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轻轻摩挲了几下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又将其紧紧握在手中,这才站起身来。
"走吧。'
*
阅宸宫内的气氛是一连几日的压抑,旁人都以为皇帝是因了皇后之事才会如此,巩幸跟了李修虔二十几年,自是知晓皇帝这几日的压抑并非仅仅因此。
自从皇后出事,李修虔日日都会去览瑞宫探望,哪怕温姝并不见他,他也会在外殿坐上至少一个时辰才会回阅宸宫。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去过昭妃那里了。
后宫是个人多口杂的地方,皇帝的一言一行都会在那些女人的眼中被无限放大,人人都说陛下如此冷落昭妃,便是因为皇后之事是昭妃的手笔。
这话一两个人说,或许还没几个相信的。可毕竟三人成虎,若是人人都这样说,那杜鸣乔即便是不曾参与过此事,也是会被那些个长舌妇的吐沫星子给淹个半死。
传到李修虔的耳中,甚至是传到了宫外,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若是搁在平时,杜鸣乔早就去阅宸宫撒娇了,毕竟她是最懂男人心思的,当初闻延选择让她入宫也是因了这一点,笃定她会夺得圣宠。
可这事眼瞅已过去了七八日之久,昭妃却并没有要去解释什么的意思,便也就让那些个流言蜚语传得愈发猖狂了。
那些不干不净的话都已传到了阅宸宫,巩幸也不得不提,"陛下,昭妃娘娘那边…….
李修虔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巩幸,传昭妃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长章的话...容我缓一缓吧,前段时
间鸽太久了(我有罪QAQ),目前就是保持日更的说让你们看甜甜的恋爱~
40匝5,
泡@7】四 19∶20
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卷 40、紧握…
巩幸来传旨的时候,杜鸣乔正站在院中修剪着枝叶繁茂到让人觉着碍眼的盆栽,听得工人禀报巩幸来了,手中的剪子不由一颤。
"喀嚓"一声,那原本已修剪完的枝杈应声落下,整个盆栽便凹了那么一块,瞧起来多了那么一丝怪异感。
"昭妃娘娘。"巩幸面上总是带着盈盈的笑意,偶尔让人觉着亲切,偶尔也让人疹得慌。
眼下这情景,自然是属于后者。
杜鸣乔敛了面上的慌,朝着他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公公稍等,本宫这便随你去见陛下。"
听得她这般说,原本正准备开口的巩幸反倒没了话。也对,这宫中若论聪慧敏锐,自然是昭妃娘娘当首,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些年都是盛宠不衰,想来此次皇后之事无论与昭妃有无干系,她都已经想好全身而退的办法了。
巩幸正这般想着,便见杜鸣乔已然收拾好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今日这一身打扮较平日里素净得很,面容亦是带了些许的憔悴,乍一看与平常无异,可若是细瞧便能觉出那份楚楚可怜来。
这样的心机,也只有她杜鸣乔能有了。
但凡皇后娘娘能学着几分,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几乎与皇帝形同陌路的地步。
可偏偏身为武将世家之后的温姝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她去低眉顺眼地讨好他人,生生将年少时浓烈的爱意熬得不成了模样。
"走罢。"杜鸣乔朝着巩幸勾了下唇角,一行人便出了念芷宫,径直朝着阅宸宫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的气氛很是微妙,昭妃坐在步辇上一言不发,底下的奴才们自然也都不敢多说些什么,乖乖跟着。
巩幸大小便是跟着伺候在宫里,见过的多了,可像杜鸣乔这样眼瞅着要有霉事砸在头顶上还这般淡定的却是头一个。
后宫女子对李修虔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没人会看得比巩幸更加清楚了,可每每到了昭妃这儿,他却总是无法确定,要么是这位娘娘悲极了怕极了反倒没了感觉,要么便是……
巩幸没敢再胡乱想下去,他查拉着脑袋跟在昭妃的步辇旁侧,一路无言直到阅宸宫。
御书房内静得出奇,只听到偶尔有打开书册时细微的声响,再无其他。
杜鸣乔跟着巩幸走至御书房的门口,见他顿下步子行了一礼,"娘娘稍候片刻,奴才进去禀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答应,便听得屋里那人淡淡地开口∶"进来罢。"
巩幸自知已没有进去的必要,便恭敬地后退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娘请。"
杜鸣乔微垂着眉眼颔首,提起裙摆进了御书房的门。
她平日里的礼节并不会这样满,毕竟身为皇帝宠妃总要有些骄纵的姿态才算合适,今日倒像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这,自然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陛下万安。"她躬身朝着案前那人行了一礼,声音柔柔弱弱还带了些沙哑。
李修虔手中批阅折子的笔尖轻轻一顿,眉头微皱,却并没有让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