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扯了扯唇,十分“好说话”地拍了拍他的肩,转头走了。
剩徐朔一人“哑巴吃黄连”地龇牙嘶声。
******
十二点,切完蛋糕, 周知意跟郝林打过招呼, 和陈宴提前离开。
她喝了酒,回去的路上陈宴开车。
周知意抵着车窗乐不可支:“你不知道,那花花公子当时脸都绿了。”
“还想偷偷摸摸上脚撩我, 我可去他的吧。”
始终不置一词的陈宴偏头看过来, 面色很沉:“上脚?”
周知意笑声一顿, 无端嗅出一丝危险气息。
“没。”她忙找补:“上脚未遂。他就是花心,没那么莽撞,还是讲规矩的。再说, 我怎么可能让人占到便宜?”
陈宴不置可否地看着她,良久,才低低“嗯”了声。
之后的一路,周知意明显感觉车速快了许多。
陈宴直接把车开回了自己家,周知意和丁以南聊了好半天微信,等发现时车已经到了地库入口。
电梯到门口,陈宴拉过周知意的手指,直接帮她输入了指纹。
周知意心里漾着笑,嘴上咕哝着抗议:“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问过我愿意录指纹了吗?”
陈宴:“以后回家方便。”
大门打开,周知意还在咕哝,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了。
“回家?这里是你家,又不是我……唔……”
陈宴堵住了她的唇。
玄关开了灯,灯光温黄,映着两人的眉眼。
周知意在他眼里看到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她被他抱起,双脚悬空,高跟鞋一荡一荡,细跟闪着光。
陈宴眸色深深,欲/念似熔岩翻滚。
她那明艳的笑,嫣红的唇,半露出的迷人肩线和挺翘的锁骨在他面前晃了一整晚,晃得他心不在焉。
更别说那两条自裙摆下露出的笔直双腿和盈盈一握的细窄腰线。
他每看一眼,心乱一分,恨不得将她藏起来,把那些男人明晃晃的眼神都劈开碾碎。
这种想法,在他听到周知意吐槽徐朔之后更甚。
周知意喝了几杯酒,脸颊飞着两朵酡红,像熟透的蜜桃,更添娇媚风情。
她在他毫不留情的攻势下眯起双眼,眼尾挑着勾人底色。
“你干嘛?”她明知故问。
陈宴不答,将她翻转过身。
她背后肌肤莹润雪白,在灯下泛着润泽的光,蝴蝶骨振翅欲飞。
“阿宴,我听过一个笑话。”周知意转头看他,微微喘气。
“什么?”
“有人说你是清心寡欲的和尚。”
他没应声。
她像被投入熔岩中的冰,很快化成了水。
他是贴水面飞行的鹰。
周知意音色软了一分,“你说好不好笑?”
应声而起的是布料的撕裂声。
空气并不寒凉,却有类似于shi凉的战栗顺着毛孔一寸寸蔓延,停在脊椎骨上,又四散蔓延开来。
周知意再讲不出任何笑话。
她像是被丢到沼泽里,只觉得身/下泥泞shi滑。
她被他丢去欲/望的海,又在风浪来袭的前一刻抓紧他的手。
她接纳又畏惧,费力将紧张藏在话里。
“阿宴,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他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哪不一样?”
“你现在怎么这么急……”
周知意咬唇:“我还没洗澡,你……忍一会……”
她的眼睛是纵/情/海,裙摆是招魂幡。
他心甘情愿沉溺其中,交付灵魂。
陈宴哑声,一字一句像咬着她心口。
“周知意,我为你忍了七年。”
“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忍了。”
他的情感是休眠的火山。
压抑太久,随重见的天日而暴烈。
******
……
周知意浑身倦懒,连手指都没力气。
她翻了个身,苦着脸抱怨:“我还没卸妆。”
陈宴亲她耳垂:“那就不卸了。”
“不行。”她皱眉:“对皮肤不好。”
“……”
身后安静几秒,被子塌下一半,陈宴起身下了床。
“乖乖等着,我去买。”
虚空过后,周知意反应都慢了半拍。
她想了想,没来得及说话,陈宴便已经走了出去。
很快响起关门的声音,周知意把脸颊埋在枕头里,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来来去去各种念头。
她任由思绪纷飞,默默适应着身体上,以及心理上的各种转变。
身体好似空了一块。
心脏却充盈满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