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芭蕾式旋转跳跃的时候,我的镜头就定格不到他了,眼底只剩一片残影。
多么惊人的技术,即使是随缘枪法也奈何他不得。
我嘟囔着放下相机,放大相机里的图片,看看自己的摄影技术有没有退步。
光影完美,角度完美,我依旧如此天才,只是模特不太给力,好几张脸都糊成了马赛克。
噫,可不是我故意把你拍丑的,模特不配合,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对唯一一张因为角度原因拍到正脸的照片视若珍宝,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只是戴了一副单片眼镜而已,为什么东京居民不懂得灵活使用PS技术P出他们男神的正脸呢?
直到我拿到照片才明白,或许是世界意识不允许吧,天才如我似乎也做不到,只能对着那副黑科技般的眼镜无能狂怒。
切,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学学人家港口黑手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抢银行都不带黑头罩,坦坦荡荡。
森鸥外,今日的风评再次被害。
“中森警部,宝石我就笑纳了。”怪盗基德几步跳过围拢的警察,正准备接近保险柜,一道蓝色西服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没想到还有侦探。”他嘀咕一句,披风扬起,一张张扑克牌直射而出。
工藤新一以高超的运动神经避开扑克枪的攻击,正准备随便找个圆形物体踢一发超神足球,却发现怪盗基德瞬间闪现到了另一侧,用披风裹住了一个无辜的吃瓜少女!
我:!搞什么,致盲吗?我看不见啦。
“放开她!”工藤新一高声说,怪盗基德,你根本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妹子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役,快,现在松手还来得及。
“朋友,我劝你回头是岸。”我的头被闷在披风中声音沉沉的,语调极其不爽。因为我发现这个少年比我高,挨得太近了显得我格外矮!
“你家里人没告诉你,不要轻易招惹穿JK的少女吗?”我裙子底下的枪又不是摆设。
察觉到腰间抵上一把硬又黑的手-枪的怪盗基德:……现在的女子防狼术已经这么高级了吗?
太宰治无所谓地耸耸肩,对脸颊冒出冷汗的少年无辜一笑。
太宰治:不好意思呢,我家的孩子偶尔有点调皮,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吧?
怪盗基德:我哪敢说话。
嘛,别紧张,我今天只是来网红打卡,和你无冤无仇的,犯不着。
不幸选错人质的怪盗少年在我的刻意放水之下重回自己的舞台,我拿好自己吃瓜群众的号码牌,安安静静的扮演一只合格的背景板。
反正也是东京人民喜闻乐见的余兴节目,不易打打杀杀,等着看侦探和怪盗斗智斗勇就好……
我是这么想的,但有的人不是。
“别走!拿下他!”不甘寂寞的敏幸子女士指挥自己的保镖团拔枪,对准宝石旁边白色的身影。
“过分了吧。”我茫然地看着这位小姐姐,啊不,老阿姨,警察都没开枪耶,你好勇啊。
你知不知道塔底有多少怪盗基德的迷妹正在激动蹲守,又有多少观众守在电视机前只为了看他们心爱的男神一秒,敢动国民偶像,你家的公司怕不是下一秒就被愤怒的粉丝们踩塌了。
老阿姨表示自己不care,老娘就要A上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无知者无畏,神对手也比不过猪队友,古人诚不欺我。
见有人举枪,怪盗基德当机立断地砸下一枚烟-雾-弹,以他的看法,与他缠斗在一起的还有不少警察,对方肯定不会贸然开枪。
千算万算,他忽略了对方可能是一个枪法奇准的神经病的事实。
“砰!”枪声响起,子弹穿透白色西服,血花四溅。
一瞬间静止的空间中,烟雾缭绕。工藤新一缓缓回头,我漠然地打开配枪的保险栓,太宰治微微歪头看向枪声来源。谁也没有出声,只有中森警部的怒吼声回荡在整个大厅,“是谁开的枪!”
“变得麻烦了呢。”刚刚起就抱臂站在Yin影中看戏的太宰治放下手臂,神色微凉,“千夜也听到了吧?”
“嗯,”我答应一声,手指扣在裙角边缘轻轻敲击,“不是一枪,是两枪。”
命令开枪的那一个人,反而变成了唯一的死者。
怪盗基德捂住伤口踉跄两下,白手套上沾满鲜血,血迹不断扩大,染红了纯白的礼服。
他挣扎着打碎玻璃,一跃而下,滑翔翼弹出,像折翼的飞鸟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屋内的保险柜静静开合,青蓝想象消失无踪,梦幻的珍宝落入怪盗的口袋。
这枚宝石的失踪并未引起在场诸人的注意,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一切缄默,铃木次郎吉沉默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
“敏、敏幸子女士?”中森警部难以置信,为什么死者会是她?
我:大概是因为她长着一张死者脸吧,都说要相信本神算的玄学。
“我知道我忽略什么了。”我默默捂脸,