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摩德,雪莉也不乐意搭理你。面对可爱的女孩子竟如此凶残,漂亮妹妹保护协会会长向你发出谴责的声音。
“虽然我明白你想要灭口的心情,但你确定要在这里开枪?”我钳制住工藤新一的手分毫不放,提醒道,“因为刚刚的云霄飞车无头案,附近的警察和保安都在向园区内汇聚,且显而易见,你没有带消-音-器。”
可以理解,我也不爱带消-音-器,我们横滨人开枪从来都大大方方坦坦荡荡,不屑于藏头露脚,不要怂,淦他丫的。
“你认为我会在意这个?”琴酒嗤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杀人的方式多的是,对他,还不需要浪费我的子弹。”
“嘛,说的也是。”我一手搭在工藤新一肩头,懒洋洋地抬头看琴酒,“但是琴酒,这小子是我的战利品吧?”
“什么时候,抢人头这种事也可以如此光明正大了?”黑色的手-枪从我袖口中滑落,保险栓叮当卸下。我单手持枪,枪口向下斜斜指着琴酒的脚尖,“我抓到的人,要杀要剐只看我的心情,别来碍事。”
一旁的伏特加不知所措地摆摆手,试图打一个圆场,琴酒的手指松松扣在扳机上,狠厉的眼睛中看不出情绪。
工藤新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从未见过我“恶役”模式下的状态:在规模极大的黑道组织中培养出来的气势,视颜面与义气为战斗的理由,以暴力与鲜血抢夺的话语权,尽全力撕咬的野兽,表面的和平是随时可以被撕烂的荒诞剧。
在场的四个人,只有他不熟悉这个模式。
我当然没有与琴酒翻脸,这样不痛不痒的警告只能算是最初级的口头劝诫,和开玩笑没有区别。琴酒放狠话可比我凶的多,甚至大部分时间他会选择直接动手先兵后礼。
社会我琴哥,人狠话不多。
“唔,还有一件事——其实,这位工藤少年勉勉强强算是我的熟人来着。”我收回指向琴酒的枪,用枪托轻轻敲了敲工藤新一的脑袋。
他吃痛的看着我,我眯着眼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逼良为娼的带恶人,而小侦探是即将被我拐卖的小媳妇。
“你也知道他与警方关系密切,这不是更好吗?”我摊摊手,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充当增强气势的香烟,“苏格兰叛逃,组织在公安手下吃了一个瘪,难道你不想把场子找回来?”
黑手党是讲究情义与面子的组织,每天不是在找场子就是走在找场子的路上。
真不忍心告诉你,苏格兰的叛逃在酒厂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次概率事件,还有成把抓的卧底旧瓶装新酒混迹其中,以自身之力拼命提高酒厂的含水量,最终成功让酒厂转型水厂,实现了企业转型的一次大突破!
我们承诺,我们绝不向酒里掺水,我们只在水里掺酒。
“你的意思是:他作为我们安插在公安的暗线活动?”琴酒狐疑地说,“先不提他会不会答应……你怎样保证他不背叛组织?”
“欸,方法不是有很多吗?”我含着糖果慢吞吞地说,“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他的关系网一查就知道吧,能被拿来威胁他的事情不是多的要命么?”
靠,你这恶人。工藤新一看我的眼神骤然不对,正义的少年似乎被黑道的无耻惊呆了。
醒醒吧孩子,祸不及家人这条规矩不适用于超喜欢玩连坐的黑衣组织。但不要担心,良心如我怎么会坑你呢,话术而已。
“至于答不答应,工藤少年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扼住他咽喉的手纹丝不动,“威逼利诱,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教吧?”
当然不用,琴酒自己玩这一套玩得就很溜,他同样是弱rou强食主义的信奉者。加入组织的成员除去卧底和少部分脑子进水的无知少年少女,剩余的不都是组织一点点威胁回来的吗?
让他们惧怕,因而他们服从。
“我会‘说服’他成为我的线人,这不难,我只提醒你一点:单线联络原则,你不要来找我的人的茬。”我事先说明,表里社会通用的规则,手不要随便插到别人的地盘上,这可是基本的礼貌。
“唔,鉴于我马上要回横滨了……这样吧,我不在的时候,把他交给贝尔摩德,这下你总可以放心吧?”面对太过多疑的琴酒,我折中说,“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利益最大化才是最优解。”
贝尔摩德也被成为组织首领“那位先生”的女人,琴酒可以怀疑别人,却不太好怀疑她。
而我确信贝尔摩德绝对不会对工藤新一下手。
上次度假村一案,最后破解谜题的工藤新一本该是作为导演的她的眼中钉rou中刺,我还特意派了拜青花鱼教的小弟去保护侦探少年。结果一看,贝尔摩德丝毫没有对他下手的意思,大有一副“想玩就玩吧有我兜底”的老母亲心态。
不仅如此,我的情报网还向我提供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贝尔摩德与工藤有希子师出同门,是师姐妹的关系。
可见工藤少年其实和我一样是个关系户,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