要盖房子,倒没那么惊讶了。
“你想盖个什么样儿的?”
玉容想了想回答道:“里头的屋子不着急,现在这样也还能住。要紧的是把围墙砌出来。”
自打知道她献了虾粉的方子,家外来往的人多了不少。兴许那些人并无恶意,但谁愿意每天做个什么事都要被人盯着瞧呢。
“叔儿你有认识的好手吗?”
听见她这话,一旁的陶实笑出声来。
“这儿哪还用得着去找什么好手啊,我和我爹就是好手。咱家那墙那鸡圈都是我跟我爹自己和的泥胚,自己搭的。人家正经的匠人兴许都没我们砌的好。”
玉玲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陶木,拿胳膊肘捅了捅他。
“你不会?”
陶木张了张嘴想回答,瞥到玉容又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过头,凑到玉玲耳朵旁只看着她小声回答道:“我爹说我没天分,和的泥胚都是散的,砌的墙也是歪的,就不许我动手了。”
大概是距离的太近,玉玲根本没注意到木头说了什么,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悄悄红了脸。
目赌了这一切的玉竹,默默的把碗里最后一点汤喝下,假装什么也没瞧见。
陶婶婶一家用过晚饭便回去了,玉容姐妹三收拾完家里后齐齐躺在床上,安静了很久。
玉竹在想二姐和陶木的事儿。
其实两家为邻居,陶叔陶婶儿人还那般好,二姐嫁给陶木真是再合适不过。可户籍造假的罪一天没有被免除,一天便要提心吊胆的过着。别说成亲,连心意都不能叫人知道。
二姐心里是喜欢陶木的。
她突然很卑劣的庆幸着陶木不能和其他姑娘说话,这样,他就能一直单身下去。说不定过几年就能想到法子为二姐脱罪呢。
玉玲也在想着这事儿,不过和玉竹想的不一样的是,她不是想着以后有没有机会和陶木在一起,而是决定日后跟陶木保持距离。她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户籍造假一但被人发现,长姐跟小妹都要受到牵连,绝对不能再像今日那般不小心了。
两个妹妹今日都格外的安静,玉容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你两这是怎么了,今儿怎么不说话?买了屋子跟地,不开心吗?”
“啊,没有,怎么会不开心。”
玉玲反应最快。
玉竹则是赶紧装睡,因为很多重要的事儿,长姐都是要等她睡着了才会和二姐说。
“刚刚陶二叔和我说,咱们这块地,要是用泥胚砌院墙的话,大概也就十银贝左右。”
多年姐妹,玉玲一听便听出了长姐话里的犹豫。
“长姐是不想要泥胚砌的院墙?”
玉容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奢侈了,竟然会想到花钱买石头来砌院墙。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陶二叔听到自己打听石料价格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长姐?问你话呢。”
“什么?你问啥了?”
玉容心不在焉的实在太明显,玉玲大概明白长姐在想什么了。
“长姐是不是想砌个石头做的院墙?”
“我……还没想好。”
砌石头院墙,有好有坏,实在两难。
“长姐,想砌咱们就砌。你想,要是砌的泥胚墙,台风暴雨一过,那墙得垮成什么样子。年年都要修修补补,岂不麻烦。还在犹豫什么?可是银钱不够?”
“那倒不是。陶二叔说了,砌院墙的话,不用买咱们像屋子这样昂贵的青石,买些毛石就行。若是将整个地基都围起来的话,大概要花个三四百银贝这样。”
三四百银贝对现在的玉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玉容翻了身,撑着脑袋望着二妹道:“可是我还想在两间石屋旁边给你盖间青石屋子。若是还要盖石头院墙,咱们家的钱恐怕就不剩什么了。而且,钱多招人眼,怕被人惦记。”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两点。
玉玲倒不以为意。
“长姐,秦大人亲自上门来送奖励,本就招人眼啦。有心之人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奖了多少,咱们藏着掖着才会叫人惦记。拿去盖了屋子,人家一瞧就知道咱家花的差不多了。他们再惦记还能把石头给撬走?”
“嗯?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玉容的心开始渐渐向一头偏移。
既然有条件,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屋子建的好些呢。反正日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