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里时才发现事情不是这样,凌山少主,也就是江问渊并没有像他们弟子所说的那样身受重伤,他明明在屋子内可以活动自如。
并且晚上的时候会私下和那个太监见面商议事情,而那些‘事情’的内容让初玲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也是一直以来她所感觉到的违和感的答案,仙缕教的人为什么害怕江问寒会回忆起过多的事情?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江问寒。
被她从蛊洞里面救出来的人分明是江问渊!
一直以来待在她身边的都是凌山少主,而真正的叛徒江问寒早就回了凌山。
初玲不懂,手足之间的恩怨到底大到了什么地步,弟弟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祸害整个门派,现在整个凌山派几乎都快垮掉了。
知道答案对初玲来说也是个好事,原本她就不清楚自己干嘛还要来救江问寒,现在倒是凭空给了她个便宜理由,因为江问寒才是真正的少主,他需要帮助……
之后初玲也发现江问寒是被关押在了江问寒房内的一个地下室中,江问渊每晚会花些时间进去里面,然后待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现在她就是趁江问渊出来睡觉,悄悄溜了进去。
而且说实话,这个假的‘江问渊’武功实在是不怎么样,浑身都是破绽,睡下后对周围也毫无警觉,她都在他的屋子里待了一下午,他还是没有任何察觉。
初玲很早以前是跟随师父见过一次凌山派的掌门,那是真正的如刃如冰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说不出的劲力,师父说凌山掌门醉心剑术,常常会懈怠身外事,是个有些难接近的人,不过那身剑术是不会再有第二位了。
面前这个‘江问渊’虽然面容和那位掌门相似,看得出是父子,可浑身的气质和眼神都让人感到说不出的不适,无论是走路还是拿东西,腕和踝都感觉不到一丝习武之人的有力,只能说是怀揣着功底但还是无比虚浮。
仔细想想,初玲从以前就认为江问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仅仅几次的出手都能看得出长期磨炼出的劲力,平时细碎的动作中以及站姿坐姿都充满韧感。
所以对初玲来说,要杀掉那个假的‘江问渊’简直易如反掌,但杀掉他之后又该怎么证明她杀掉的才是叛徒,而毁容的那个才是真的少主?
现在凌山内大多势力肯定是倒在了假货手里,江问……阿寒的记忆又被搞的混乱无比,想要他恢复正常肯定还会花费很久时间。
站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初玲陷入了沉思,缩在角落的阿寒还是乖乖听话没有说话,她现在想的是等下一次江问渊进入这个地下室,就砍了他的手脚筋让他无法动弹,然后威胁他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可是凌山内现在到处都埋伏着仙缕教的人,早知道来的时候应该找问云堂的人帮帮忙,初玲后悔自己的鲁莽和不计后果,不过现在的局面她勉强还是能应付过来。
不对,她真的能应付过来么?初玲莫名焦躁了起来,要说把阿寒救出去那也是轻松,可之后呢?难道阿寒就一直留在金垣门内么?
现在凌山派里面就没有什么人能帮帮他们?仍旧还是凌山弟子的人,或者前掌门的左右臂……
想到这里初玲忽然猛得想起了之前,江问寒第二次恢复记忆的时候是说过要去凌山找他母亲谈话,如果他母亲还活着的话。
之前的传闻中好似是都没听说过凌山掌门的妻子有出过什么事情,那她现在肯定还在门派的某个地方!不是被江问渊软禁,就是被威胁了什么都不能说。
虽然也不觉得是什么好办法,但也算是有个突破口了。
初玲将原本抱在手里的剑背回身后朝角落的阿寒走去,她在黑暗中半蹲下去轻声道:“阿寒,我要离开一会儿,你得自己先待在这里。”
“诶?”阿寒紧张的往前蹭了蹭“我、我又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可是、可是我不想一个人……他会来打我。”
“听着,现在想离开这里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虽然你想不起来,但是我现在说的你都认真记下好不好?相信我。”初玲抹黑探到阿寒的肩膀,因为屋内没有了炭火,他的身体早就变得冰冷,估计这几天都是这样,除了忍受疼痛还要忍受时不时的寒冷……
“你不是江问寒,你是凌山的少主江问渊,但是那个打你的坏人企图将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对调,明白我的意思么?他想把江问寒所做的坏事都推到你头上,然后让你去死。”初玲尽量言简意赅的为阿寒解释了“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认为你自己就是江问寒,你是江问渊。”
“那、那为什么你叫我阿寒呢?”他好像并不在意其他的事情,只是揪着初玲不放“如果我是江问渊的话,为什么要叫我阿寒?”
“……阿寒只是我这样称呼你而已,你可以当做是个小名。”
“哦……好吧,阿寒知道了。”
“那、那等会儿玲玲要去哪里?真的不能带阿寒一起去?”因为害怕被打,阿寒还是想跟着一起离开的,他现在都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我去找你的母亲,很快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