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条心吧,兰幽野心甚大,你跟不上她的脚步。”毛凝眉从外面走进来,步伐从容不迫,气定神闲:“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两不疑,人家想要搞事业万人敬仰,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恋爱脑和事业脑的区别。”最近活泼许多的肖越齐默默补刀。
“就你这脑袋瓜子,再给你是个心眼子你也玩不过兰幽。”又是一个庄别致,从外面走进来。
被人说他,他还能听两句,庄别致说他,他可就不服了:“就像你的脑袋瓜子玩过何君欣了一样!”
庄别致……庄别致气鼓鼓地背过身去不理他。
卢津江又看向和仪与顾一鹤,手指着他们愤愤不平地道:“他们俩!这不也是事业脑和恋爱脑吗?一天天给咱们撒狗粮,我怎么就不行了?”
坐等吃瓜却无辜躺枪的和师瞪大眼睛,“哎哟喂卢津江。我们俩招你惹你了?是我和仪拿不动刀了还是减肥药降价了?”
看肖越齐满脸迷茫不解,毛凝眉低声解释道:“就是飘了。”
被鄙视连原价减肥药都买不起的卢津江悲从心中来,掩面哀哀戚戚地自闭。
和仪看他这样,心中同情泛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嗐,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嘛。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
下一秒,一阵旋风从房间里冲出,只留下卢津江兴奋的大喊:“谢谢晏晏鼓励!你会收到嫂子送给你的礼物的!”
“怎、怎么办?好像兴奋剂给多了?”和仪看着自己落空的手。
“唉,这鸡血打的呀。”毛凝眉背着手悠悠感慨道:“可真是恰到好处。”
不过,肖越齐皱眉道:“兰幽执念太深,并非良配。”
和仪随口笑道:“谁还没个执念呢?”
“……也是。”沉默片刻,肖越齐轻轻点点头。
兰氏的母神殿大祭素来是秋日举行,这里头也有一个典故。
相传蛊道兰氏所供奉的母神嫫娘神昔年本是山脚下一处小村落中的民女,自幼灵敏,受地灵钟爱,能够驱使动物与昆虫为她所用。
后有一年,山中来了一位邪魔,要收走山民们的性命,崩塌这座上,取走一样东西。
嫫娘与他殊死一搏,保住大山与百姓,却也心脉断绝而亡。
百姓为了纪念她在山中建造了一座神庙,明明为嫫娘庙,嫫娘也被尊为嫫娘神。
她的孩子继承了她的姓氏与修为,于神庙周围搭建屋室居住,于山中绵延生息,成为了山的守护者。
和仪按照回忆里兰幽小时候讲给她的故事讲给大家,卢津江嫌弃道:“干巴巴的,一点没有慷慨激昂的气概。”
“兰幽就是这么讲给我的,有能耐你去问她。”和仪一撇嘴,又看着眼前明显是重建过,虽然样式仍旧古朴,却宽敞阔朗很多的母神殿,暗暗点头:“回头我把我家宗祠也改成这样式儿的,多阔气啊。”
一直默默跟在她后面的星及听了忙重重咳了两声,示意她不要自由发挥。
真的,别去祸害自家宗祠了。
兰氏的母神殿大祭和仪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但这一次就是莫名地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她自己也不大确定,只以为是想多了,捧着热茶坐在席位上,眉头微蹙。
蛊道兰氏内外弟子浩浩荡荡沾满了山谷,均是手持清香,兰幽站在最前列,一身藏蓝祭袍,下摆与大袖随风微微摆动,她一手拈香,一手掐诀,指尖在线香轻轻一抚,无火自燃,青烟袅袅排云而上。
广袖一甩,长袍飒爽。
满广场的人在她之后齐齐甩袖,举止干脆整齐。
安老不由面露赞叹,顾一鹤脸上难得带着点吃惊。
和仪拿手机悄悄敲给他看:前面几排的能够引灵,后面的纯粹是因为有蛊!
又道:我也可以!你平时怎么不满脸崇拜地看我呢?
顾一鹤歪头看她一眼,似乎略感无奈,轻轻叹了口气,抬手为她理了理发髻。
正当兰幽跪在地上yin诵祭文时,异变突起。
起初只是起风了,吹起一地的藏蓝祭袍,兰幽稳稳跪于地上,衣袂蹁跹神情肃穆,一手持香一手掐诀,口中yin念着骈四俪六的祭文,身姿潇洒。
下一刻,狂风骤起,卢津江指着神殿内,满脸惊恐地道:“神、神像!”
神殿中神像摇晃发出剧烈的磕碰声响,大地仿佛也在翻滚震动,兰幽最先回过神来,拍地而起冲入神殿,腰间的银铃已经清脆作响,响声由清脆逐渐演化为沉闷,兰幽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这绝不是地震。
在场众人心中快速做出了判断,和仪示意星及护住顾一鹤,自己起身奔向大殿。
随着一声尖锐的几乎刺耳的铃响声,“跑!”神殿内传来了兰幽的厉喝,四周有无数黑乎乎的虫子从天而降一般攻击着广场中的人,蛊道弟子迅速摇铃试图Cao纵蛊虫,未果。
原本用来驱虫的香囊失去了效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