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侯爷的头,她心思很乱,想着找出萧夙睿的漏缺,却始终毫无头绪。
萧夙睿连塞北的兵中都安排了爪牙。这些年里,他到底在暗地里布置了多少?他未摆上台面说给她的,还有多少?
萧珩丝毫不受影响,一下下亲咬着那皙白修长的脖子,咬至柳织书的下巴。看人神游,不满地蹙了蹙眉,手指往下去扯她的腰带,"太后同意了,杂七杂八的事先放一边。月中旬,我们就成亲…
"不行! "
柳织书脱口而出。
对视上侯爷一下子沉下来的眼,立马解释;"不是…现在,现在太早…成亲的事还可以推推的…
"哦?那你说说怎么个早法?"萧珩微挑的凤眸里暗色浓郁,手指缠挑着柳织书的腰带,似乎有一句不中听,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得散架在这张床榻上。
柳织书唇动了动,却不知从何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我……
萧珩眸底暗意沉下,"很好。"他唇翘了翘,却无半分笑意,"不成便不成。"
萧珩把人压在床,高大的身影覆盖其上,眼眸如椎,几分隐隐怒笑,"亲可以不成,这床.事总不该让本王忍着了吧?"
63、来访…
柳织书被心有不满的人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起来, 已是日上三竿。
侯爷一早便进了宫。
柳织书起来,推拒了丫鬟的伺候,自己洗漱梳妆。
昨日的衣物已被暗戳戳生闷气的人撕了个碎烂。柳织书没法,在塞北的时候便没穿女装,侯府里自己的行李她也早早收拾走了,寄存在长安的客栈里头。这会,也只能寻出塞北的男装,继续穿着了。
柳织书穿戴好,束起长发,一些脖子处衣领遮盖不住的红印,便用脂粉擦盖住。
稍微用了早点,柳织书出了侯府,打算回之前的客栈取寄存的行李。
安福得知她要出府,也兴冲冲地跟随上。
长安一如往日的繁华,百姓不绝。街头市尾,商贩吆喝,高楼雕栋,庄丽溢彩。
柳织书拿着扣牌找客栈拿出了自己的包袱。安福好不容易高高兴兴出来了一趟,被客栈鲜香的菜肴勾了虫,一下子走不动了道。
连带,拉着柳织书的袖子, 让人也走不动道。
柳织书·.
此时是近正午,客栈二楼大堂挤满了用餐的人。
小二领着他们在大堂靠窗的位置入座。
大堂内喧哗鼎沸。
柳织书刚用了早膳,还不太饿。倒了杯麦茶,圆润的指摸着茶壁,看着外头的百姓深思。
安福边埋头吃,边动着筷子,"小柳姐,你尝尝这个…里焦外嫩,好好吃….
"要我说这个侯爷就不该回来。你说,他这个身份,里外不是人。还不如待塞北好好守着城呢。'
"你懂什么?侯爷是皇上的种,这以后夺位啊,他也更有理由参-.….…崩管他这来得在理不在….
"啧啧.….让他当皇帝?那咱们还不完了。太子嫡出,孝仁礼义,又温和仁爱,不比那武蛮暴力的侯爷来得强吗?"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也不瞧瞧皇后好歹是明媒正娶的萧朝皇后,那种暗地的勾搭,怎么能摆台面上来丢人….
"啪!
一双筷子掷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
引得隔壁桌议论的人纷纷回了头。
安福满脸涨红,掐腰呸道∶"你们说什么?!侯爷岂是你们能议论的,个个脑袋顶头上是用来充个子,闲得慌吗?!"
隔壁百姓捋起袖子,"嘿! 哪来的小毛孩!嘴长我们身上,说道说道碍你怎么了?'
安福还要发怒。
柳织书站了起来,拦下他,侧头看向隔壁。
"萧朝例法第八十八章,众议皇室勋贵者,当处杖刑,辅则掌嘴,严重则拘押放流蛮地。"柳织书的声音轻淡而有力,字字清晰地敲在众百姓心头。"嘴是长你们身上,例法也是墨字红章印在官府,有异议的话,大可行往官府试个究竟。"
他们瞧站起来的是个身形较小的公子,一身锦色圆领劲装,面容俊俏。除了被他的话震慑外,又不知是哪家富贵子,一下无人敢吭声。
在场的有几个读书人,惊得筷子都掉了。其他百姓可能不清楚,但他们最熟知不过了。萧朝例法,那么厚一本,他们书院还无人背下过。而且依他们所知,整个长安能背下的,也屈指可数。
..小公子,到底何方人? !
客栈大堂里静了几分。
安福朝那些人哼了一声。付账后,趾高气扬地跟着小柳姐一同离开了。
一路上,安福还在抱怨着刚才那群人的议论。
柳织书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外边。
长安处处有耳线,官府也会有巡逻的衙役。那些百姓敢如此在大庭广众下高谈阔论,定是暗中被允许了。
皇帝病倒,当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