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气就在那棵海棠树里,我们赶快去吧。】小相思早就化作原型,在应夭夭的衣襟里放着。此刻,不禁在应夭夭的脑海里出声。
【闭嘴。】
应夭夭平淡道,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哦。】
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缩成个球,小相思扁了扁嘴巴,不说话了。
“需要做些准备。”应夭夭沉yin道。
“什么准备,需要妾身做些什么吗?若是有需要,姑娘尽管开口。”
妇人眼中带着rou眼可见的欢喜,隐隐有泪光闪烁。
“若是需要我做什么,姑娘,姑娘也尽管开口。”
王小花在一旁听到,不禁也开口道。
应夭夭摇了摇头,目光沉静地落在妇人身上,“带我去那海棠树旁。若是可以,令公子也带上吧。”
“是。”
妇人下意识地道,“不过,谦之他……”
“算了,不用了。令公子现在,也不方便移动。”
“我也可以跟去吗?”王小花问道。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若能知道是何作恶,王小花心下又期待又紧张。
慌忙从床上下来,穿了鞋履,跟在应夭夭和妇人身后。
因着应夭夭来访,道出的情况离奇,妇人早就把院里下人遣散了出去。嬷嬷忙活了许久,也让她下去休息了。
原来,应夭夭是直接上门,与妇人道明来意的。
初时,妇人看到应夭夭,还不是很相信。但是,在应夭夭指出尹衡的许多特点后,才将信将疑地决定试一试的。
偌大的院落空空的,无一丝人影,显得有些空旷。
虽然尹家是大家,但因为妇人顾念着尹衡的身体,又另买了院子住下。因此,家中奴仆不多。相比起主家,也没那么热闹。
海棠树就在小花园的一角。
白墙亮得晃眼,海棠花树很大棵,大概是十几年的老树了。
此时海棠花朵朵绽放,红艳艳的像是饱吸足了鲜血般。浓密的枝叶遮出浓Yin,花树下,地上干干净净。
王小花原本被那海棠花的模样吓到,随即,却是被干净的地面所吸引。
王小花记得,刚刚,她和尹衡在地上看蚂蚁。而那小小的蚂蚁孔洞,就在离海棠树很近的地方。
现在,却是不见了。
眼中俱是骇然,王小花捂住了嘴巴。
“可是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应夭夭问。
“这花,原本不是这个颜色。”妇人道,眼睛恍惚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
“原本,该是粉色的吧?”应夭夭问。
“姑娘如何得知?”妇人闻言,这才确定地点点头,又是有些疑惑。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你家下人手里拿着些粉色海棠。”
“这,是妾身治下不严。”妇人有些恼,但更多的却是惭愧。
妇人的心几乎全部地落在了尹衡身上,府上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应夭夭纳罕地看了眼妇人,摇了摇头。
若是知道她府上的情形,大概妇人该欢喜吧。
不过……
“小花姑娘可是看出什么不同吗?”
应夭夭的目光落在王小花身上,实在是这姑娘的模样太显眼了。
“有,那地上的蚂蚁洞。”王小花惊恐地指了指。
“?”
应夭夭挑了挑眉,疑惑道。
“那里,”王小花指了指,“原本是有一个蚂蚁洞的。”
应夭夭没明白,妇人也是眨了眨疑惑的眼睛。
“我们原本,是在这边数蚂蚁的。嗯。”王小花急急忙忙地道,又有些羞郝。
为这,母亲也经常说她,像个孩子一样的,总是长不大。
“是吗?”
应夭夭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疑惑地看了眼海棠花花树下的方寸之地。
随着应夭夭的动作,妇人也看了过去,神色里带着些着急。
蹲下身来,应夭夭看了看干净的地面。捡起树根上的一片花叶子,应夭夭捻了捻,手上现出绿色的水痕,那是花叶子里的水分。
站起身,应夭夭伸手欲摘下一片叶子。叶片光滑,却是撕扯不下来。
就像是,牢固地长在树上一样,和树是一体的。
再去看那一树的红艳艳海棠花,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就近看了看那似乎氤氲着红光的花瓣,应夭夭眼眸动了动。
“我知道了。”
满目皆是颓靡红色的房间,一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在长榻上斜依着,单手支着下巴地闲看着一本书。
粉色衣摆华丽宽大,顺着女子的身形迤逦在长榻上。女子形容婉丽,眉目清秀冲淡。
屋里的摆设华丽奢靡,与女子的气质极为不搭。女子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便像是一幅画。
窗外木兰硕大洁白,送来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