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互相照着对方身上互砸的自己,真是过尽了千帆,太不纯洁了。
“姐姐。”少年的声音喑哑低沉,一双纤长的羽睫因为情绪的激动,正在快速地蹁跹着。
“嗯?”沈Jing羽从鼻尖挤出一个音节。
明明是正处于花荫之下,夏风清凉,她的鼻尖却莫名渗出点点汗珠。
“我有些沉,方才压到你了没?”
沈Jing羽轻咳一声,目光不动声色滑过方才被她摸过的那一截腰身:“没有没有。”反而手感好像还有些很好摸。
她感觉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危险,所以坚定地将摇摇欲坠的矜持形象给立住。
“都和你说过,我自小习武,别说只是拉一下你,”就算是抱起你,也是没有问题。
沈Jing羽再度轻咳一声,咽下了后面的虎狼之词,紧急拐弯,“就算拉两下,都没有问题。”
闻胤瑾余光看了她一眼,见她虽表情镇静,目光却已经开始游移,嘴角不动声色往上翘了翘,开口:“那便好。”
说罢,他主动抬脚,引着人往秋千架子旁走。
待走近后,他有些慵懒地坐到秋千架子旁的软榻上,而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挪动了下.身体,躺在软榻上,虚弱地抬起眼帘:“实在有些疲乏,稍微失礼,还望黛娇见谅。”
沈Jing羽连连摆手:“无事,无事,你先歇着,都不是外人,你可千万别为了陪我而勉强自己。”
闻胤瑾抬了抬唇角,他看着沈Jing羽坐到秋千架上,缓缓眯了眯眼睛。
微风吹过,他面上的红润逐渐褪去,只是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柔软、熏然。
沈Jing羽坐在秋千架子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昨晚牡丹花楼走水后,今日城中新增的传闻。
从她的药铺最近应该能乘坐东风,小赚上一笔,说到沈弢再过一阵子就会离京前往边关,最后,又顺嘴说了说大皇子晋绍杭的倒霉事。
“听闻那位花娘在楼内还拉过大皇子,让他免于被顶柱压扁,结果转头,当他头顶上有画板坠.落时,他反手就直接将人给踹到了画板下。”
“那姑娘昨晚逃出来时,脸都被烧得不成样子,直接晕倒在地。大家原还以为是她倒霉,却不想据当时同一批逃出来的人所言,竟是人为。”
闻胤瑾听完后,眉梢微动:“姐姐为她惋惜?”
沈Jing羽大大方方点头:“花娘这行当,本就是为了靠脸吃饭,现在脸没了,救下的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又怎能不让人惋惜?!”
闻胤瑾目光闪了闪,轻声笑道:“那倒是很不必。”
“怎么说?”
闻胤瑾笑道:“这个消息,既然姐姐能够听到,那别人也会听到。大皇子的政敌那样多,想必不过两天,就会有人在朝堂上拿此事对他发难。”
“而如此之下,这位花娘无论是被大皇子拿来做面子,还是会为确保利用价值,被他的政敌保护起来,以后的处境都不会太差。”
“哦?”沈Jing羽眸子微阖,漂亮的桃花眼愣是被她眯成狡黠的小狐狸模样,“那还真是,大快人心呢。”
花荫下,小少女纤细的身姿坐在他亲手安置的秋千架子上轻轻摇晃,伴随着吱呀呀的晃动声响,眉眼鲜活,自带狡黠之气,让人忍不住便想将世间最美好的词汇都安在她身上。
闻胤瑾看得有些恍惚,半晌,他缓缓垂下眼睫,掩下眼底不自觉的灼热。
微风吹过,他用帕子轻捂住唇角,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沈Jing羽当即从秋千架上起身,走到软榻前站定:“可是不舒服?需不需要我为你唤人进来?”
闻胤瑾摇了摇头,他伸手,晃动了下软榻旁的铃铛,一阵清脆的铃声从不远处的葡萄架上响起。
没一会儿,就见松山端着一托盘茶盏、糕点匆匆疾行而来。
沈Jing羽眼见着他将托盘上的东西在不远处的石桌上放下,正等着看他们主仆两人交流呢,就见松山木讷地向他们行了一礼,又匆匆退下。
沈Jing羽:……
直等到人影走远,她才迟疑地回头,看向已经自己坐起身自斟好温茶,优雅润喉的小未婚夫。
然后,她就看到小未婚夫轻轻放下茶盏,似是感觉咳意好了些,他身体又放松地重躺回躺椅上,低声开口:“姐姐,我的脖子你还摸吗?”
说罢,他微微仰起脖颈,露出脖子上的一点喉结尖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沈Jing羽目光顺着他的脖颈,看向他胸.前不自觉松开的衣襟之上,露出的两枚形状优美的蝴蝶骨,眼眸不自觉睁大。
“你想?”她微抿唇瓣,感觉心底的痞气有些压抑不住。
闻胤瑾目光微移,开口的声音虽然舒缓,却是带着仿若撒娇一般的微甜笑意:“如果姐姐想的话,那我大概就比姐姐更想一点。”
沈Jing羽小心地倒吸一口凉气:她这小未婚夫,也太会撒娇了吧。
这姿势,这软糯度,这谁受得了?!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