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给拎起来又按着躺到了自己的臂弯里。
"夫人想逃去哪儿,将我折腾了一晚便不认了?"
其实这话倒也没什么不妥,毕竟闻延昨晚确实因了要照顾她而整宿不得安眠,后半夜摸着她额头不烫了这才合了眼,只不过睡得依旧不沉。
可说巧也巧,他说这话的时候,恰逢桑止进了外间,打算叫主子起床。
朝中因了圣上龙体抱恙诸位大臣们许久不曾上朝,都堆了许多事要上奏。昨日闻延一归便被病中的圣上给赋予了代理政之权,今日自然是要去好生主持一番的。
岂料桑止方才走至了屏风后便听得里面悠悠传来主子这么一番话,心头不由得跟着一紧。
合着他昨晚是误会主子了?那欲求不满的并非他家相爷,而是病着的夫人?
本还以为夫人年岁不大,是被他家相爷给糊弄的,原来是反过来的么?
这…….着实有些刺激了。
桑止这边还在担心自己主子年岁大了些能不能吃得消,便听得屋里又传来阮柔娇嗔的声音。
"好啊相爷,你竟骗我!"
听着屋里闹腾得厉害,桑止这会儿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站在屏风外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闻延好不容易按住了怀里张牙舞爪的小妖Jing,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屏风后那道身影。
他拧了拧眉头,冷声道∶"桑止,站在那儿做什么呢。"
屏风上映出的那道影子明显一颤,这才听得桑止的声音传来,"回、回相爷,今日要上朝的,奴才来叫您起床。"
"知道了。"闻延答应着又道,"去叫桐离为夫人准备沐浴。"
是。"
听得他这会儿要起身去上朝了,阮柔也就没再耍小性子,想着亲手为他更衣伺候濯洗梳发,可她身子本就娇弱了些,这会儿又因病折腾得有些虚脱,起身都费劲,也只得作罢。
闻延知她心意,扶着人又躺回了被窝里。"好好歇着,沐浴时记得将门窗关严,莫要再着了凉。用过早饭后记得再服一帖药,我会命人请了太医来诊脉。"
听他一边穿着衣裳还不断地叮嘱着,阮柔忍不住唇角勾了勾,"相爷果然年岁大了,爱唠叨。"
"啧。"闻延皱着眉头看她,"生个病,反倒将你的胆子养大了。"
他话虽说得满是嫌弃,可面上却带着笑,到底也是由着她闹罢了。
阮柔抱着被子撑起半个身子倚在床栏上,她早就不困了,昨日自打进了府门便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这会儿退了热便只觉得肚子里空空的,有些难捱。
眼下闻延已收拾妥当准备出门,阮柔瞧着他着那一身朝服,险些都忘了他竟是有这般冷冽的一面。
那些日子在爻州他几乎日日都陪着她,笑容更是比平日里多得多,那会儿闻延在阮柔的眼中便只是她的夫君而已。可回到了盛京,到底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依旧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而她也该更配得上他夫人的身份了。
这般想着,便觉得额上一热,闻延的唇畔轻贴着她的额头,"乖,等我回来。"
"恩。"
大
阮柔按照那人临走时吩咐的,沐浴,用饭,吃药。待到一切都已妥当之后,已近巳时,她懒懒地坐在院里,秋风微凉,吹得她手中正在绣着的布料不安分地翻动了几下。
桐离站在风口的位置给她家小姐挡着风,奈何她一个女子身材纤弱,到底也挡不了多少。
"小姐,不若我们进屋吧。你这才刚好便出来吹风,相爷知道怕是要生气的。"
阮柔头也不曾抬,只继续绣着那对已有雏形的鸳鸯,"阿离你何时这般怕他了?"
桐离瘪着嘴有些委屈∶"不是奴怕相爷,是您不再怕了..."
"哦,你也这般说。"阮柔自个儿倒是不曾感觉出来,只是觉得自己想时刻跟那人说着贴心的话,想和他多多亲近,竟是连以往自己对那人如何都想不起了。
主仆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便听得有人匆匆进了院里。
阮柔倒是不曾多在意,还是桐离先朝门口望去,见一小厮拿了什么东西进来。
"夫人,这是江府的人给相爷和您送来的请帖。"那小厮恭敬地将一封大红的帖子递了过去。
桐离替阮柔接了,瞧着那上面的颜色不由得皱眉头,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她将请帖递给主子,"小姐,您看….….
阮柔瞧见那红时也是忍不住怔了一下。江府送来的,大红的请帖,怕不是.….喜帖?
她轻轻将那帖子外面的封页给拆了,只见那帖子里面亦是贴了压花的红纸,上面的字迹清晰隽秀,笔锋虽不那般凌厉却也透着一股子男儿的硬朗,是她所熟悉的。
"送呈相国大人、相国夫人台启…….于八月廿五……."阮柔一字一字将上面的内容来回读了两遍,一时间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那上面分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