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条街,尚算端正,个子偏矮,因为爱吃所以微微有点胖,眼睛够大,皮肤够白,看起来反而有奇特的萌感,一点都不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清秀Jing灵鹿一样的女子,倒像个吃饱了懒懒趴着的白色加菲猫。
找来找去,唯一的优点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28岁,少女感没有随着时间而流逝,余木木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找了半天没有找出其它优点的余木木有些绝望,生性就喜欢跟人对着干的她,怒气冲冲的决定和自己对着干。
脱下了硬塞进去的衣服,坐在饭桌边又恶狠狠的吃了一碗饭,带着自暴自弃的决心,随便找了件宽大的长裙穿起来,把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拿绿檀发簪松松挽了一下,踩着内联升布鞋,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去也。
相亲对象的车在楼下等着,从四楼到一楼的路上,余木木一直都在苦思冥想别人姓什么,不然打招呼的时候是不是会有一点不礼貌。一直到上车都没想起来的余木木只能尴尬的hi了一声,默默在车后座把自己缩起来企图隐形一言不发。
开了一路,憋不出话题的余大小姐把自己缩得更小,却发现相亲对象正大光明的在后视镜里面大大方方的看着她,暧昧来的这么突如其来,偏偏余大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楞子,你看我?老娘也不能服输,老娘也要看着你。除了开车以外的时间,两个人在车里互瞪,比谁眼睛大,一直比到白鹿山里。
第二章:白鹿山
白鹿山距离市里大概有半个小时车程。在大城市里面,半小时可能只够穿过几条街,但是在慕州这种半小时可以绕城一圈的十八线小城市,半小时已算偏远。
但是纵然偏远,慕州人对这座山却是如雷贯耳。概都是因其太过神秘,坊间传闻Jing灵鬼怪,各种奇闻轶事层出不穷,围绕着这座白鹿山可以写一本新时代聊斋。
在余木木很小的时候,这座山就是被坊间传闻的某神秘人士通过合法手段和政府谈判,包下来的。具体这神秘人士的地位,在坊间已经被抬高到了皇亲国戚的地步。
别人承包的山,不得允许,您进不去。但是架不住慕州全员老百姓对这座山的好奇之情,每年绞尽脑汁往里面跑的人不计其数,甚至吸引着的全国其他对方的驴友、旅行爱好者、神秘事件调查员往里面冲冲冲。
冲到主人不胜其烦,无奈之下,以山里面的白鹿村为界限,白鹿村以外的地方对外开放,随便您在地上打滚还是钻洞都行,白鹿村往后的地界还是保持神秘的面纱,路边屡见野兽出没、严防滚石、山体滑坡、地质灾害等警示牌。
很多人前仆后继的企图越过那个村子进入到更深处,但是据说很少有人能够成功。因为山体确实陡峭无比,想要自行从别的路通过,可能需要海豹突击队员的身手。
白鹿山的风景,出名的清雅。和名字一样,干干净净。初秋的天气,还带着隐约的蝉鸣,上山的路边野花一片,映着纯粹干净的蓝天白云。
余木木果断放弃和相亲对象互瞪,不顾形象的趴在窗边往外张望,说来丢人,相亲对象也不知道开的什么破车,余木木观察许久都没发现怎么开窗,只能丢人的把脸贴在玻璃上,路边偶有路人看见不由惊叹好一张大饼。
余木木的心中突兀的浮起了一首诗,还是在当年文艺青年的青葱岁月里面没有忘怀的,没有忘怀的还有当时身边的那张脸。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当年意气风发的余木木背到这里的时候就被身边的他笑着揽了过去,不许呜咽,不许泪水,不许背这么伤心的诗。他抱紧了余木木,他高她许多,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摩擦,我不会让你哭的,他喃喃的说。
我看见了这连绵的野花。
我听见了这远方的风。
我仍然有呜咽和泪水。
可是我已经没有了你。
余木木保持姿势不敢乱动,因为她要控制即将滑落的泪水。她的余光撇到相亲对象顿了一下,然后窗户被打开了。
空气里面有隐约的花香,进入山里之后,炎热似乎被带走了,有了莫名的清凉感。
外面有不少游客,说着笑着。每一个人欢笑的背后又是什么呢?余木木默默的想,但是至少他们现在笑着不是吗?我也要笑啊,说到做到的女神经余木木舞动着她微胖的手臂,放声大喊:“你好!白鹿山山山山山。我来了了了了了了。”
很久以后余木木就此情此景,特意采访了一下周守墟,询问他当时的感受。周守墟仔细回想了一下,询问余木木是要比较文艺,还是比较直白的回答。
“直白的吧。”余木木说:“我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女二逼。”周守墟说的简单明了。
暴怒的余木木跳起来追着打了20分钟周守墟,然而连人家衣角都没有摸到,绝望的倒在沙发上问:“文艺的呢?”
“我感觉到了你压抑的悲伤,我知道那个时刻你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