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也不敢说话。
14
靠近罗集海边的时候果真已经凌晨5点多了,陆绍叫司机在车上等着,叫廖寄下来。
他们两个在黑暗里安静地走了几十分钟。
廖寄觉得有点不对,这条路有点熟悉,好像是他们17岁那年来的时候走的那个方向。
陆绍看了眼手机,突然对廖寄说:
“你今年27岁了吧?”
“是的,陆总。”
他们又在黑暗里走了很久,廖寄抬头看到,天已经快亮了。
作者的话:
我今天4次,好厉害,一滴也没有了。大家晚安,下次见!廖寄和管越白分手事件下次再讲!
15
廖寄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他抬起来一看,已经没有备注了,但号码熟悉得不需要备注。
是管越白的手机号。
“喂,您好,我是廖寄。”
对面滋滋滋响了几声,有缓缓的呼吸声。
“喂,您好?”廖寄又问了一句。
“你好,我叫狄申。”
廖寄的心突然紧了一下,他像等着审判一样握紧手机,等着对方往下说。
“是管越白的男朋友。这是我男朋友的手机,我想约你谈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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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寄避开陆绍走到一边,一直到挂完电话,浑身都止不住地发战。
管越白果然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
更不用想狄申为什么会在早晨6点用男朋友的手机。
廖寄浑浑噩噩地站了一会儿,陆绍叫了廖寄几声,廖寄才转过身来。
原来已经天亮了。
廖寄错过了日出。
“走吧。”陆绍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停下来等他,径直往前走去。
他的背影在霞光里越来越远。
得找个时间跟他谈谈离职的事了。廖寄想。20岁到28岁,8年就快到了。
17
20岁,可能是廖寄对陆家的情感最复杂的时候。
陆绍对他不能算是不好,特别是17岁廖寄说要当他弟弟以后,两个人的关系还带了几分亲近,但廖寄总是不敢在他面前说太多话。
陆家和陆家的一切都是美好但高高在上的。廖寄从小就知道不能碰。
19岁刚进入A大,廖寄第一次见识到陆家之外的世界,各种各样的人,自由自在的社交和恋爱。
而管越白像是造物主根据廖寄的喜好量身定做的一个对象,他们一见如故,认识了几个月关系就飞速发展。
他们分到一个宿舍,也自然而然地一起选一样的课,每天同吃同住。
18
他们在刚刚入冬的时候确定了关系。
晚课的教室角落里,突然停电的夜晚。
教室突然暗了下来,廖寄低低地惊叫了一声,声音却突然被捂灭了。
管越白轻轻地把他扣在墙上,手心触着他微张的嘴。shi润的热气呵在管越白手上,一直痒到心里。
黑暗让人肆无忌惮。
管越白只停顿了一下,撤开手准确地在黑暗里用嘴找到了廖寄的唇。
廖寄的嘴还微微张开着,柔软和shi润的里面。
他只细微地挣动了一下,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像引颈的羔羊一样献祭地抬头适应管越白的力度,伸手温柔地抱住侵略者的肩膀。
管越白闭着眼,却好像能用舌头感觉到红色。幼嫩的颤动的红色。
“好乖。”管越白含混地说了一句。
廖寄吓得不敢动弹,他能感觉到黑暗中逐渐镇定下来的人群,被围观的恐惧让他浑身发软。管越白的大手握在他的腰上,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
管越白开心地笑了几声,手滑下去抓廖寄的手腕。
廖寄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反抓住管越白的手,胆怯而勇敢地用手指找管越白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管越白的手比廖寄大很多,骨节也很大,牢牢地包住廖寄的手,干燥的热度让廖寄激动得心砰砰跳。
灯很快亮了,学生们又安静下来,几分钟的闹剧让大家轻松起来。
廖寄和管越白的手一直在桌子底下扣着。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但教室的桌子下面是空着的,如果前面突然有人转头,说不定就可以看到他们的手。
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松开。
廖寄的脸一直红到耳后,心也跳得很大声,他慌张地趴在桌子上,枕着右胳膊,只有睫毛在微微颤抖着。
而管越白的左手淡然地转着钢笔,脸上也一本正经,有时还出声回答一下老师的问题。
他们一直牵手到下课铃响。
廖寄松开了手,但指缝里好像还有东西填着,让他觉得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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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廖寄和管越白依然像好兄弟一样下了课,但是他们的关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