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立场而被表象蒙蔽。”太宰治淡淡地说,此时他的样子像极了之前在港黑教导我审讯技巧的模样,我不由得打开我的脑内记事本,随时准备记录考点。
“引导无色之王袭击赤之氏族的是绿之王,无色之王在那次袭击失败后大概与魔人搭上了线,又被他利用着与Jungle作对。”太宰治简单的一句话中蕴藏的恐怖的情报量,我完全不知道这男人在短短的时间内究竟对东京的掌控力度达到了何等地步。
先暂停一下,让我理一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绿之王让无色之王去怼赤之王,同时魔人一直在针对绿之王,而无色之王在被绿之王利用过后转手又把自己卖给了魔人,赤之王退出游戏,魔人和绿之王成为主战双方。
姑且不提无辜被cue又无辜被排挤出局的赤之王,也不论一直在暗中较劲的绿之王与魔人,单论无色之王,堂堂王权者,怎会如此无能!完全被别人当猴耍着玩啊!
而我竟然死在了这种货色手下,岂不是说我连猴子都比不过?啊啊啊啊啊!我气死了,我今天就要给大家表演一个气成河豚。
哪怕是死在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中二病手下都比这有面子!我的尊严、我的颜面、我的排场,没有了,都没有了!
我嘤嘤嘤地咬着手绢,内心的小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无言面见父老乡亲,我给你们丢人了。
“千夜,千夜?”太宰治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怎么了?”
“不,请不要在意,我只是一时抽风。”我把脸埋在太宰治的手臂上陷入自闭,宛如奇怪的大型手部挂件,太宰治无可奈何地拖着我往前走,“手要断了,千夜酱。”
“等回家我给太宰先生缝上去。”我试图装死,我无颜面对这个世界,让我冷静一会儿。
不过刚刚的消息并不都是坏事,至少和魔人搭上线的无色之王与绿之王之间一定闹掰了,现在的无色之王举目皆敌,我下黑手的机会大大增加。
小老弟,给姐姐等着,姐姐送你见上帝。
一拖一的大型夜走活动正式落下帷幕,太宰治甩了甩酸痛的手,看着他心爱的弟子撬锁开门,忽然,他嘴角带着的浅淡笑意一下消失。
不用他提醒,我咔擦一声开锁,一手拉门,一手平静地拿出配枪,啪嗒拉开保险栓,指向黑黢黢的客厅。
“擅自闯空门的小偷先生,既然主人已经回来了,你是否该讲点礼貌,别再藏头露尾?”我的目光寻搜着客厅,以我的夜视和枪法必然是打不准的,说不定还会打破沙发要赔钱给房东。
但太宰治站在我身边,他伸手捉住我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上,裹住指尖,缓缓用力,漆黑的枪口移向楼梯间的暗角。
“不出来吗?”太宰治的声音温和而凉薄,甚至带上了隐约的笑意,听得人不寒而栗,“虽然没有消-音-器会有些麻烦,但若是能抓住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警方才不会在意这点小问题,不是吗?”
欸,怪盗基德?野生的SSR掉进家里了,我的大师球呢?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踉跄着走出,优雅中带着几分狼狈,身上的白色西装被鲜血染shi了大半。
这个出血量,不止被打了一枪吧?
难道除了无色之王,今晚还有别的凶手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千夜:你们东京真危险,收回我认为这里宜居的天真想法。
基德:唯独随身带枪的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宰:呵欠,今晚注定不能睡了呢。
☆、兼职的第五十七天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眉心, 冷汗自脊椎骨缓缓下滑,打shi了白色的西服。
看到门外的少女举枪之时, 黑羽快斗其实并不慌张,因为只从对方的神态就可以看出,她对击中目标不抱有希望,底牌藏匿在别的途径中,以他哄女孩子的种种魔术技巧,还有周旋的余地。
我:?朋友,你是在试图撩本海王吗?我是会被轻易套路的无知少女吗?看着我四十米长的大刀, 你想清楚再说话。
但当少女身边那位黑发青年握住她的手, 替她持枪之时,针-刺般的危机感直冲黑羽快斗的天灵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恍惚间仿佛已经触碰到了黑色的死亡,灵魂即将被冰冷的火焰焚烧殆尽。
“碰上大麻烦了啊……”他在心里苦笑一声。
黑羽快斗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塞牙缝, 就像吃棒冰永远只能抽到谢谢惠顾一样凄惨。
早知如此,他下次一定记得要算好黄历再出门。人类对科学的热爱终是敌不过玄学的深不可测,一位无辜少年正直的价值观就此破碎。
今天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一天,黑羽快斗换上自己全白的制服, 花了半个小时打理好他的发型,站在镜子前满意地打了个响指, 完美,今天的他也是如此帅气。
午夜时分, 月下的魔术师再度登台,姿态潇洒风姿绰约,楼下女孩们的尖叫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