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甚至在第一次见面就亲切地叫她“如画”。
男生前仆后继地问她学业是否赶得上,热心地帮她搬书收拾课桌。
来b中的第一天,一切似乎都按照想象中的模样发展得那么美好,直到和许言寒那个短暂的一面之缘。
她和许言寒在教室的过道狭路相逢,她微笑着自我介绍,向许言寒伸手。
她本以为许言寒会和所有热情的同学一样友好地和她握手,谁知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她伸在半空的手,微微颔首,然后回到座位继续忙自己的事。
那一瞬间,让易如画失去方寸的不是尴尬和窘迫,是许言寒身上那股让人望而却步,甚至畏惧的气质。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熟悉就是熟悉,陌生就是陌生。
不造作,不虚伪,不掺杂任何小心翼翼的恭维,更没有任何刻意讨好的心思。
如果她觉得你是空气,那就算你窜天入地无所不能,在她眼里,你也仅仅是微乎其微的空气而已。
这种过于坦率的赤诚和棱角,让易如画第一次慌了神。
当知道那个认真伏案的清冷身影就是乔昀嘴里喜欢的人,易如画突然觉得如临大敌,原本计划的细水流长,也在见到对手之后乱了阵脚。
她不仅需要让乔昀知道她的心思,更需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心思。
她为他而结束那段勉强的感情,为他来到这个学校,她能够让他成为被万众瞩目的焦点,有几个轻狂的少年能抵制这样的糖衣炮弹?
可现在,一切似乎都偏离了原先预定的轨迹。
易如画半天不说话,乔昀叹了口气,继续说:“……上次那事,你报了警,还给我买药,我真挺感谢你的。”
易如画缓缓抬起头,眼神固执又不甘:“感谢?”
“对。”乔昀痞气地勾了勾唇角,“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喜欢许言寒,非常喜欢,我是要陪她一辈子的人,也多亏了你,让我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喜欢她。”
易如画怔了怔,突然失笑:“一辈子?”
“对,一辈子。”乔昀偏头看窗外,几只雀落在了高处的水塔上。
“一辈子,呵呵,你知道一辈子有多久么?”易如画说,“乔昀,你现在喜欢她,你敢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变心,永远喜欢她么?”
“你说得对,我也不知道一辈子有多久。”乔昀吁了口气,轻笑,“别的不敢说,只要她还需要我,我就会永远在她身边。”
“乔昀,你太天真了。”易如画也笑了,“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
“或许吧。”上课铃响了起来,乔昀勾了勾唇角,提步走过易如画身边,“不过再怎么改变,易如画,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是么?”易如画勾唇,攥紧了拳,“乔昀,那我们走着瞧。”
乔昀笑了笑,没再说话,身影渐渐消失在光芒尽头,凝成走廊深处一抹黑点。
易如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道清冷的侧影。
这世上,异性相吸,可只有同性才是最了解彼此的生物。
再强的傲骨,也终将融入世俗的淤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她就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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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下课铃响起,教室乱哄哄的像是炸了锅,许言寒调大mp3音量,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往教室外走,陆薰急匆匆地喊住了她。
许言寒回头,卸下一边耳机,问:“怎么了?”
陆薰朝易如画座位上扎堆的人群瞥了一眼,说:“班上要给校花接风,用班费请大家吃饭唱歌,正统计人数呢,你去么?”
“不去了。”许言寒重新插上耳机,“晚上有事。”
“别啊小寒。”见她转身就要走,陆薰赶忙拽住她的衣摆,一脸难为,“去吧去吧,正好借机跟班上同学熟悉熟悉,刚他们还讨论你不合群,很少参加班级活动什么的。”
“随便吧。”许言寒面无表情地勾起嘴角,“我本来就不合群,也不怕说。”
“唉别啊小寒,这刚考完试,大家都想着热闹一下呢,我刚看了一下名单,除了那几个奇葩,基本都报名了。”陆薰说。
“奇葩?”许言寒笑了笑,“那就把我也当奇葩吧。”
“许言寒!”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小了下来,都抬头看向门外。
乔昀痞气地倚在门槛上,左肩挂着书包,右手随意地挥着,一脸目中无人:“吃饭去?”
许言寒皱了皱眉。
乔昀这一嗓子落下,教室里刚才还热络的讨论声彻底没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游走在许言寒和乔昀还有被他们包围的易如画身上,脸憋成了番茄色。
“走啊,肚子快饿扁了。”乔昀扬手吆喝了一声,扭头看一教室的木头桩子,笑了笑,“看什么呢?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