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念想……”她脑筋一转,忽然有了个主意,“找个人把她嫁了吧!”
凌瑧一愣,“嫁了?”
“嗯。”她点头,又朝他狡黠眨眨眼,“给她找个厉害点的夫君,叫她往后老实巴交,不敢兴风作浪。”
凌瑧听完,忍不住感叹道:“这主意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啊!”见她皱眉,他笑了笑说,“玩笑而已,是你宅心仁厚。”他思索一下,“我去问问姑母,看看她是什么意思,毕竟是婚姻大事,姑丈不在了,要听姑母的。”
她点头说好,见他专注看着自己,奇怪问道:“怎么了?”
他说,“你还跟小时候一样。”那次来临安,他们一起去玩,西湖的画舫上碰见唱曲儿的小丫头,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她立刻善心大发,把自己的零用钱全部赏了人家,估摸差不多得有近百两。
她也想起来了,笑着问,“那你喜欢小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那时她还是个梳着花苞髻的小丫头,他却是个翩翩少年郎了,要是那时候就对她情根深种,那自己岂不是很不正常?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妹妹很可爱罢了,而真正叫他动心的,还是现在的她,这个坚强,乐观,宽厚的姑娘。
但昨晚说错了话,他吃一堑长一智,便聪明答道:“都喜欢。”
她笑得十分甜,一张脸灿烂起来,连病后的虚弱都被赶走了几分。
他轻揉她的肩,嘱咐说,“好好吃饭,我去回姑母,等忙完再来看你。”
她点头说好,看着他从房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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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到凌慕兰面前,凌瑧自然不能照着齐萱的原话告知,只是说,“萱萱有些虚弱,不能说太多话,只是叫我转告姑母,她如今已经醒了,姑母就不要这么自责了,这事儿,怪不到您的头上。”
凌慕兰点头说,“懂事的孩子,如此一来,我就更加没脸了……”她叹口气,问凌瑧,“长启,现如今你父亲不在家中,我便先问问你了,你觉得蔓儿这丫头,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凌瑧把姑母的无助看在眼里,也是为她叹息,正好也顺势提出自己的建议:“姑丈一走,姑母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确很不易,其实现在蔓儿已经大了,不如给她物色个人家,谈谈婚事吧,说不定成婚以后,会有所长进。”
凌慕兰无奈道:“这也许是个办法。”她是李蔓儿的娘亲,自然明白这次祸事的起因是什么,早点为女儿定下门亲事,也好彻底断了她对凌瑧的念想,也不失为一条好路。
“其实我早该这么做的,只是从前总觉得舍不得她,想多留她几年,毕竟等她一出阁,家中就只剩我了……”凌慕兰硬是咽下心中苦涩,问凌瑧,“长启,你结交的人多,依你看,临安哪户人家合适?”
凌瑧笑笑,“不是听说前年起,就有不少人家向表妹提亲了吗?”
凌慕兰理了理思绪道:“说实话,除过那些有意攀附凌家的,门风门第不错的,无非就是那么几家,从前你表妹一根筋,死活看不上别人,我也就根本没有好好留意过。”
凌瑧知道姑母话中的别义,倒也没有接话。
凌慕兰自己想了一会儿,说,“前些天还有人上门,说是替陈太傅的孙子说亲,这个陈太傅……我记得你姑丈曾提过,原先在京城任职,后来告老还乡的。”
凌瑧点头说,“不错,陈家也算书香门第。不过……”他想了想,没有隐瞒,直言告知姑母,“那位陈公子,腿有些残疾。”
凌慕兰点头说,“我知道。”
凌瑧这就有些意外了,“姑母知道?”
凌慕兰叹息道:“蔓儿太任性,又有些冲动,我就想,应当找个性子敦厚些的,方能包容她,陈家家风又不错,将来总不会欺负她……”
她们孤儿寡母,将来倘若果真受了婆家的薄待,恐怕无人可以撑腰。原本还有凌瑧这个表兄,可如今,李蔓儿把人家也得罪了,将来还是不太敢奢望了。
这话听着有点可怜,不过细想起来,确实是这么个礼,那位陈公子虽然学富五车,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李蔓儿那种性子,恐怕也就嫁给这样的人,才不会吃亏了。
凌瑧道:“陈家的确门风不错,不过这种事,不能过于匆忙,姑母还是可以多考虑一些。”
凌慕兰点头,眉头依然微蹙,虽然齐萱并没有十分怪罪她,但这桩心事卸下了,新的心事又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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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个姑娘是在凌府里落的水,但没过多久,临安城里居然也传开了这件奇闻。
众人都纷纷猜测谈论的时候,依然留在临安的安顺王府长史韦之贤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前些天他上门拜访,凌瑧却不见他,只叫了个管家来打发他,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便赶紧打着兴师问罪的旗号赶了过来。
这次凌瑧总算见了他。
韦之贤一副担忧的样子,一见面就问,“听说萱萱小姐前些日子在贵府落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贵府这样的府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