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实在太过亏欠,如今这般被她冷眼相向,也是应当的。
李修虔转过身看了巩幸一眼,终也是没说什么,只步子沉重地出了览瑞宫。
"皇后为何会突然这般,可问清楚了?"他双手背在身后,指尖不断地来回捻着。
巩幸忙回道∶"回陛下,据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所言,是娘娘从御花园回宫之时不慎摔倒,小腹又刚好磕中了石子路旁的那块先太后亲笔题字的碑石上,才以至此。"
李修虔的脚步猛地一顿,"为何摔倒,那些工人都是摆设吗!"
"陛下息怒!方才奴才问过李太医了,是娘娘今日误食了寒青草,才会这般。"巩幸忙接着说道,"寒青草乃是一位清火祛热的良药,可若是配着冰藕莲子羹服用,便会使人出现幻觉,四肢麻木无法吃力。"
.李修虔没再说话,回阅宸宫的一路都只沉着脸色不言语。
耳畔似乎响起了昨日杜鸣乔说的话∶"这几日天又热了回来,想来陛下又会心中烦闷,明日臣妾便做了冰藕莲子羹等您来。"
那时他还笑着说道∶"朕记得皇后怕热,你多做些给她也送去几碗才好。'
"那是自然。"
阮柔醒过来时已快到已时,屋里一片亮堂,映得那发旧的地板都隐隐泛着光。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恰好见桐离端着粥和小菜走进了屋里,见她醒了忙欢喜地唤了一声∶"夫人,您可醒了!"
阮柔这会儿还有些懵,见桐离将东西放置了桌上,又快步走过来蹲在床边看她,笑着问道∶"可是老爷昨晚将您折腾狠了?睡至这会儿才醒,老爷也不让我们擅自打扰。""
回想起昨晚那人Yin沉的脸色,阮柔的心中又是一阵不得劲儿,忙瞪她一眼,"阿离,莫要乱说。相--老爷他人呢?"
"老爷在楼下不知在于那几个护卫说什么,瞧起来像是很重要的事。"桐离说着扶她下床,又细致地替主子穿好衣裳。
奈何阮柔始终皱着一张小脸,心思全都扑在了如何逗那人开心上。昨晚思量了那么久也未能得出个结果,她也实在是苦恼不堪。
早知便不多那些个嘴,如今惹得那人不开心了还要自己哄…….
她越想心中越是烦闷,坐在桌前看着那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偏偏一点胃口都没有,脑子里和嘴巴想的都是某人做的莲蓉饼。
"阿离,你说若是惹了一个人生气,该如何才能哄好?"阮柔也是没了办法,只得求身边的桐离帮忙。
听主子这么一说,惹怒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桐离忍不住惊讶地望着她,"小姐……您不会是惹了相爷生气吧?"
"嘘!"阮柔将食指抵在了唇前,压着声音道∶"我们不能暴露身份的,你小声些。"
"哦哦,"桐离忙捂了捂嘴巴,朝着阮柔眨眼,"您真的将老爷惹怒了?"
阮柔手捏着的粥勺不断地搅动着碗里的白粥,偶尔还会与瓷碗壁碰撞出轻微的声音。
她耷拉下小脑袋瓜无奈地叹了一声,"大概吧……….他从昨晚回来便没再同我讲过话…….
眼看着主子难过得眼圈都红了,桐离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都说哄谁开心只要拿出那人喜欢的东西便可,可老爷他.…….到底喜欢什么,夫人可知?"
喜欢什…...
阮柔的小脑袋瓜有些不够用了,她之前听说相爷喜欢收藏各类奇珍异宝,可那些东西她又拿不出,剩下的便只是常常听他提起-一
"生孩子?"阮柔皱着小脸说了这么一句,很是认真。
桐离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来,"噗!"
"小姐,若真是这般,那您可就要主动献身了。"她说着目光在阮柔的身上绕了一圈,那目光险些把阮柔的汗毛都给看得乍起来。
手里的勺子"啪嗒"一声彻底掉进了粥碗,阮柔下意识地护住了身前微微隆起的那处,"你你你……你说献身是、是什么意思?"
桐离嘿嘿一笑,转而一本正经的看着主子,"您自然说老爷喜欢生孩子,那您便只能生个孩子来讨他欢心了啊!"
"啊阿…..
可是这口□的,怎么生啊?
《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蠹 38、哄骗 .
阮柔出客栈大门的时候,见桑止正牵了马车过来,闻延负手而立,挺拔的背影透露着一股寒凉,让人不敢靠近。
她光是这么瞧着都有些犯怵了,更别说要走过去讨好那人。
幸得桑止这会儿将马车停下,朝着她行了一礼,方才不算那般尴尬。
"夫人醒了,那我们便上路吧。'
闻延偏头瞧了身后那人一眼,不曾言语,只兀自上了马车。
玩柔也不知怎地,心中竟是松了口气,她看了看身旁的桐离和面色有些为难的桑止,这才悻悻地跟着那人一同上了车。
上了马车便只有他们二人了,届时要如何讨好那人便也就简单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