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白虎灯你自己留着吧,祖宗留下的,四方镇灯之一,回头你自己查资料去。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在心里——”
看着他严肃的面容,和仪一个激灵,连忙认真起来。
只见和振德满脸悲慨地扯着嗓子大声呐喊:“崽啊!你可是咱们家三代单传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要是挂了,师父没脸见你师祖他们了!”
老套。
和仪感觉自己的真诚喂了狗,嘴唇颤抖地盯着和振德。
和振德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又像是认命了:“宣帝太厉害辽,崽,而且他一出世肯定冲着你就来,你能保住你的小名,师父回头就给三清道祖烧高——香!”
和仪忽然紧盯着他:“为什么您说宣帝一出世肯定冲着我来?”
“啊!有人叫我!崽!师父先走了!”和振德十分做作地喊了一嗓子,头顶适时冒出光晕来,他一边殷殷叮嘱和仪:“崽啊!保重!”一边一溜烟地无影无踪了。
和仪一个激灵从浅眠中醒了过来,先是对着牌位控诉了和振德不讲义气的行为一番,然后盘膝坐在祠堂里,认认真真地思考为什么‘宣帝一出世就冲着她来’。
难道祖师辈和宣帝有过节?祸及孙孙孙……辈?
也不像啊。
三十六代和师摩挲摩挲下巴,略显迷茫。
不过她也是很光棍了,打电话问候过林、顾两家人,就与顾一鹤牵着手拎着包去上学了。
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和师如是想到。
末日前的狂欢嘛,和仪让厨房制了羊rou当归暖锅,邀请了毛凝眉他们过来吃饭。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肖越齐他们也都来了,庄别致裹挟着一身寒气匆匆走进来,花房里地暖铺得极密,又自加了空调,比外头暖和不知多少。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毛凝眉给他点了一盏热酒,问:“从哪来的?怎么这样狼狈。”
庄别致一口把杯中酒饮尽了,长长舒了口气,随口道:“打医院来的,看不远,就没开车,没想到……这两天可实在是太冷了,今年这天气也不知道怎么了,雪下得好早,天儿也冷。”
“今夏的荷风酒,滋味绵软不醉人,多喝点。”和仪也随口笑眯眯地道。
庄别致说是打医院来,是看谁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何君欣用那小人儿和水晶绑姻缘伤了根基,在医院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近听说好多了,不过她爸妈不放心,还在医院住着。
庄别致去看看,也让人说不出什么来。
最近格外消沉的卢津江压下心中一声叹息,对和仪道:“你怎么往花房里还安了个电视?”
“这不是怕你们来吃饭没意思吗。”和仪笑呵呵地把电视按开,毛凝眉道:“你那盆盆景倒是修建得不错,难得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一鹤修的。”和仪注视着那盆景,目光温柔,轻声道:“过一日是一日吧,就算明儿个宣帝出世了,今儿的生活还是自己的。”
这个时间段,各电视台除了新闻广告,就是各种狗血电视剧。
卢津江以前是最爱看那些狗血婆媳剧的,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给戒了,和仪调了一圈儿的台,最后还是落到新闻频道。
电视里,女主播正中气十足地播报新闻:“近日,我国多地频发一种奇怪疾病,染病者生命机能下降、身体冰凉、神志恍惚,可能伴有出现幻觉、意识混乱的并发症,传播途径不明,无多发年龄段……”
“这病症,听着怎么那么像Yin阳失衡,过Yin了呢?”庄别致添了碗汤,随口道。
和仪心里一直悬着的那一块好像忽然落了地,她忽然放下筷子噌地站了起来,毛凝眉和肖越齐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三人目目相觑一会儿,肖越齐忽然掏出电话开始联系安老。
“这、怎么了这是?”庄别致颇摸不着头脑,和仪匆匆叫了星及进来,叮嘱她:“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晚上让一鹤就在那边住吧,明天早上如果我没回来,就让他往学校请假,好好在家待着。”
星及看着她的面色似有所悟,连忙点头。
和仪看她这样,不由又叮嘱一句:“关紧家门,如果我明早没回来也别出去了,干脆你们都闭门修炼,有什么事儿我电话联系你。灵娘和顾灵可也留下。”
正说着,顾灵可匆匆忙忙从外面奔过来,急急就是一句:“和师!温家——”
“怎么了?”看她急得不行的样子,和仪忙问。
顾灵可道:“都生病了!医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开始温柔还没病,现在温柔也生病了,温善……温善快撑不住了!”
肖越齐从后面大步走出来:“什么症状?”
“啊?”
和仪急匆匆道:“温家人什么症状!”
“就、就一开始头晕迷糊脸色发白,然后就断断续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