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久到阮柔抚着他脸颊的手都有些酸了,这才听得那人沉声应了一句∶ "好。"
窗外又是一阵冷风刮过,倔强地挂在枝上的枯叶最终还是簌簌落地,彼时屋里却是一片暖意,让人全然忘却了外面的冷,得了片刻的欢愉。
四6
宣 【26119∶54
)《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蠹 54、香囊.
九月初九这日,盛京城内格外热闹,各家各户都已在半月前准备着如何度过重阳,尤其是江府所办的重阳宴,更是令京中许多青年才俊齐聚一堂。
倒也不是因了方淑尤与江秉文的邀请,不过是大家都愿意卖给江峻一个面子。
每年重阳佳节最为热闹的便是将军府,本就是皇后母家,温贺明又是当今圣上最为看中的老臣,每逢佳节将军府的门槛都会被踏烂两三个。
可如今温贺明回京多日,虽是立下功劳得了封赏,将军府却始终安静得让人诧异。
众人虽是诧异,心中却也明了。
皇后出了那档子事,都不能再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日后便再难得皇帝的宠爱,皇后之位也只是靠着将军府吊着罢了。
武将最怕的便是功高盖主, 大晟朝历代皆会有这样-位将军,最终的结果也无非被效忠一生的君主赐予一死。
即便当今圣上再怎么宅心仁厚,终也是继承了皇室李家的血脉,想来温贺明与皇后温姝之结局,可想而知。
只是眼下无人有心去替温家担忧,人人都只顾着Cao持今年的重阳宴。
"夫人,相爷来了。"外面院里有小厮来报。
元柔不慌不忙地应了一声,待桐离将最后一支珠钗替她簪上,这才起身拿了桌上摆着的香囊出门去迎那人。
闻延进了院里,便见一道杏黄色的娇小身影站在屋门口候着,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她鲜少穿这类颜色的衣裳,见惯了她在府里的藕粉与月白,在外的靛青与雪青,如今瞧见这么一身杏黄色的锦裙,当真衬得她整个人都多了些韵味。
不显浓艳,却益秋色。当真甚好。
阮柔见他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笑着迎了出去,"相爷再这样看我,我怕是要脸红得不能见人了。
"有何不能见。"闻延牵住她的小手贴在唇边亲了亲,便有浓郁的药草香气灌入鼻,他笑了一下去看阮柔藏在身后的小手,"夫人为我准备了东西,怎地还藏着掖着?"
阮柔怔了一下,复有笑呵呵地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果真什么都瞒不过相爷。
她手里捧的是个Jing致的香囊,上面的刺绣颜色清雅针脚整齐,尤其是那只云鹤,虽是不大却也栩栩如生格外传神,足见阮柔Jing湛的绣工与细腻的心思。
"这香囊里是茱萸粉末,最是祛火醒脑,相爷佩在身上,便能时时神清气爽了。"她说着便兀自垂眸替那人将香囊别在了腰带上。
闻延只任由她弄着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桑止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夫人,可这香袋多是女子佩戴,他相节.……
只不过他这话说到一半便被某人伊戈尔冷眼给瞪了回去,悻悻地后退半步没敢再开口。
阮柔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去看闻延,"相爷,要不.…."
她本是想着重阳佳节无甚好送给那人的,又要去江府赴宴,必定是男子与女子分开来的,绣个香囊给他,里面再放上可清火驱虫的茱萸粉末,倒也能应和重阳之总。
未能顾及到香囊之意…….尤其是像闻延这种平日里只冷着张脸的"假阎王",佩戴在外确是不太合适。
"无妨。"岂知那人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便伸手握着她的小手将还未绑好的香囊给牢牢地绑在了腰带上。
桑止这会儿躲在后面也不敢吱声,还平白遭了桐离一个白眼。
只见那小丫头撇着嘴无声说道∶"叫你话多。"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回嘴,只悻悻地站在那儿没说话。
一切准备妥当后,夫妻二人这才上了马车朝着江府而去。
一路上阮柔都倚在那人肩上,摆弄着两人腰间佩戴的香囊,心中自然是无限欢喜。
江府与阮府相距较近,与相国府便有了些距离,倒也不远,马车行了一刻钟便到了。
江府门口当真是热闹非凡,许多装饰华丽的马车都停在那儿,以致门口的街道都因着有些堵塞。
从车上下来的也都是京中有名的年轻权贵夫妇们,偶有几名还未婚配的公子和小姐,也都是跟着家中的长辈而来。
t柔瞧着这仗势,便知舅舅这几年在京中的混得委实不错了,若是这重阳宴办在相国府,想必有大半的权贵不愿赴宴。
她家相爷的名声啊…….唉。
这般想着,她便觉着身边那人站起了身来,连带着将她的手也牵了起来。
"到了。"闻延作势便要扶着她下车。
想到外面有那么多的京中权贵,阮柔不由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