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哟,现在怎么还学会说谎了?”
“我不是……说谎。”
“行吧行吧。”初玲好笑的将梳子收起来,然后转身去拿行囊“你把帽子和自己的那个包袱拿上,我们现在就离了这儿出城。”
然而说是要出城,离开住店还不到两炷香,初玲却是带着阿寒停在了某处无比热闹的大院门口。
也并不是初玲有心停在这里,只、只是这大院里好似是在摆席。
这大院外的乌瓦白墙上都挂着大红色的布幔,门前许多小童都用盘子托着许多瓜果递给拿着请柬进门的人,阿寒不知道这里在做什么只是觉得人多而且大家看起来都好像挺开心的,就弯腰小声的问初玲:“玲玲……今天,过,过节么?”
“不是,这家人好像是在办喜事。”初玲虽然一直是记着要谨遵师父的教诲,可她师兄小时候就经常带着她混进各种人家的喜宴白宴混吃混喝,而且吃饱了还要拿油纸再偷偷包许多rou走。
‘初儿,这事情你就记着千万不要告诉师父听见没?到时候就带回去我们两个晚上偷偷吃。’她八岁的时候就听着师兄如此警告她,然后又看着师兄疯狂的往油纸里面裹白切鸡。
这边阿寒看初玲一直在往那大院内张望,便好奇:“玲玲想要进去?可是我们,不是要赶路么?”
“……我在思考呢。”
“思考什么?”
“思考要不要进去拿些吃的走。”
听到这里阿寒惊讶的张大眼睛:“我们可以进去拿吃的走么?那,那阿寒想要,吃烧rou。”
初玲是摇摆不定的,因为她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和师兄在一起,而是带着什么都不懂的阿寒,换做平时她自己的话肯定早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大吃大喝了,可现在阿寒要是跟着她学坏了怎么办……
但是阿寒又想吃烧rou,这是个能多给他多拿些吃的好机会,之后五天路上可能是没办法再花钱给他买好吃的了,想着想着初玲还是心一横。
“行吧,那我们就进去拿些rou走。”旋即她便拉着阿寒绕去了这大院的南侧,这里种着许多高大的香樟树,人也稀少 “但是我们不能从正门走,因为没有人邀请我们。”
“那个,是要邀请才能进去吃的么?”
“对。”
“我们没有被邀请也能进去?”
“呃、按理说不能,但是唯独今天例外。”初玲带着阿寒做贼一样贴着墙根往里走,这种富贵人家的大院子后面肯定是有个供下人进出的偏门,她就是打算带着阿寒从那里混进去。
“为什么今天例外?”阿寒还是在追问。
“因为……哎呀你不要问了。”初玲脸颊发烫,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将那些萝卜土豆卖的那么便宜,要是再稍卖贵一点点今天估计也不用带着阿寒去混饭吃“总之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做,只有今天可以。”
阿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是从前面那个门进去?”
“嘘!”
初玲拉着阿寒迅速蹲去了墙根旁的茶树丛,因为前面偏门里刚好走出了几个拿着大食盒的下人,初玲竖起手指贴住阿寒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说话,而阿寒的注意力就全跑到了初玲的手指上。
初玲的手指纤细有力上面还有些薄茧,那温热粗糙的触感蹭得阿寒本能想要伸舌头去舔,但他忍住了,因为脑子里面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在阿寒努力抑制本能的时候,初玲正竖着耳朵听那几个下人说话,原本她是想听听偏门里面的动静可奈何那些下人讨论的事情实在是太让她吃惊,耳朵不知不觉就朝向了他们那边。
讨论的大体内容就是这大院内的喜事,这户刘姓的人家在晋北好似是很有名的富商,然后这次的喜事也是在匆忙中决定下来的。
“那曹家的三小姐可不愿意呢,现在还在哭。”
“换谁谁愿意啊……嫁个死人,而且刘二少爷不是只有身子找了回来么,头听说被杀手给提走了,啧啧啧,可不是恶有恶报。”
“哎呀别说了可恐怖了,你说二少爷是招惹到谁竟被砍了脑袋。”
“我还听说那三小姐本是有意中人的?刘老太太这可真是……糊涂了吧。”
“哎哎哎,不该说的别说,走了走了去拿桃花酥回来。”
等那些叽叽喳喳的下人拿着食盒走远后,初玲才面色凝重的将手指从阿寒嘴上放下来,她是没想到这么巧倒是撞上了件破事。
“阿寒,可能你要在这里等我一下了。”初玲放下行囊,将剑背到背上对着搞不清楚情况的阿寒说“这大院里面有人等着我去帮助,等帮完她我再给你拿烧rou好不好。”
“有人需要帮助……?谁?”阿寒抱着初玲取下来的行囊眼巴巴的看着她“我没看见啊。”
“我也没看见,是刚刚听那些走出来的下人说的。”初玲觉得让阿寒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干等也不好,便稍微解释了起来“这个院子里面正在办喜事,但是并不是特别特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