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穿梭着, 有好几次江问寒都差点将初玲给跟丢:“你真是的, 你走那么急干嘛呀!等等我,我们真的不吃饭么?”
“……”
初玲根本不回头也不回答,从金山到淮南这两天里她受够了江问寒的嘀嘀咕咕,即便不理他他也能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很久,而且都说的是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每当初玲想问他一些关于安守阁阁主的事情时,这家伙就立刻打哈哈说自己记不太清楚,光是这一点就让初玲恼火的要死。
她现在几乎是默认江问寒已经将所有事情想起来了,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就是独立的人, 曾经那个傻傻笨笨的阿寒已经完全消失在他身上了, 初玲也不想这样说, 但她的确是很想念阿寒的……那时候他乖乖的,很听话还经常因为害怕做错事而哭鼻子,现在她面前这个阿寒别说哭鼻子了, 他能少说两句话初玲都谢天谢地。
江问寒跟在初玲后面砸了咂嘴:“真的不吃饭啊,你肯定饿了, 不要到时候把身体给饿坏了。”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吃饭,早点去安守阁找到阁主,然后想办法弄到解药救我师父, 而且你就不想恢复武功么?一直这样像个废人,想必江公子肯定也是觉得不便的吧。”被他吃饭吃饭的终于念叨烦了,初玲侧头看了看身后的江问寒“而且我也不饿。”
“你真的不饿?我们赶路这两天在船上的时候吃的都是馒头,现在好不容易到繁华的地方了你不好好吃一顿?我记得你很能吃的啊,往前都要吃好大一碗排骨面再加两笼大rou包子的。”江问寒见初玲终于肯回他话了,有点高兴的伸手想抓住初玲的手腕但这个动作自然被初玲躲开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走吧,好事多磨,而且现在我们直接去安守阁就能找得到阁主么?你应该也知道他很大可能并不在安守阁里面吧。”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去询问其他阁士他在哪里。”
江问寒啧啧了几声:“你这直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去询问,可不就打草惊蛇了么?现在仙缕教的人多半都已经知道了我武功全失由你带着逃离金山寺,要我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到晚上,然后悄悄进入安守阁去找些证据。”
初玲思考了一下,然后带着江问寒朝街道边人少的地方走去:“阁主既然是仙缕教的人,那么应该不会粗心大意到在安守阁留下些什么证据由我们随意发现吧。”
“只是可能,但是我总觉得那太监手下有几个人肯定也是仙缕教的,我还记着些脸,如果看见了你可以绑了我来扒皮胁迫他们。”江问寒知道初玲这番询问,是被他说动了“我们现在是不能打草惊蛇你也知道,所以就等着晚上悄悄潜入探查一番,这样稳妥,我也不是故意要浪费时间。”
“……那如果晚上找不到人或东西该怎么办。”初玲还是顾忌,金无圆现在至多是有十几天可以活,她必须抓紧每一刻“也许现在我就可以潜入进安守阁,我曾经在那里帮过一段时间忙,还是熟悉地形的。”
“如果你有完全的把握不被发现,那么我没有异议,但是你如果有一点犹豫,那么就听我的,等着天色晚了我们再潜入进去。”
初玲自然是没有完全把握的,安守阁中几乎都是高手,晚上的话还好说,这白天跑进去基本就是让人当成靶子来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好的。”江问寒高兴的搓搓手“我就知道玲玲是明理的人。”
初玲现在都已经不再纠正江问寒对她的称呼,因为没用:“你说安守阁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仙缕教的,如果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是不是有朝一日安守阁就会彻底变成仙缕教的傀儡?”
“这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仙缕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在暗地里动朝廷的东西……除非。”江问寒看了眼初玲,初玲也看着他“算了,这事情我们也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了,把解药拿到才是我们的目标。”
“恩。”初玲也不太想听江问寒将接下来的那句话说出来,她只是江湖草莽,朝廷内的事情一概与她无关“你刚刚说哪家酒楼的珍珠糯米排骨好吃?贵么?”
她当初匆忙带着江问寒跑下山,身上自然没什么钱,不过就在她这样问了过后江问寒竟然从衣襟里面掏了个小钱袋出来,那钱袋一看便知是用了上好的锦纹布,封口用的绳索前端还坠着小小的玉石装饰。
当然钱袋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它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装了很多钱。
“你从哪里拿的?”初玲慌忙伸手将江问寒的手按下去,好让路边的行人看不见他手上的钱袋“你疯了?”
“我哪里疯了,难道我们之后不买马和其他东西了么?钱是肯定要的。”江问寒又将钱袋揣回衣襟里面“反应这么大干嘛,你之前不还是偷过那个假算子的钱?”
“那是因为他当时骂你,我才偷他的钱给个教训。”
“所以你承认我就是阿寒了。”
初玲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看江问寒:“江公子没必要一直将自己往阿寒的身上套吧,他又蠢又笨着实高攀不起你。”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