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仔细对比了一下保质期和生产日期,将罐头码在购物篮里。
“借你吉言。”幸村君笑了一声,心情很好的样子,“今天没有兼职吗?”
“鸽了。”我一边挑拣玉米一边随口说,今天早上太宰治吃玉米粒的时候看着还挺喜欢的样子,试一试玉米浓汤合不合他胃口,如果做法简单的话可以考虑选入早餐食谱里,总吃三明治营养不够均衡。
“周末的比赛我会去看啦,在观众席上为你……加油。”好险,差点就多了一个“们”字,不要看幸村君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偶尔也很小心眼。
等正式比赛的时候我会带双面旗去,谁看向观众席就把谁的那一面放在外面,同时看我就躲到太宰治身后去,反正他高,可以完美地遮住我。
呵,姐姐我脚踏二十八条船都没翻过车,还能因为你们两个翻船不成,天真。
回到家,我系上围裙开始我的投喂大业,吨吨吨地切番茄拌沙拉,同时我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飘到我身上。
嫌疑人只有一位——太宰治。
一个常识,不仅针对黑时宰,也适用于各个时期的太宰治:一旦他开始思考,就有人要倒霉。
区别在于,以前还有人可以背下这口又黑又重的锅,但此时承受这份不该我这个年纪承受的重担的人只有我一个。
我有点点害啪。
“太宰先生,怎么了吗?你一直在看我。”我索性停下手头的工作,将菜刀“啪”地砍进案板里,入木三分。
此时,距离锅里的炒饭炒糊还有五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千夜:无奖竞猜——今天晚上,太宰治的晚餐到底糊了没?
☆、兼职的第六十一天
“太宰先生, 怎么了吗?你一直在看我。”太宰治听见她这样问。
菜刀砍进案板的声音从厨房传到客厅,清脆震耳,充分体现出主人此时不同寻常的心情。
“在我把晚饭做好前, 停止你的作妖。”明晃晃的信号通过虚拟雷达投递到太宰治面前,威胁地变形成闪电的形状对他挥舞猫猫拳。
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只觉得可爱。
不停止作妖又会怎样呢?千夜会因此生他的气吗?
才不会,她只会换上哄幼稚园小朋友的语气, 用蟹rou罐头或者别的承诺哄他, 答应太宰治的不平等条约。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为他更改自己的行程,把正经事换成许许多多浪费她时间的无用项目。
一般来说, 因为自身原因打乱千夜计划表的人都会得到无情的制裁, 她在这方面特别不好说话。冰帝的朋友们对此印象深刻, 因为放学那堂课如果老师拖堂,安和同学一定会露出恶鬼般恐怖的表情。
班主任:安和同学,请克制住你自己, 不要试图谋害你可怜的老师。
但太宰治不一样。他想怎样都可以, 安和千夜所有的原则都无条件为他让路, “被偏爱”着的事实母庸置疑。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吗?
厨房里毫无动静, 锅炉上的炒饭发出滋滋的声音, 主厨的黑发少女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千夜虽然脑回路清奇,但猜测她的情绪和想法对太宰治而言不是难事。几乎不需要思考, 她肯定会先下意识地回忆一遍她自己今天的行程确定有无漏洞,确定不是她的错之后,“无理取闹”四个大字就会被啪地按在太宰治头上, 不接受反驳。
但她也不会因这件事生气。“养在家里的猫猫又在发脾气了,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把你原谅”。类似的观念在千夜脑中根深蒂固, 完全不需要逻辑,千夜已经单方面脑补完了整个事件,无论太宰治怎么发难,得到的大概都是无止境的纵容和迁就。
溺爱是沾满蜜糖的刀刃,当你清晰地明白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对她的每个索求都能得到回应,你大可将她逼至绝境,她一退再退,直至退无可退,才会无可奈何地问上一句:“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只要他愿意开口,她就乐意给,退让之下,是欲壑难填的深渊。
总有踩到底线的那一天,现在的和平不过是因为他们仍站在一条战线上。
与千夜对自己人生全面且完满的安排不同,太宰治在大多数时候没有所谓的人生计划。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计划未来这件事本身荒诞至极——人总不会活到计划中的那一天的,在记事本上写上的一条条墨水痕迹只是无知与天真的集合体。
但硬要说的话,太宰治短期的目标大概是尝试着做个好人,成为拯救别人的那一方。好友替他指出来一条方向,与之前的生活截然不同,勉强看得到希望的道路。
不杀人的黑手党吗……也不错。
呆在东京是洗档案时期的权宜之计,他和织田作一定会回到横滨,但千夜呢?
她当然是土生土长的横滨人,也发自内心地喜爱这座城市,但回到横滨与她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明显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