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寒冰,冷冷的盯着他, “哦?你跟你娘也会担心我?是担心担心我还活在这世上吗?”
赵汐讪着脸一笑,“舅父言重了,我们可是亲人啊, 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
原盼着能用这话打动齐景天的某处恻隐之心,好歹保自己周全,熟料却正惹怒了齐景天,齐景天冷哼道, “亲人?原是我眼瞎, 竟认了你们这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亲人……”
眼看他要压抑不住盛怒,厅中忽然进来一人, 扶上齐景天的手臂,劝道,“岳父请息怒,这种卑鄙小人,不值得您浪费唇舌。”
赵汐一听这声音, 赶紧扭头看去,发现这人竟然是前不久闯入王府劫持自己的凌瑧。
这可是心头大恨,这下可是再也装不下去了,赵汐咬牙道:“姓凌的,你居然也在这!”
联想到此番遭遇,他总算明白过来,指着翁婿二人怒骂道:“你们沆瀣一气,竟敢来坑本公子!”
凌瑧倒笑了,讥讽的看他,“不然你以为,我们这墨城是这么容易来的吗?”
边说边悄悄为齐景天输送了些真气,岳父大人刚刚才恢复行走,倘若又动了怒气,唯恐会引起气血紊乱。
赵汐晓得自己此时进了圈套,一味的示弱根本无济于事,随即朝院子里扔了个信号,意欲叫留在城外的人来解救他,哪知这翁婿俩冷眼观完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这叫赵汐更加慌乱,隐约觉得自己这一趟,栽了个大坑!
凌瑧冷声跟他道:“你带来的人,除过那个回去送信的,早已经全军覆没,还给谁发信号!”
赵汐听见他的话,不由得凉到了心底,咬咬牙,索性道:“我乃皇室,你们敢动我,必遭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的该是你们!”凌瑧上前揪起这厮的衣领,咬牙道:“那日若不是我有顾虑,早会一刀杀了你,你以为你会有命活到今天?”
一想到这家伙居然敢打齐萱的主意,他就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齐景天当然也怒,却伸手拦下凌瑧,道:“长启,留着他有用,等把赵颐引来,咱们一起算账!”
凌瑧咬牙松手,将赵汐掷到地上,齐景天招来守在外面的人,吩咐道:“关去石牢,严加看管!”
手下几个壮汉齐齐应了声,又将安顺王世子一路拖拽着扔进了地牢。
厅中安静了,凌瑧跟岳父说,“左不过明日后日,赵颐就该得到消息了,只是不知,这个儿子在他心中分量如何?”
齐景天笑笑说,“正因为赵汐不够分量,我才会另安排人手去京城。”
凌瑧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岳父大人是打算挟制赵汐引赵颐前来,原来赵汐只是根导火索而已。
说来也是,赵颐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坏事做尽,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因为一个儿子而放弃。
所以这只是其中的一条路,可做引线,也可做筹码,齐景天苦心蛰伏多年,安排了周密的计划,也是把赵颐这个人给琢磨透了,凌瑧对岳丈很是佩服,“还是爹安排的周全。”
齐景天倒没有什么得意之色,神情也没有多少放松,只是说,“接下来才是最要紧的时候,我安排了船,必要时候,你陪萱萱去趟京城。”
“是。”凌瑧一口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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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齐景天所料,替赵汐报信的人很快就到了齐州,而赵颐夫妇得了消息,果然如同糟了雷击。
齐玉瑾当下就坐不住了,匆忙跑到赵颐跟前,脸色煞白的问,“王爷,墨城那帮刁民,竟然扣了汐儿,这可如何是好?您快点派人把汐儿救出来吧!”
赵颐虽然也是惊怒,但到底比齐玉瑾沉得住气,仔细在脑间思量一番,沉声道:“墨城属自治,没有官府介入,本王不太好插手,再说,汐儿又不傻,就算被困,也会想法自救,倘若明知他是本王世子,他们还要扣留,那恐怕……有诈。”
“有诈?”齐玉瑾一惊,“那穷乡僻壤的刁民,会使什么诈?”
赵颐也没有明确答案,只是自己思量一番,觉得墨城此举背后,定然藏着什么Yin谋,恐怕要针对他。
知道赵颐的性子,见他此时疑惑大于心急,齐玉瑾直觉不妙,为了赵汐的安危,赶紧再跟赵颐谏言,“王爷,汐儿虽然顽劣愚笨,但一直孝顺敬重您,请您看在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分上,无论如何也要救他啊!毕竟此时不仅关乎汐儿自己的安全,也关乎您的声誉威严啊!”
赵颐觉得此事蹊跷,正打算好好理一理,她在旁哭哭啼啼,一下就被扰乱了原本就不甚清明的思路,心间觉得烦躁不堪,索性将她赶了出去。
但等再冷静一些,赵颐自己想了想,也觉得齐玉瑾说得是对的,此事不知关乎赵汐的安危,更要紧的是关乎他,他思忖一番后,找了个信得过的长史,叫带着他的亲笔书信,又去了一趟墨城。
这是一个办法,也是一次试探,如果只是亮出自己的亲王名号,恩威并施一番,便能救出赵汐,那是最好不过得了,毕竟现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