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谁猎杀的猎物最多,便能得到朕年轻时特地打造的长弓作为奖赏。”
能被乾泰帝拿出来做为奖赏的弓箭,自不会是凡物。
据闻乾泰帝曾经便是挽着这张弓,直接射瞎了上一任楚国将军的眼睛。这样一把弓箭的归属,自是会让如今的年轻人心头痒痒。
“陛下,只要您舍得,我等便一定会将它争取到手。”
“对!拿到手!拿到手!”
年轻的少年公子们,都很有冲劲儿地大声嚷嚷。
乾泰帝也不生气,某种程度上,他喜欢武将身上的冲劲儿,以及文臣身上的沉稳,两种不一样的特质,都能让他欣赏。
“既如此,那朕便拭目以待。”
说罢,他便向着不远处的敲锣官眼神示意了一下。
很快,敲锣官手中的铜锣便响起一阵清脆的嗡鸣:“秋弥开始。”
话音方落,猎场之外的公子以及官员们,便动作利落地上马挥鞭:“驾!”
沈Jing羽站在女眷的人群中,听着这声音也有些跃跃欲试。
沈云昭几个看向她:“小姑姑,你真的不与我们一起。”
沈Jing羽坚定摆手:“不了不了,我今儿个便是护卫,就不在你们面前一展英姿。”
明明是个娇媚的少女,说出来的话却霸气十足,听起来仿似是一种逞能与大话。但沈云昭几个却知晓她说的是事实,并且有说这话的底气。
“那感情好,小姑姑今天咱们便等着看我们的最终战绩吧。”
沈Jing羽轻笑一声,认真叮嘱:“只你们也都悠着点,不要表现得太猛,吓到人。”
曾经在江城时,她们几个都偷偷出去狩猎,结果不小心遇到了一只独狼,几人连带着她们身边的婢女一起展开鏖战。
江城好武,原本她们只要将这独狼干掉,带回去,便也算是一项功绩。
但哪想这三个丫头,愣是将自己折腾得脸上身上都是血,回去吓坏了一票人。
这也是二嫂认为她们三个在江城说不到好人家,硬是让母亲把她们带到京城的原因。
沈云昭三人摸了摸鼻子,点头,又将脑袋凑到沈Jing羽面前,小声道:“这次我们连更换的备用衣裳都带着了,肯定不会发生上次的意外。”
沈Jing羽目光落到她们身边婢女身上背着的大包袱。
一开始她还只以为里面装的是吃食、水囊与药粉,原来竟还是带了衣服吗?
等场中急于表现的人马已经离开,沈Jing羽才与沈云昭几人慢悠悠分别,抬头向着闻胤瑾所在笑了笑。
她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胤瑾弟弟,咱们也走啊?”
闻胤瑾颔首,郑重开口:“黛娇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沈Jing羽看向他身后准备带着的一票高大侍卫,欣然点头:“我相信你。”
当闻胤瑾与沈Jing羽背上箭壶、挽上弯弓,骑上高头骏马往猎场中轻快骑行时,另外一边,张元良也与怀倩柔一起带着人往林场中走。
张元良此时的情绪很高,甚至有些兴奋,而与他相对比,在他旁边的怀倩柔则情绪有些内敛。
怀倩柔现在对张元良的感情很复杂。
在原先,她的家境比张元良家稍低时,她感觉他身上哪儿哪儿都是好的,就连他是沈云婉的未婚夫,都不能遮掩他身上的光辉。
但是现在,当自己的父亲已经快要与张家平阶后,她一回想到自家落魄时张元良对自己的百般推诿,心境就意外地有些淡了。
当她再次见到他时,已经不会因为他的一个笑容,而心如小鹿般砰砰直跳;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夸奖,而欣喜半天。
更甚至,就连他在无人处,轻轻握住自己的手,都已经让她感觉到了平淡与乏味。不再会心动,就好像是被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一般,平淡地一如白水。
怀倩柔也想过自己为何会这般,但是想来想去,她都不承认是自己见异思迁,变了心的缘故。
“应该是因为他在我落魄时,不仅不思量着帮我一把,却还想着要更改承诺,连纳妾都得她主动算计的原因吧。”怀倩柔这般想着,在与张元良相处时,便不自觉地将这般将情绪带了出来。
张元良思维敏捷,除了在儿女私情上感情用事,招惹了父母的不满,平时都是相当机敏。
他停下了口中的话语,转头看向身边郁郁的少女,稍微想了想,便觉得自己抓到了缘由:“柔柔,你还在生气?”
怀倩柔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张元良却灿然一笑:“你不用担心,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以后肯定会走到一起的。今天早晨,我又与母亲提及过我们的亲事,这次母亲没有反对。”
“她说,反正我们俩之前在牡丹花楼外的事情,已经传到人尽皆知,让我耽误你的名声也不好,等回去,她便会让媒人去你家提。”
怀倩柔惊呼:“你说什么?”
张元良却理解错了她面上的惊讶,开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