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着那少年的手摇晃哭泣:“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啊!”
她万般不敢相信:“我没想害你的性命,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哪晓得你这么弱。”
“明明是你自己非要来招惹的。”
阿福哭的眼睛通红,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又不是我先招惹的你。我只是那么轻轻打了你一下, 你自己就死了。我现在背了条人命,亏欠你不说, 还要给你偿命。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她哭的真情实感:“你非要招惹我干什么呀。”
司马子如走过来, 道:“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阿福泪眼汪汪:“谁?”
司马子如道:“他是太原王的世子。”
阿福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太原王的世子?看来自己一个人的命不够偿了, 说不定还要搭上阿兄。
正哭的不能自已,那躺在地上的小猴子, 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脑袋一凑, 就往她脸蛋上亲了一个。
周围一片哄笑。
阿福惊呆了,都忘了被冒犯,捂着脸, 往后一跌:“你你你……你炸尸了!”
菩提睁着绿色的大眼睛,摇头晃脑,冲她做鬼脸:“略~你看我样子像鬼吗?”
阿福有些不敢信,试探着伸手在他脸蛋子上掐了一下,感觉rourou的还挺有弹性。
“你没死啊?”
阿福忙擦了眼泪:“那你干嘛要骗人啊?”
菩提不满地哼了一声:“是你先骗我,说要请我吃果子的。结果居然用弹弓打我。”
阿福惊道:“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边上有人哈哈大笑:“那是从狗rou摊子上弄过来的黑狗血,抹上去的。”
菩提撩开额头上的头发:“你瞧瞧,这是你打的地方,连个坑儿都没有。”
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
司马子如也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只是看看热闹,配合他们一下。”
阿福才发现这帮人是串通在一起的。
阿福气死了,皱着眉站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回院子里去。菩提跟随其后,抢在她关门前,伸手挡在门缝。
“你生气啦?”
阿福砰地一声关上门。
菩提慌地一下,缩回手:“你还真关啊!”
险些手被压到。
阿福提了水桶,从井里打了一桶水起来,去浇她的花,无视门外的二人。
司马子如上前敲门,道:“韩家妹子,真生气了?”
阿福不理。
菩提沮丧地嘟了嘴:“明明是你先拿弹弓射我的。”
阿福一边浇花,一边道:“要不是你无礼,爬到我的墙头上乱窥,我会拿弹弓打你?”
菩提道:“谁让你叫了半天,你不开门。”
阿福:“你又不说你是谁,我哪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当你是来捣乱的,我当然不开门了。”
菩提委屈:“我不是来捣乱的。”
菩提道:“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我不该装死吓人。我刚刚只是觉得好玩,想看看你什么反应。我以为骗不了你的,哪晓得你真信了。”
阿福心想:这意思,是在说我蠢吗?
菩提道:“反正我没恶意。我是看你好玩,喜欢你,才会跟你开玩笑的。平常人,我才不跟她玩笑呢。”
司马子如笑笑,继续敲门:“韩家妹子?怎么了?真生气了?戏弄了你,确实是我们的不是。这位是太原王的世子,我是你兄长的至交,我们来都来了,你不会打算真把我们拒之门外吧?”
阿福其实刚看到他二人,心中就有点警惕。可眼下这样,想回避是不可能了。
阿福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到门前,打开了门,低声请道:“你们进来吧。”
这二位客人,这才进得门。阿福看菩提一脑门子血,对丫鬟说:“对打盆清水来,让这位公子洗脸。”
丫鬟见是贵客,笑嘻嘻,连忙去了。
菩提弄了自己一头黑狗血,又臭又腥,忙进门洗去了。阿福朝司马子如走去:“义兄,你怎么把这个人带来了?”
司马子如跟韩烈,是拜过把子的关系,所以阿福也叫他义兄。
司马子如笑道:“他是太原王的世子。你兄长而今不在洛阳,你一个人,又无人照料,太原王特意让世子同我来接你去府中暂住的。”
阿福不解:“我这住的好端端,为何要去太原王府上。义兄能否替我回绝了。”
阿福是真不想去。
司马子如道:“太原王的意思,我怎么好替你回绝。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他虽嘴上说的请你,但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你兄长的前途可都是由他说了算。”
这个司马子如,为人有点狡诈滑头。所以他虽跟韩烈是拜把兄弟,但阿福并不是很喜欢这人。
“义兄你这样说,我可就听不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