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揉着肩膀,浑身酸痛的谢文骁。
“大哥、大嫂、二哥。”
明珠笑着打了招呼,坐到了谢文骁旁边。谢文骁身子一僵,觉得明珠的目光正化作眼刀一刀刀的插在自己背上。
“明珠来了。”大嫂杨氏温柔的说道。
“明珠今天怎么不多睡一会?”谢文骁半侧着身子,不敢跟明珠对视一般的问道。
“来陪父王、母妃和大哥大嫂吃早饭啊。怎么,二哥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不是。”谢文骁赶紧摇头,不回头他都能想象出妹妹脸上那灿烂的让人后背发凉的笑意,“二哥就是关心你关心你一下。”
“你们都到了?今个儿轩儿起晚了些,耽误了些时辰。”
才进门的谢明珍和梁定霖将谢文骁从明珠瘆人的目光中解救了出来,谢文骁感激的看着揉着眼睛一脸困倦的小侄儿。
“小孩子换个地方难免睡不着,早晨起不来也是正常的。”
“哟,老二你不愧是要成亲的人,既然能说出这种话了。”谢明珍打趣道。
谢文骁嘿嘿的笑着,总算逃过了一劫。
一会儿,镇南王和福安长公主也到了正厅,一旁的婢女们有眼色的开始上着早膳。往日就只有谢文骁和明珠陪父母吃饭,今天这样已经算是热闹了。
“咳,”镇南王瞟了正秀气喝汤的小女儿一眼,“昨天晚上出去了?”
“对啊。”明珠干脆的点点头。
“出去见到谁了?”镇南王又问。
“噗,父王您这样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谢明珍想起从前自己偷跑出去见梁定霖的事情。
“姐妹两个都不省心。”镇南王瞪了她一眼说道。
谢明珍吐了吐舌头,对妹妹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本来是跟二哥出去的,但是二哥说他和澜音表姐有约,就把我扔在广聚茶楼里说让太子表哥照顾我。”明珠一脸委屈的扭曲事实道。
“真的?”镇南王问道。
“不是,我......”
“嗯,我本来是跟二哥出去的,结果二哥说他跟澜音表姐有约要先走一步。”明珠将事实删删减减之后说了出来。“二哥,我这话说的有哪句不对吗?”
谢文骁觉得有苦难言。明珠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但她没说是她先让自己约的太子,也没说自己怕被太子报复才提前遁走。不过......替明珠约太子出宫相见,和把明珠扔给太子的罪过,应该也差不了多少......谢文骁有些泄气的想着。
“文骁!”镇南王对着二儿子怒目而视。连福安长公主都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
“好久没回府,是该好好考教下二弟的功夫了。”谢文睿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副笑着就能杀人无形的样子跟明珠真的是亲兄妹,怎么这份血统到自己这儿就拐了个弯儿没被遗传上呢?!谢文骁心痛的想到。
“大哥......”如果不是好面子,谢文骁现在肯定已经抱着自家大哥的大腿哭出了声。
昨天晚上回来时守在后门的小厮已经没了踪影,他喊了半天都没人回话。镇南王府的围墙做的又高又难爬,他费了半天的力气,爬上来时天都已经亮了。回到自己院子觉都没睡洗个澡换了身衣裳就孝顺的来陪父母用饭,他做错了什么......
“对了大哥,你昨天晚上出城做什么?”明珠看谢文骁可怜的样子,转移话题问道。
果然明珠还是心软,舍不得哥哥受苦。谢文骁感动的想着,完全忘记了刚才将他置于这悲惨境地的人也是明珠。
“南夷的可汗死了。”谢文睿沉声说道。
“什么?”不只是明珠,就连镇南王和福安长公主都被惊到了。
南夷和大夏的争端由来已久,镇南王谢家世代带领镇南军镇守南疆,就是为了对抗南夷。南夷兵马每年数次sao扰大夏边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造出过屠城惨案。到了明珠父王这一辈,镇南王已经成了家里唯一一个男丁。
谢明珍的生母李氏是京城兵部侍郎家的小姐,与镇南王早有婚约,成婚后不愿随丈夫戍边而是留在了京城。当年姜家如日中天,引得上京世家纷纷投靠,李家也不例外。李氏跟镇南王成婚后,夫妻一年团聚不了几次,每次见面李氏都在劝说镇南王投靠姜家,弄得夫妻感情不睦。后来李氏病逝,李家还想将李氏的妹妹嫁来做续弦,镇南王和老王妃说什么也不同意。姜皇后舍不得镇南军的兵权,于是将养在身边的福安公主下嫁镇南王府。一是牵制镇南王,二是驸马不得有实权,将镇南军的兵权从镇南王手里夺了出去。
谢明珠的父王虽然是将门之后,但于行军打仗上其实没什么天赋,也不喜杀戮,被夺了兵权他反而是最先想通的那个。
福安公主温柔识礼,成婚后夫妻二人倒是意外的恩爱。后来明珠的两位哥哥先后出世,小小年纪就显露出在学武上的天赋,镇南王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他虽然有愧于先祖,但好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