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己撒娇,心尖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
他无奈,话确实是他说出口的,犒劳下人们也并非不可,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罢了,倒也不是埋怨她的意思。
这般想着,闻相爷只得叹口气,伸手在她的后脑勺上抚了抚,柔声说∶"即便不如此,他们也会乖乖听话。"
"好,夫君说的都对。日后我定不再这般放纵他们了,可好?"阮柔说着给他倒了杯酒送到唇边。
闻延皱眉,想着这人大抵还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便道∶"我并非此意。"
"恩,知道啦。"阮柔把酒杯又往他唇边递了递,"那夫君陪我饮一杯可好?"
闻延没说话,只接过酒杯,看着阮柔又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
想起来上次这人饮酒的模样,相爷忍不住沉了沉脸色,"你还是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那怎么能行?"见他伸手要来夺自己的酒杯,阮柔忙躲开他的手将酒护在身后,说得一本正经,"这样的良辰佳节,有美景,美貌夫君,和夫君亲手做的美味,怎能没有美酒相配?"
她说这话的时候闻延的脸色一度复杂得难以形容,哭笑不得。
心想着这丫头今日怎么还没喝便醉了,直说胡话?可偏偏他又拦不得,只得眼瞧着阮柔将那杯酒饮下,又斟满。
闻延无奈,也只得跟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递给她一块月饼,"不知你爱吃什么馅的,这个是枣泥的,尝尝?"
阮柔果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接过月饼,"我最爱的便是枣泥馅的,谢谢夫君!"
她咬了一口,心中忍不住感叹,自己这哪是嫁了个权臣,分明是嫁了个大晟朝最好吃的糕点铺子!
这样想着她拿了一块阮夫人做的递给闻延,"这是我阿娘做的,虽然不如你做的味道好,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夫君尝尝么?"
"好。"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月饼,时不时仰头看看空中那一轮圆月,莹莹的月光倾泻下来,倒也与院中挂着的灯笼相合,映出一副温馨的景色。
闻延看着空中的月,心中偶尔也会恍惚,总觉得现下这些都是不真实的。
分明几个月前相国府还是整个盛京城内最为空旷没有人气的地方,如今他怀中坐了个软乎乎的小美人,两人一起饮酒赏月,还能听得汀苑那些人玩闹的声音……
这一切都圆满得那样不真实,幸福明明就在他的身边,他却总觉得这些并不属于自己。
带着恨来到这个世上的他,怎么配拥有这样的幸福?
可他偏偏不想松手,他在努力地让不真实变得真实,他想明年,后年,往后的每一年都能这般。
闻延的目光落在身旁的人儿身上。
阮柔趁着他不注意多饮了几杯,虽是果酒到底也还是架不住她那似指甲盖般的酒量。
这会儿她小脸蛋红扑扑的,望着月亮笑道∶"夫君,你说我们能不能看到嫦娥仙子啊?听说她住在那里,是么?"
许是因为醉了,阮柔说话都有点拖拉,听起来倒也格外可爱。
闻延轻轻捏起她尖俏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那一对杏眸中带了迷离的醉意,这会儿像是蒙了层水雾一般,模模糊糊地映出闻延的脸。
"柔儿,若有一日我置身于危险之中,你定要远远走开,走得越远越好。"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忽近忽远,阮柔听不太清楚,可心头却还是跟着一紧。
她皱着眉头去捧那人的脸,借着酒劲儿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一下。
"夫君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相爷∶ 生孩子警告!
匝. ●
宣 ③l119∶∶44
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 卷 ∶ 50、补身 …
被那人抱回衡蕊斋的时候,阮柔迷迷糊糊得窝在那人怀里,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秋夜里的凉风从耳畔略过,她缩了缩身子,脸颊紧紧贴在那人胸膛上,耳边是一下又一下清晰的心跳声。
闻延将人稳妥地放到床上,又替她宽了衣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
忽地有一只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阮柔半梦半醒中睁开眼,望着那人的身影,"夫君……不跟柔儿一起睡么?"
屋内的烛火轻晃了晃,将那人的影子投映到窗上。闻延的喉头轻轻滚动,俯身将她的小手拿下来,柔声道∶"不了。还有公文要批。"
可阮柔刚被扒拉开的小手又拽住了他的衣裳,她从床上爬起来,半伏在那里,娇软的两团若隐若现。
"什么公文比我还重要吗?我……我本来还想和夫君生、生孩子的…..你现在走了,我同谁去生?"
她说完打了个酒嗝,干脆伸着胳膊去抱那人的腰,怎么都不撒手,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闻延的心尖轻颤,站在那儿愣了好半晌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