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徐言徐言!
乔兴蕊课间兴冲冲地拿着报名表来,哎哎,徐言我们一起报校运会吧?
开什么玩笑。徐言从卷子堆里抬一抬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体测及格都费劲。
不是,这不是图出去玩嘛!高三年级,校运会也变成自习课,没有报项目的都得待在教室里。就报个什么跳远,到时随便跳跳就行啦。
那怎么行。我跳个倒数第一,不给我们班丢人吗。
乔兴蕊软磨硬泡半天,又说:那就报阳光伙伴!这个简单,又没技术难度,我们俩还能一块儿参加。
这个这要花时间练习吧?
阳光伙伴是五男五女绑在一块儿的十人十一足。每年校运会最热闹的传统项目,她从没参加过。
就赛前几天抽时间练练就可以了。你看这个又简单,又没什么压力,而且我们还能一起玩。乔兴蕊见她又要埋进试卷堆里,一个劲晃她的手:哎呀高中三年,连校运会都没参加过一次,多遗憾呐。你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总闷在教室里做题,眼睛都要做坏了。
乔兴蕊费尽唇舌,徐言最终被说得心动。报名表交上去,很快组成了一支十人小队,约定每天中午放学后在Cao场短时间练习。校运会前的两周,日头最猛的时候,Cao场上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一、二、一、二、一、二
一开始,要男女穿插绑着腿、勾肩搭背,还觉得有些尴尬。后来磕磕绊绊次数多了,彼此熟络起来,每次练习都笑声不断,奔跑的默契也越来越足。
结束了练习,徐言坐在草地上解小腿的绑带,颈边的碎发被汗浸得微shi。旁边搭档的男生伸手拉她一把。
谢谢。
众人七嘴八舌地,走吧走吧,一块吃饭!走走,饿死了。好热好热,快去食堂吹空调。
徐言背上书包,同乔兴蕊并肩往食堂去。
食堂排队的人已经少了大半,一群人到窗口排队,刚才的男生回过头来问:徐言,你们要饮料吗?
哦,可以啊,我喝豆nai吧。兴蕊,你要吗?
要!我也豆nai!
好。男生统计了大家的点单,和另一个同伴往小卖部去。
乔兴蕊目送他走了,忙冲徐言挤眉弄眼:喂,魏成枫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徐言下意识地皱眉,开什么玩笑。
哇,人家特意问你想喝什么哎!
明明每个人都问了好不好?
这你就不懂了,你看他第一个回头找的就是你。而且也不问乔兴蕊你们要不要,而是徐言你们要不要!
那是因为我们两个排在最后。叫哪个不就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吗,你数学第一道大题分不要啦?
行行行,什么都能扯上学习。你的心中只有学习,可以了吧?
徐言立刻想起他也说过这句,我的心中只有学习。恼恨自己记性好在不该好的地方,努力将这念头赶走。
我看是你对你的大长腿有意思。
阵型里徐言和乔兴蕊中间夹着个魏成枫,乔兴蕊的左边是陆北。陆北和魏成枫个子都高,因此站在中间位置,刚开始训练时常拽着队伍跑成了突出的U型,没少受大家怨怪。乔兴蕊因此给陆北起了个大长腿的外号,平日里没少和徐言提他。
果然一提路北,她神情马上扭捏起来,那、那我又没不承认,我确实觉得他,嗯就还行。
就还行吗?
哎呀你别说了!乔兴蕊急得要跳起来,他俩回来了回来了。
众人打了饭在长桌落座,魏成枫和陆北提着两袋子饮料回来分发。
有意无意,魏成枫将瓶盖撬开,插好了吸管才递给徐言。原本她难以发觉,经乔兴蕊刚才几句揶揄,这一举动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幸而那丫头眼珠子都跑到了陆北身上,没逮住这一幕来开她玩笑。
训练的时间很快乐。与伙伴们团结一体地在阳光下奔跑,跑得头发蓬乱、衣服汗shi也不必在意,连摔跤了也可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笑。
他们彼此还都起了外号,除陆北的大长腿,还有魏成枫的电线杆子,因为他底盘稳,总是大家跌跤时站得最定那个;乔兴蕊是尖叫鸡,因摔跤时惨烈的尖叫声而得名;徐言则是雪球,源于大家都羡慕她生得白晒不黑,又运动细胞缺缺,旁边人一带必定会一块儿摔倒
这成为了他们十个人枯燥而艰苦的高三生活里,为数不多的肆意时光。
最后一天练习结束时,徐言边解绑带,边看着大家说说笑笑的样子,不知怎么眼睛就shi了。
有眼尖的女孩子发现她两眼红红,雪球怎么啦,摔疼了?
没有。
大家都渐渐地围了过来。徐言摇着摇着头鼻子更酸了,扑在乔兴蕊肩上:我舍不得
乔兴蕊大笑道:啊呀,是谁当初还嫌这嫌那不乐意报名的?你看看,真香了吧?
众人都聚到她身边,雪球哭什么呀,我们还在一个班呢,没事儿!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