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缘故,所以倒没太影响城内人的生活,日子一如往常的过着,书院每日清晨都有朗朗读书声,商人间的生意应酬也继续照常谈着,就连逛青/楼的人也没见变少。
苏秋容完全没明白顾愈怎么突然想着要做这门事了,他想不通,自不会憋着,直截了当的问道:“这又算不到你的政绩里,你怎么突然上心?不像是你的作风。”
顾愈没瞒着他,直接提了宋绘的话。
苏秋容闻言,扑哧笑出声,“她说施粥便能找到秦哲那厮的藏身处?这话你也信?要是这么简单,我们就不会找这么多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苏秋容越想越觉得好笑,扇骨柄在掌心敲了两下,“这秦哲总不会主动跳出来施粥发善心,他要是有这样的情怀,也不至着通敌叛国。”
“确是这么个理。”顾愈脑海里闪过宋绘那双亮闪闪的眸子,和气的笑了笑,“但她既是这样说,那便做做看,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而且李县尉就将灾民这么拦在城外,必定会死不少人,我倒有些好奇李县尉想怎么和朝廷说。”
自是瞒报。
苏秋容知道官场上这些道道,他向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顾愈却没他这么好打发,要是今年死太多人,顾愈往上一报,过不了多久,这县尉就得换人。
苏秋容擅长维系和大小官员的关系,既知道这信儿,他自然不介意送这个人情,他将这事告诉李成渊也就半个时辰,以李县尉领头的县尉府便定好了组织商户施舍粥饭,安抚民心一系列事。
城外的饥民状况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官府既组织义赈,稍有家底的商户都不敢推拒。
士农工商,虽商排在最末,但能在绍南这&zwn j;样的地儿买下三进三出大宅的人除去有功名的人,最多的其实是做生意的,秦哲等人躲在商户名下宅院最有可能。
苏秋容原本想着如若谁家没参与着施粥,便值得怀疑,但一席看下来,谁家都挺正常的,多多少少都参与了。
他挺想找宋绘问个清楚,但顾愈软硬不吃,就不让他见人,他抓心挠肝,好奇得都快茶饭不思了。
连着施了两日粥,原本压抑消极的气氛略有缓解,城内城外的人比起起初闭城时多了两分活力,苏秋容打着吃螃蟹的旗号,也不经着顾愈的许可,大摇大摆登了门。
灾民中有团伙帮派打架抢粮,顾愈白日一般都在城外守着,维持秩序,苏秋容就这样,提着四只又大又红的螃蟹上门,通着钟娘传话,见到了宋绘。
宋绘在凉亭招待了苏秋容,问起他来意。
苏秋容抿了口茶水,开口道:“顾子御说只要施粥,你便有五成把握找着秦哲,此事是真是假?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他还没得着宋绘的回答,便见收到消息的顾愈大跨步走进凉亭,面色不虞的在宋绘身侧坐下。
苏秋容清了清嗓,顶着顾愈冷淡的目光,解释道:“这螃蟹是成渊送的,rou质肥美,我二人吃可惜了些,所以便叫着宋三小姐一道。”
顾愈抬了抬唇角,慢条斯理,“是吗..,我还该谢谢你这Yin魂不散了?”
苏秋容最害怕顾愈这副装斯文有礼的温和样了,他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装作没瞧见,继续问道:“这次施粥的商户都经了我的手,没什么问题,宋三小姐想怎么找着秦哲。”
清爽的风拂过宋绘面颊,暖黄色的秋光溶进了她瞳孔里,她语声平缓,“既是谨慎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大事上特立独行,他应是参与了施粥的。不过他们有可以干苦劳力的人手,再加上保密为上的原则,应是不会让雇工上门的。”
“公子和太尉可先找那些没雇工便捐了粮的商户。”
宋绘停顿了一下,琢磨自个儿有没有将意思说清楚,继续道:“这样的人家可能会有不少,我试着推了前几次sao乱的方位和逃跑可能的方向,在武德巷和乌衣巷的可能最大,到时集中找这两处没雇工的人家便好。”
天空清澄明净,棉云浮于天穹。
宋绘弯眼笑,在这片天色下显得纯白天真,“如若秦哲这人真如太尉所说谨慎过头,那便能抓着,如果他没那么谨慎,那便是不好猜他躲的宅子了,我就只能猜到这里。至于抓人这后续还是须公子和太尉去做。”
苏秋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在官场上也锻炼了那么些年,不是什么平庸无能的人,再怎 么Jing明的计策,他都能看出几分,但宋绘这局设得简单但又Jing彩得过分。
随意得让苏秋容不知该拍手称道还是该默然无语。
说白了,就是人心,普普通通的一次反推计策,其中含着的凌厉杀机到最后一刻都没露了端倪,好生厉害。
甚至苏秋容觉着,要是秦哲真被这么给找出来了,他还真是被抓得有些冤枉。
36. 第三十六章 鲜艳如花。
第三十六章
顾愈目光在宋绘面上停留了一会儿, 似在想她法子的可行度,而后敲了敲指节,“可以试试。”他偏头看了一眼苏秋容,“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