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什么味儿啊。”
顾一鹤疑惑地闻了闻自己身上,没味儿啊?
不过柳七公神情略带嫌弃却并不带讨厌,他就顺着话站到旁边,不过也没开口,垂着手站在那,也没制冷,像受气包一样。
柳七公叹了口气,“你小子这副表情,让你家和师看到还以为老头子我欺负你呢。”
顾一鹤抿抿唇,柳七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道:也罢,再帮她一把,回头混碗好汤。
当即两手一背,摆出人生导师的样子看着顾一鹤,语重心长地问:“说罢,有什么困惑,老头子我勉勉强强听听。”
顾一鹤抬眼看他一下、再看一下。
“说吧,不会告诉她的。”柳七公撇撇嘴,“小年轻谈恋爱就是矫情。”
顾一鹤沉默片刻,方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太弱小。”
“弱小到大敌当前却无能为力?”柳七公口吻了然,神情却略有些恍惚,静默好半刻,他才又叹了口气,道:“这也正常。”
他深深看了顾一鹤一眼,扯起一个略显怪异的笑容:“你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长处而已。噫——就烦你身上这股味,阳气冲天,还有一股子木头味。”
他轻哼一声,一甩头发,撇着嘴转身走了。
感到自己被人嫌弃的顾一鹤默默摸摸自己的鼻子,目送柳七公进了电梯。
他老人家也没等胡夫人,直接乘电梯下了楼,等胡夫人出来的时候,看着箭头不断向下的电梯,迟疑了一会,竟然开始自我怀疑。
这年头,连她这样人见人爱貌美如花的大美女都遭人嫌弃了吗?
下次幻形,要不要考虑换个风格?
兰幽是在和仪回到蜀中之后才来探望的,她上山的时候正逢和仪靠在廊下看顾一鹤整理香料,手拄着下巴,长发松散地披在背后,另一手还端着茶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一见就知道她的惬意。
兰幽驻足门前看了半晌,眼中透出些笑意来,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哟,这不是咱们大忙人吗?”和仪看着她,挑挑眉:“总算舍得来了?”
兰幽慢条斯理地道:“有桩生意比较棘手,腾出空来的时候你已经回蜀中来了,这不,我立马就过来了?”
她便笑着往院里走,边道:“给你带了几样药材,还有些小点心,阿柳做的,她最近很喜欢做西点,味道还算不错,献丑了。”
“阿柳做的,我可得好好尝尝。”和仪拢了拢身上披肩,招呼她:“走,进去坐,一鹤啊,前天人家送的大红袍还有没有?”
顾一鹤点点头:“我去拿。”
兰幽不由侧目:“这不是星及的活吗?”
“您老人家稀客,来一回让一鹤招待招待,也算我尽一份心。”二人在客厅里落座了,和仪从沙发角落上抱起一个丝绒面大抱枕,拉了小毯子来盖在腿上,拄着下巴打趣她:“听说您最近也上热搜了?”
兰幽面色不变,“直播事故,不比和师的轰动大。”
“哈哈,这会可不是咱们这边的人头疼。”和仪笑容恣意:“近来生意不错吧?”
兰幽从容应对:“看来和师对此十分谙熟。”
俩人你来我往的,最后还是和仪觉得没意思,摆摆手,正色道:“这一年里接接连连直播事故可有三次了,此次都是灵异事件,牵扯到玄术圈的。我怕上面忌惮,主要还是巫道这边。”
兰幽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把握。”
她说着,还深深看了和仪一眼,眼神倒也没什么,但和仪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了,总感觉这一眼有点怪怪的味道在里面。
没一会,顾一鹤手托着茶叶罐子过来,在角落里的茶台上泡茶。
兰幽随口道:“近来上京里有一所寺庙,听说牵姻缘很有一手,你和你家顾一鹤要不要去拜一拜?”
顾一鹤的目光唰一下就过来了,目光炯炯地盯着和仪。
和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们两个都多少年就认识了,婚事都定下这多年了,姻缘铁板钉钉,拜什么神有什么用?”
“那倒也是,能把你们分开才是厉害呢。”兰幽随口接了一句,又立马发觉出不对来,连忙道:“我真没那个意思!”
不过也晚了。
喝着顾一鹤递来的烫嘴茶,兰幽心中深恨自己的多嘴。
临走前,雪山也高冷不起来了,拉着和仪的手叹道:“你家这醋缸……苦了你了。”
和仪淡笑着把人送走了,回来叮嘱星及:“黔省那边看紧了,兰幽不对劲。”
星及迟疑着点点头,和仪看她一眼:“觉着我多疑?”
“绝无此意。”星及忙垂手端正站直。
和仪呼出一口气:“但愿没什么吧。她今天太不对劲了,你说这人有可能被压力逼成神经病吗?性格大改?”
星及抬起眼看着她,和仪从那双眼里明显地看出了对于小傻子的怜惜。
“哼!”和师掐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